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批改奏折的祁南镜闻此,眉头紧皱,将奏折大力的合上,“何事?”威严的口气之中带着莫名的烦躁。
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皇子……皇子……被……被玷污了!”德福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何人?”要是说出人名,立马拖出去宰了。
“木……木棒。”
祁南镜一下子跌坐回座位,双目圆瞪,整个人呆若木鸡。
德福将月宫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祁南镜,后者再也控制不住的瘫软了在了椅子上面,浑身颤抖。
拳头重重的击打在了椅子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嘴唇紧抿,眼眶通红。
“女帝陛下,保重凤体啊!”德福看着那拳头都已经流出了鲜血,直磕头。
“啊!!!”仰天长啸,情绪崩溃了,满腔痛苦喷涌而出,紧接着,泪水夺眶而出。
腹中胎儿似乎是感受到了父体的情绪波动,有些不安。
祁南弦捂住小腹,“十一!!!”
一道黑影立马现身,单膝跪地,等待命令。
“回璎宁身边,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京都之中沸腾了。
“怪不得皇子倾城无比,也没说心悦谁,原来是喜欢那样啊!”
“是啊!我大侄女的三姑母那日在月宫亲眼看到的,那根木棍大腿根儿那么粗。”
“你大侄女的三姑母不就是你吗?”
“……””
而那璎王府,璎宁一派事不关己的样子,仿若这件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十一又来了?”翘着二郎腿,修剪着手指甲,一派安然。
黑影依旧隐身黑暗。
璎宁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睑,呼的一声,将指甲上残留的粉末吹飞。
唇角一边上扬,双腿一扬,紧接着人便是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向着外面而去,整个动作迅速异常。
随即一抹黑影紧随其上。
门口处,突显一手臂拦截,“哎哎哎,捉到你了!”眼尾上挑,整个人一副懒洋洋的状态,斜倚在墙壁之上。
“女皇之命,王爷海涵!”十一拱手。
璎宁放下拦在十一面前的手臂,在空中转了个方向,抚摸上自己的头发,“含含含,十一侍卫的,肯定含。”语毕,璎宁的目光在适宜的胸前打转。
十一后退一步,“王爷自重。”
璎宁闻此站起身,眼底浮现一抹笑冷意,“那你也最好自重,毕竟,我可是海含。”
语毕,舌尖探出,舔舐了一下嘴唇,不舍得看了一眼十一的胸前,轻笑出声,转身走人。
“还不快跟上!”
十一闻此,立马足尖轻点,跟了上去。
京都之中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那日在月宫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那一幕。
一时间,那高不可攀的雪莲顿时变成了令人摇头叹息的对象。
“疼的话,您就出声。”墨竹眼眶种的像颗核桃,此时此刻,看着手中带血的布巾更是泪水止不住的落下,但是他不敢哭出声,因为皇子心里更痛苦,将囊裤为皇子穿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他。
回想那一日,皇子被人带回来的时候,裹着被子,头发凌乱,整个人双眼木讷,脸色惨白,眼睛肿胀。
他打开被子,才发现皇子……皇子遍体鳞伤,尤其是身后,还带着血迹……
他咬破了嘴唇,才没有哭出声音,浑身颤抖,皇子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的任由他擦拭身体,不哭不闹不发一言。
直至今日,也是滴水未进。
看着那抹骨瘦如柴的背影,墨竹的手将那布巾攥紧,手指缝间都流出刺目的红。
“女皇驾到!”一声高呼,墨竹抬眸,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当看到门口出现的那抹明黄,墨竹立马膝行过去,泣不成声。
祁南镜双手扶起墨竹,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墨竹手里面攥着的带着血的布巾,便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直接奔着床边而去,“南弦!”
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床上那人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颤抖,祁南镜坐在旁边,“南弦,你看看,睁开眼睛看看,皇姐来了。”
哽咽终于吞没了祁南镜的声音。
“皇姐马上带你走,南弦,别怕!”祁南镜擦了眼泪,他要坚强,要保护弟弟。
抚上被子,指尖颤抖。
那被子中的人颤抖的更加厉害,兄弟之间的血缘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