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灵六重的妖魔已经算是大妖的级别,但燕潜和江昊等五个人都没有退缩,全都准备挑战鹿妖。
让他们休息了半个时辰后才正式开始。
五人一上擂台便彼此点了点头,很有默契地围在鹿妖不同方位。只是凝气阶段的蕴灵六重大妖,即便实力十不存一,但凭他们一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看的,只有齐心协力才有一线机会。
妖魔肆虐世间,以后遇上比自己实力更强的妖魔那是必然的。
现在就是一个提前历练的机会。
燕封尘在擂台下,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头鹿妖。
他能感受到鹿妖体内蛰伏不动的滂湃力量,很危险!
“这一趟来斩妖盛会,亲眼看了这么多场人族与妖魔的战斗和厮杀······值了。”
想到这里,燕封尘嘀咕了一声;
“不过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回去估计又得挨训了。”
反正他没上擂台,应该无关紧要吧?他是了却最后一个心愿啊。
舅舅燕云越浑然不知地坐在那里。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外甥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燕云越与燕云裳两兄妹从小关系就极好,大不了最后结果也是被自己小妹抱怨几句。
鹿妖本来萎靡孱弱,但是在擂台上气息爆发开来却是令四周的家族子弟们猛然色变,一股强风扫荡,迎面扑来。
擂台上的五人,除了独孤念心和燕潜,其余三人都是悟出“势”的强手。
江昊使出“水之剑势”,双剑一心二用······
铁冰寒刀快若残影,“冰刀势”冷彻入骨······
宁舞剑势如风,飘渺虚幻,速度是几人中最快的人······
独孤念心是神箭手,游走于后方远处弯弓搭箭;燕潜也在激战中牵制着鹿妖。
擂台战斗在进行的同时,看台中的大人物们也在闲谈。
“想不到这五个小家伙还配合得有模有样,好——没有因为争夺第一名而各自为战。”
“看来他们把武院平时的教导都牢记心里了,总体来说,人族对上妖魔独战还是占劣势的,妖魔的磅礴力量和强横肉身都是极为恐怖。它们的先天优势太强了。”
“但妖魔的成长性也比人族要差,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对。”
······
忽然!
那头鹿妖怒吼一声,震荡开江昊和燕潜等五人,身上徒然爆发出一股更强更猛的力量,凶威浩瀚!
它吐出一颗黄色妖丹,在半空中爆炸开来,化作数百道灰黄色流光,激射向练武场四面八方的人族少年们。
“五个小家伙还配与我搏杀,杀几百人才过瘾!杀光你们——!”
这一突变超乎众人所料,场面顿时混乱一团。
然而那头鹿妖自爆妖丹的一击,太过凶猛,各家族到场的长辈能护住一两个子弟,却不能庇护所有人。
“哼。”
就在此时,看台主位上的邢镇守使一声冷哼,无形的力量笼罩全场,那数百道灰黄流光已经飞出擂台,但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被绝对的力量尽数碾碎。
“想让我给你们人族的小辈历练,不可能!我只恨这次没能得手——”
鹿妖身体被一股力量托起,动弹不得,它愤恨地盯向主位上的邢镇守使,狰狞而不甘地道;
“如此遥远的距离,你怎么可能还能阻止得了我的袭杀?我不信,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乃尊者!”
邢镇守使冷哼道,抬手往前虚按,那头鹿妖的身躯便是寸寸崩碎,成为一滩血泥。
“诸位,请冷静。我既然敢让蕴灵六重的大妖上场,就有绝对的把握,万无一失。在我眼前,它掀不起任何风浪······”
遴选出来的妖魔竟然隐藏了实力,这是斩妖盛会负责一方的过错。邢镇守使在安抚众人。
擂台上,江昊等五人怔怔然。他们不是鹿妖主要的攻击对象,所以没受太大的伤害。只是这场比战就这么结束了?他们还没决出谁是第一。
在前一刻,鹿妖突然暴露妖丹发动凶悍袭杀,四周的场面都十分混乱。
那混杂在爆炸的妖丹数百道灰黄流光中,有两道一黑一青的流光同样激射出了擂台范围,并且没有被邢镇守使镇压的力量捕捉。
它们太小了。
“这头蠢鹿怎么这么倒霉,我们躲在它身上它就被选中了!”
“这样下去我们可死定了,我不要死。”
“趁这个机会,我们只有躲了。躲在一个人族身上再溜出去!”
“好。选谁?”
“看——!那里有个小子,他似乎没上过擂台,连兵器都没有,肯定实力是在场最弱的。那个人族尊者太危险了,我们没恢复实力前不好太嚣张——就选他!就选那个小子,出去后我们再把他干掉。”
······
鹿妖自爆妖丹的一击恐怖惊险,燕封尘也是吃了一惊。
自己来斩妖盛会观战,怎么就突然遇上危险了?
幸好最后邢镇守使强势出手,没有造成在场的一人伤亡。
忽然,他伸手左右两边两只手指各自夹住了冲着自己飞来的两道“小身影”。
燕封尘眉梢一挑;
“妖魔?”
“不不——我不是!我是一只会说话的跳蚤。”
燕封尘歪一歪头,目光看向另一边。
“这是我兄弟,一只青色的螳螂。它也会说话,不过,它很蠢的。我们都没有什么坏心思。”
那只黑色的跳蚤紧张万分地解释道,心里骂了个逼逼——
它们躲过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连那个人族尊者都没有捕捉到它们,怎么就“大意失手”了呢?
不过——莫慌。也就是此刻它们还没恢复实力,要是恢复了实力,分分钟碾死在场的所有人······
“不是妖魔怎么会说话?”
“我是我们跳蚤家族中的异类。”
那只青色螳螂跟着点头,傻乎乎地道:“我是异类。”
那只黑色跳蚤和青色螳螂身上似乎有诡异的波动,犹如水面的波纹一圈一圈扩散开,扰乱空间。
燕封尘本来也没注意到它们,只是心里有一种感觉在提醒他有什么东西在接近,他这才看到了这两只小家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