第10章 比试五

琴棋的比试,兰眉选的是玉屏曲笛,吹了一曲《竹林秋月》仿佛把所有人带到了池塘畔,竹影婆娑,水月相映,幽趣无边。行吟林边水湄,清风自竹林深处徐徐而来,箫声婉婉清扬,如泣如诉,荡漾林间水上,无尘之境宛然月夜时,音色淳厚、圆润,一音三韵,悠扬委婉搏得了满堂唱彩。

我弹的是《潇湘烟云》,琴声轻逸出尘,让人觉的鸟栖月动,月照夜江,身静心明仿若一身内外都无事,只闻堂中古琴声。师傅曾经这样品评过琴器,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闻无古今。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琴声中忘记了一切的忧伤、一切的喜乐,也忘记了身在何处,只觉得自己在一川烟草满城飞絮中飘浮着。一袭紫衣轻纱飞舞,长发与衣袂飘飘。当最后一声琴音落下的时候,耳边听得一个声音“好,好个《潇湘烟云》”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广德帝,回过神来惊的心里砰砰直跳,急忙低头跪倒口里朗声说道:“谢皇上夸奖,臣女不胜惶恐”。

其实在这届秀女中不乏人才,而正钧皇帝在秀女表演的时候,一直都是面带微笑的点头或是轻轻的摇头从未开过金口。这次竟然对我的琴声如此表睐,怎能不让我惊慌失措呢。“抬起头来”我依言缓缓抬起头,这时才有机会细看正钧皇帝的样子。他长身玉立、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帝王的威武之气中有着温文尔雅的气质。眼神不小心一下子和他碰在了一起,我忙将目光一敛向下扫去。

你就是费莫紫萱,一声浑厚的男音传来,朕问你《潇湘烟云》是萧曲,你是怎么想到用古琴来演奏的呢?“回皇上话,我轻轻的回答“箫”的音色虽然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但臣女觉的琴声更是清婉,若长江广流,绵延徐逝,有国士之风,蜀声躁急,若急浪奔雷,亦一时之俊,可以观风教、摄心魂、辨喜怒、悦情思、静神虑、壮胆勇、绝尘俗、格鬼神,所以琴才是乐器中的上上品。用极品来演奏名曲会另有一番风味。“好个可以观风教、摄心魂,他的声音轻了下去,好一个“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他竟然张口说出了我那日写下的诗句。“好”又是一个好字!内侍赏荷包如意,传朕旨意封为娉贵人。

“皇帝,坐在旁边的孝义太后开口说道,这秀女比试还没有结束怎可就轻易封了贵人呢,这恐怕不妥吧!正钧帝刚要开口,一旁的孝诚太后抢先说出话来。姐姐您别着急听妹妹说,这选秀呢,是为了皇帝充实后宫。我们让秀女进行比试也是为了选出才貌出众的女子,这费莫紫萱是郑亲王的外孙女出身高贵,人品样貌在这届秀女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如今这又皇上喜欢着,封个贵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依了他吧!

这…….孝义太后还要说些什么,正钧帝皱着眉头口气有点强硬“皇额娘,难道朕封个贵人,也这么困难吗?“好吧皇帝,只此一个下不为例,娉贵人在没有正式颁下诏书时,还要住在建福宫的碧琳馆里,同秀女一样还要参加下面的比试,这样从不算过于失礼。孝义太后勉强答应了。“都听皇额娘的”正钧帝回过话。“内侍让下面的秀女接着比吧!”孝诚太后打破了有些尴尬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