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秘事件

“你听说了吗,最近我们这儿发生了件怪事?”一个穿着粗布长衣的中年男子,坐在地铁上,靠窗的位置,他的声音在地铁轰鸣中显得异常微弱,但话语中却藏着无法掩饰的紧张感。

青年低着头,眼睛盯着手机,眼镜反射出冷冷的光,语气有些不屑,“什么怪事?”

中年男子没有察觉到青年的冷漠,靠得更近了些,低声说:“有个地方,晚上走路的人,突然就死了,毫无征兆!你说这不怪吗?”

话音刚落,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立即停下,四周看了看。车厢内的乘客依旧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仿佛对他的话浑然不觉。男子轻松了些,低声自语:“还好没人注意到我。”

青年依旧低着头,显得不耐烦,“在哪儿发生的?你怎么知道的?”

“梧桐路!你知道吧?”男子压低声音,眼神紧张,“下一个站不就是梧桐大道吗?”

青年微微抬了抬眼皮,眉头皱起,语气疲惫,“那就是说,这里的居民都很危险?”

“我没这么说!”男子急忙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别误会,我只是说,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但没人敢说。我也住这附近,所以知道的多点。今天去朋友家做客,没别的事。”他的语气有些慌乱,似乎担心说多了。

青年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讥讽,“那既然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没人敢说?”

“他们……收了‘封口费’。”男子低声说道。话音一落,几名乘客似乎瞬间收紧了神色,警觉地抬起头。青年终于不再看手机,眼中透出一丝好奇,却又带着深深的不信任。

“封口费?”青年冷冷反问,语气中的不屑显而易见,“你又不是警方,怎么知道这些?”

男子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我也只是见过一次。当时那件事发生得特别突然,现场一片混乱。我站在最前面,周围是几名民警,现场封锁得很严,但还是能看得清楚。出事的女人,正面朝下,长发散开。周围没有血迹,脑后、背部、大腿都没明显伤口。我当时觉得她应该是正面受到了攻击,但看到她的姿势后,心里就疑惑了。”

他顿了顿,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刻,“我开始想,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就开始推测原因,可我不是搞这个的,只有看过些侦探小说,没敢做结论。”

这时,车厢内的广播再次响起:“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有序下车,上车的乘客请往车厢内走,拉好扶手……”广播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空气再次凝固。几秒钟后,中年男子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后来,我还见过类似的事情,甚至有一次,我看见调查的民警,居然给在场的群众发了钱!那是我透过窗户清清楚楚看见的!”他说完,周围几名乘客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似乎有些警觉,隐隐想让他闭嘴。

青年终于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质疑,“透过窗户看到?你是说你家窗户正对着马路吗?每辆车经过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中年男子顿时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是的,我家住五楼,马路上的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也许是我对钱太敏感了吧,但这事确实是这样。”他的语气略带自嘲,似乎又有点期待对方相信。

青年微微挑眉,显然不太相信,“那你知道,你说的这些事,发生了多少次?”

男子的表情变得迟疑,“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我自己在家里差不多见到了两次,现场又一次——至少三次吧!我还要上班,晚上回来。”他说得有些不自信,但又急切想要解释。

“那你有没有发现其中的共同点?”青年问,语气平静,眼睛依旧盯着他。

男子突然眼睛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你真聪明!你说得对!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事儿,几乎都是下午发生的,而当晚,总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叫声……”他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声音,眉头紧锁。

“你怕不是在讲鬼故事吧?”一位不远的女乘客插话,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语气中充满了对男子话语的怀疑。

“这是真的!”中年男子激动得几乎压不住自己,声音突然提高,“千真万确!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这件事在短时间内解决不了,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开,大家迟早会知道的!”

“我不是说我相信你,我们只是保持对这件事情的怀疑态度。”那位女乘客淡淡说道,“我们没从哪里听说过这件事,所以我们不敢轻信。”

“你们会知道的,等着瞧吧……”男子的话音刚落,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几名乘客交换着眼神,似乎在思考男子话中的真伪,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隐的不安,所有人仿佛都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男子打开了自家的房门,脚步沉重,疲惫的身体几乎没有力气去做多余的动作。他没有换鞋,直接走到离门最近的凳子上坐下,双手捂住了脸。那一瞬间,所有的思绪都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母亲,昨晚就死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回忆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仿佛一场噩梦,他怎么也无法醒来。

他清楚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夜晚,空气干冷,没有一丝风,街道空荡荡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洒在桌子上的书本上。男子下班回来时,心里满是疲惫,不想多做任何事情。他没有换鞋,直接拖着步伐走向沙发,身子重重地往上躺,闭上了眼睛,试图让疲惫的身体稍作休息。

他脑海里回荡着白天的琐事,心里烦躁不已,“该死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他大声抱怨,语气充满了无力,“这几天工作量简直让人喘不过气。”

忽然,手机铃声打破了他短暂的沉默。男子有些不耐烦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母亲的来电。

“怎么了?妈。”他有些心烦地接起电话,手指随意地抹了一下右眼,眼角有些眼屎,他急忙用拇指刮掉,语气有些不耐。

电话那头,母亲温柔的声音传来:“妈妈和我的老同学在外面聚会,今晚可能会晚些回家。你自己先随便吃点,记得一定要吃啊,别饿着。别等我了,我会晚点回来,你不用担心。”

男子顿时心头一紧,没想到母亲今天会回得这么晚。他随便答应着,“知道了,妈,我自己煮点面条吃就行。”他声音有些漫不经心,随口应了一句。

“好,那吃完了就自己洗漱睡觉,不用等我回来……”母亲温柔地说道。

男子有些烦躁地插话道:“我都二十多岁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用你操心。”他微微皱了皱眉,挂掉了电话。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一方面他依赖母亲的关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再是孩子了,没必要再让母亲过于操心。

电话挂断后,他走进厨房,随意打开水龙头洗了把手,冷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吃了点面条后,他没有特别做什么事。只记得窗外偶尔传来一阵阵超速驶过的车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他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没来由地浮现出一句话:“一堆超速的机器。”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便放下了这些胡思乱想,拿起桌上的书,开始看了起来。但没看多久,他就快速洗漱,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忽然,文霖隐约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喧闹声。还未完全清醒的他本能地以为这只是梦中的杂音,没放在心上。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得他猛地睁开了眼。那个声音似乎打破了他的梦境,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急忙坐起身,听见窗外的喧哗声愈加清晰,像是某种混乱的骚动。

他心中升起一股烦躁,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干扰极为反感。可随即,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下床,他决定搞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因这种无法预料的动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光着脚步伐缓慢地走向客厅,眼神迷离,脑袋还沉浸在未完全醒来的状态中。他几乎是凭借记忆摸索着走到门前,随后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邻居张大爷,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

“文霖,快跟我下去看看,看看那人是不是你的妈妈!”张大爷的语气急切,带着明显的恐惧。

“妈妈?”文霖猛然愣住,心中一阵剧烈的波动。他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脑海里像是被一桶冷水泼了过去,瞬间清醒。他几乎能听懂张大爷话中的含义——母亲出事了!

他的心脏骤然加速,感到一股强烈的恐惧笼罩了全身。尽管内心一片混乱,但他本能地跳出了床,急步向前走。

此时,他才注意到脚下的冰冷,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穿鞋。瞬间,冷意让他愈加清醒。文霖回头跑到屋内,随便穿上拖鞋后,便跟随着张大爷急匆匆地下楼。

下楼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幕是整条街道上被人群堵得严严实实,大家聚集在一起,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低声议论。紧邻路边的三辆警车严阵以待,将整个道路截断。文霖猛然意识到:小区里有人出事了,甚至可能是命案!

“大家快让让!让一让,给他看看是不是他认识的人!”张大爷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不安和急迫。人群随声而动,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眼神中带着一些好奇与戒备,但谁也没有出声。

此时,文霖站在张大爷身前,正好靠近人群最中央。尽管周围人并不认识他,还是默默为他腾开了一条路。每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文霖,那些目光中,或许包含着疑惑,或许是怜悯,甚至更多的是与他无关的冷漠。

文霖的心跳如鼓,脚步一沉一沉地向前走。心中满是忐忑——他害怕,害怕面前的那具尸体是他母亲的。他无法直面这种未知的恐惧,然而又不敢轻易回避,害怕留给自己的将是更深的无法承受的空虚和不安。他知道,只有亲眼确认,才能解开这层阴影。

虽然内心满是颤抖,尽管脚步像是被沉重的石块压住,他依然装作镇定,努力让自己不显得过于慌乱。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朝着那个未知的结局走去。

文霖站在人群的最前端,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具倒在地上的身影。他的心脏猛然一跳,周围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被沉默吞噬,世界的喧嚣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而模糊。

被害人趴在地上,身体瘫软,面朝下,后脑勺对着苍白的天空。长发杂乱地散开,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头部,剩下的发丝无力地垂落在地面上。部分头发被风轻轻吹起,微微摆动。文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抹头发,尽管被吹乱,但那颜色、那光泽、那柔顺的质感让他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错觉。那发丝,似乎和他母亲的头发极为相似,仿佛从未离开过他,紧紧缠绕在心头,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他拉回过去。

从被害人的衣着来看,这显然是一位女性。她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裤,脚上是那双已经略显磨损的运动鞋。文霖瞪大了眼睛,目光定格在那双鞋上——那是他母亲常穿的那一双,熟悉的样式,曾经陪伴过她走了无数条街道。鞋面已经微微褪色,鞋带松散地垂挂在两侧。文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头涌上来一种无法言喻的焦虑。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那双鞋却如同某种无法逃避的暗示,狠狠击打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继续辨认被害人。她的衣服下摆微微卷起,露出苍白的皮肤,没有明显的外伤。皮肤的惨白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但与他心中的预期不同,她的身体并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这一切,似乎更加让他感到不安。

文霖的喉咙一阵发紧,眼前的画面让他几乎无法呼吸。那双鞋、那条运动裤、那具瘫软的身体——每一处细节都深深刺痛着他的内心。他站在那里,无法挪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冻结,只有那具无法动弹的身体在眼前。

他转过身,艰难地向后退去,心里的矛盾愈加剧烈——他想要逃避,可又无法停止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是的,他害怕那最糟糕的结果,但他却无法轻易放弃,因为只有面对这一切,他才能知道那个无法言喻的恐惧是否已经成为现实。

回到家中,文霖几乎是瘫倒在了地上。内心的恐慌如同大海中的浪潮,不断将他吞没。失去母亲,这个无比恐怖的结局开始悄然侵蚀他心底的每一寸空间。他的父亲早在他小时候就去世,母亲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想到这里,文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空虚,他甚至想放弃一切,沉睡过去,让自己忘记这一切的痛苦。

但他无法入睡。内心深处的那个“确认”在不断驱使着他,那个答案,那个无法逃避的答案,仿佛在无形中牵引着他。他想知道,想得到那个确定的结果,哪怕它会撕裂他的世界。

终于,文霖站起身,踉跄地走到桌前,翻开了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片刻,他拨出了母亲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心中的某种压迫感稍微得到了缓解,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喂!你是这位女性的家属吗?她……被——”

文霖的心脏剧烈一跳,几乎没有思考,他迅速挂断了电话,屏幕上仍回荡着那个不完整的声音。“她被……”那几个字犹如锤子一样重重敲击着他的胸口。

那一瞬间,文霖的世界彻底崩塌。他不再是那个在母亲怀抱中找寻温暖的孩子,而是一个失去一切的孤儿。那种沉重的空虚感让他几乎无法承受,他感到恍若隔世,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虚无缥缈,所有的物体和声音都像是远在天边的幻影。

然而,内心深处有一股强烈的声音告诉他,他不能死。他不能让这一切轻易结束。文霖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活到那个罪犯被捕的那一天,活到亲眼看到母亲复仇的那一天。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这火焰不仅是复仇的欲望,更是一股无法遏制的决心。

不再迷茫,也不再犹豫。此刻,文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要亲眼看到那个罪犯,亲手将他交到警察手中,甚至,他渴望亲自让那个凶手为母亲的死偿命。

他的计划已经在心中悄然成型,目标也已经明确。

夜幕降临,法医鉴定室内一片寂静,唯一打破宁静的,是陶警官和杨警官低沉的对话声。桌上躺着的尸体,被严密的白布覆盖,只有头部裸露在外,显得格外冷寂。

“尸体是今天早上九点钟被发现的。”陶警官一边分析,一边点燃香烟,缓缓地吸了一口,浓烟在空中旋转消散,“外部没有明显损伤,也没有血迹,仿佛没有遭遇过任何暴力。但根据体温和尸斑的分布来看,推测死者大约在四个小时前死亡。”

“这是本月第五具尸体了……”杨警官转过身,望向屋内的另一侧,眉宇间写满了疲惫与焦虑,“案件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但我们依然没有丝毫头绪,连一条有效的线索都没有。”

陶警官的目光依然深深地锁定着尸体,神情沉思。“而且,嫌疑人的行为……既聪明,又显得有些愚蠢。”

“怎么说?”杨警官迅速转过身,目光紧盯陶警官,渴望从中得到突破口。

“聪明的是,他出现在不同的时间点,死亡时间也不一致,每次作案的地点也不相同——但他傻在,他并没有选择更大的作案区域,几次之后,我们就锁定了这些地方。”陶警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静的分析,“而且这些地方他似乎并不熟悉,作案时纯粹是随机选择的。更奇怪的是,他总在凌晨作案,尤其集中在1点到3点之间。”

“也就是说,嫌疑人住得不远?”杨警官细心地推测道。

“未必。”陶警官摇了摇头,“他可能仅仅是偏爱这些地方作案。”

杨警官听后沉默片刻,心中一阵迷茫:“那我们有没有考虑过蹲守?”

“蹲守过。”陶警官点点头,眉头紧锁,“但结果我们只在一个地点进行过,结果要么什么都没发生,要么案件转移到别处。群众总是最先发现现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必须采取更隐蔽的手段。”

杨警官沉思片刻,略带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但是我们不能同时在多个地点蹲守。消耗人力不说,作案地点不确定,若是这样做惊动了嫌疑人,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

陶警官深吸一口烟,目光凝重:“是的,这正是我们面临的难题。必须小心谨慎,制定一个更周密的计划。”

杨警官却突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我们对周围的群众做了调查,结果发现案发时间段内,几乎每个目击者都在睡觉。所有受害者似乎都是加班回家时遇害的。推测嫌疑人是专门盯上了这些回家的目标。”

陶警官点了点头,目光一转,落在尸体上,语气低沉:“我还有一个疑虑……”他的声音似乎在犹豫,似乎不确定是否该说出口。

杨警官立刻察觉到其中的异样,转过身,目光焦急:“什么疑虑?”

陶警官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案发当天,有些群众说,他们在睡觉之前,听到过一些微妙的声音,像是乐器的敲击声。有人说是鼓声,也有铃铛声,甚至还有一些更小的声音。”

“你是说,嫌疑人在作案前会敲锣打鼓?”杨警官愣住了,露出不自觉的笑容,“这也太荒唐了吧。难道是他们把梦中的声音和现实搞混了?我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那是我梦到我和我以前的女神举办着婚礼,现在还以为那是和她离婚后,现在的妻子才和我在一起的。”他的心里还暗骂这种说法“鬼才想得出来”。

陶警官深吸一口烟,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缓缓弥散,久久不散。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尸体,心里充满了矛盾与疑虑。“问题是,这不是一个人说的,每次我去案发现场了解情况时,都会有几个人提到这种声音。他们难道都做了同一个梦?还是他们和嫌疑人串通好了,想要骗我们?”陶警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他们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特别是这种情况下,弄虚作假只会加重刑罚。你说,这到底该怎么解释?”

杨警官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听得出陶警官的困惑和压力。“这条线索暂时搁置,不必过多纠结。”他语气冷静,却不掩内心的焦虑,“如果真的找不到其他办法,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死马当活马医。”

就在这时,杨警官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对了,陶警官,他们有没有可能是中毒身亡?”他边说边无意识地用手指轻敲着尸体旁的桌面,仿佛在酝酿这个新的假设,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我说的是那种可以被自然稀释的毒物。”

陶警官立即反应过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你也看过尸检报告,尸体内没有任何毒物残留,各个器官都非常正常。”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所以,中毒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排除。”

“那就剩下一个可能——‘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杨警官缓缓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陶警官眉头紧锁,思绪却不知为何慢慢沉淀。“如果真是这样,工作量就会大得惊人。”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叹息,“这段时间,真希望我们不是在原地打转。”

“走吧,回去休息。”杨警官突然语气一转,眼神变得坚定,“明天我们按照这个思路再去调查,工作量大算什么?只要能找出一条线索,辛苦点也没关系。我们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不是吗?”

陶警官点点头,心里却对这案件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不过,这次的尸体实在太‘干净’了……”他叹了口气,眼中有些许不安,“完全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能让我们明确知道死因的线索。”

杨警官看了看电子表,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22点47分了,”他自言自语道,接着抬起头看向陶警官,“好吧,看来今天就得留下来了。走吧,陶坤。今天已经看了三四个小时的尸体了,你还不累吗?”

陶警官摇了摇头,心底的疲惫感更为强烈。他无力地叹了口气:“不,还是继续吧……”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看能不能从这个案件里挖掘出点什么。”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走向休息室,杨警官一路上嘴里仍在自言自语,而陶警官则沉浸在思绪中,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尽管一切看似无解,但他们知道,至少不能放弃。也许,明天一切就会有不同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