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下来午时已过,在加上秀女们为了不出现尴尬的事情,早上吃的都是少之又少,现在都感到腹中饥饿但都各自忍耐着。我因为在家时额娘为我准备了浓浓的参汤,现在还不是特别难受。思绪又飘了起来。
自我大周朝建国以来,历年选秀都是以家世、容貌为重的。今年以才为准真是奇怪了。据我所知两宫太后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宣扬者,现在宫中的主位中也只有贵妃娘娘出身书香门第,其她的嫔妃们都是武官家庭出身。这大反常态不禁让人生疑。我正暗自生疑的时候,一名内侍官手捧一卷绸旨尖声说道:“奉天承运两宫太后意旨,秀女应试共设有诗词歌舞、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十项题目。10项题目中只有排名前三十位的秀女有资格参加“复看”。所有人都必须参加考试,你们考试的成绩将公布给天下。希望你们不要让你们的族人和你们自己失望,软此。
复看是指留牌子的秀女再定期选。经复选再度被选中的秀女,还有两种命运:一是赐予皇室王公或宗室之家;一是留于皇宫之中,随侍皇帝左右,成为后妃的候选人。如果成为后妃的候选人,手续会更为复杂,屡屡“复看”,有“记名”的,这是被选中留牌子的;有“上记名”的,这是皇帝亲自选中留牌子的。最后,还要经过“留宫住宿”进行考察,在留宫住宿的秀女中选定数人,其余的都撂牌子。复选而未留者,也称为撂牌子落选。
意旨一下,我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这两宫太后起来。我们这些参选秀女中有人是不想入宫的,因为这深宫中不要说得到帝王的宠爱是难上难,就是想有平常夫妻的画眉之乐也是不容易的。不得宠的,任芳华在岁月中消逝直至孤老,得宠的心机费尽婉转承欢。这红灯禁城中又埋葬了多少如水的女儿心,多少红颜未老恩先断。帝王从来最无情,宠你时无论天星还是海月都可以给你,可以把金刚石扭成绕指柔,翻过脸来是冷面铁心,全忘了往日恩情。
我因为自己是费莫紫萱,入不入宫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是带着漠然的心里来的,可以一旦要参加考试就不容我懈怠。家族的荣誉,我的名声都不允许我放弃,我必须脱颖而出。
内侍宣读的第一个题目是,以“花、月”为题每人各赋诗词一首,半柱香的时间请各位准备吧!稍一思索,去年生日时做的几首诗词正和题目,提笔写到
花月呤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鹧鸪天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灯照,犹恐相逢是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