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尸体抬上来,交给仵作验尸。”安阳城张天青张县令抿了口正山小种的红茶,衣袖一甩,低声道。
“赵观主是被凶手从背后插入心脏而一刀毙命,案发现场可发现了凶器?”仵作洗了洗满是鲜血淋漓的粗手,用他那浑浊的双目盯着赵三头皮发麻。
“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据可靠消息,赵观主是被一陌生的尼姑给叫走了,约摸一两个时辰不见踪影,再之后,就发现了赵观主的尸体。”赵三据实以告,勉勉强强能够与仵作对视,这可是让赵三下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到的。
“带小桃去张贴海捕文书的地方确认一下,凶手可是通缉犯?”张县令说着站了起来,前后踱步了几回,半晌才低声地说道。
“就是这个样子,那个陌生的尼姑就是长这副模样!观主是看她可怜,独自一人,就想带她去崇安县寻亲,不想,竟是引狼入室,农夫与蛇。天可怜见,观主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不想,观主一世和善,竟落得此等下场。”经小桃指认,确认凶手就是前谭阳县丞元婷,一切真相大白,可惜逝者已矣,小桃等众尼姑也只好,为赵观主举办了一场往生咒,聊以慰藉。
“既然凶手已经确认,还不速速封锁城门,一应人等,出入须有关牒,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在张县令一声令下,安阳城城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将安阳城围得个铁桶一般。
不想,元婷已经到了崇安县衙,见着了崇安县县令元花花。
“小姨,我是元婷啊!”元县令与元婷五六年未见,元婷模样已然大改,元花花一下子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侄女,你来崇安可是为了何事?只要是我元花花能够帮得到的,一定义不容辞!”元花花见元婷穿着粗布衣裳,头上戴着尼姑的帽子,就赶忙命令下人,为元婷接风洗尘,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不过,元婷并没有很高兴,簌簌几口,便吃饱了。
“小姨,谭阳新上任的县令名叫白晚意,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夭夭流放,还免了侄女我的县丞官职,派人监视我,还好我用了调虎离山之计,才有命来见你。
夭夭搬出你的名号,那白晚意还不以为意,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把你崇安县县令的名号看在眼里,还说,不就是崇安县县令嘛!不将官职比她大一阶的小姨你看在眼里。着实可恶!”元婷一边在那里给元花花上眼药,一边煞有其事地说道。
“不过区区七品县令,本官还不看在眼里,侄女莫担心,待本官做好准备,再替你出口恶气。你姨母今年八十岁大寿快要到了,不然,你就先留下来给你姨母贺寿,如何?”元花花试探性地说道,说完还不忘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元婷。
“侄女,你怕不是担心夭夭的事吧!莫担心,一切有小姨在,只要小姨一封信过去,那白晚意不敢不放人!”元花花边说着眼神边闪了闪,里面似乎有漫天星辰,刹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