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妖界写字楼里的考勤机在追着我的飞剑打

妖界第 18层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映着血红色的月光，“搬山集团有限公司”的霓虹招牌闪烁着“996诚聘英才”的字样，徐广白隔着裂缝望远镜，看见无数鼠妖扛着“会议纪要”“考勤报表”在走廊里穿梭，办公椅滑轮滚动的声音像极了前世公司楼下的早高峰。

“人类，准备好了吗？”跳跳蹲在他肩头，爪子拍着从两界淘宝新买的“妖界导航符”，“本大爷的麻辣兔头背包已经装满，要是遇到鼠妖宗零食库，可得让本大爷先冲！”

“别急。”徐广白调出白鲸道人给的“妖界写字楼平面图”，发现每层楼都标注着“考勤地狱”“日报坟场”“会议深渊”，“华青，你负责侦查顶楼的‘永动机核心’；澹台，你的灵茶车在裂缝口待命，专门治疗‘加班疲劳症’；长生——”他看向握着长剑的舍友，后者后颈的剑形胎记正发出微光，“你和我走楼梯，逐层破解妖怪结界。”

裂缝入口在写字楼后巷的茶水间，徐广白刚推开防火门，就看见走廊尽头的考勤机突然转头，红色扫描灯扫过他的道袍：“检测到未打卡人员！迟到一分钟，扣除 10功德值！”

“靠！”他本能地掏出 U盘，“Ctrl+Z撤销术！”金色的撤销箭头击中考勤机，却被弹出的“考勤系统升级，撤销功能禁用”提示挡住。跳跳趁机甩出月刃：“愚蠢的机器，尝尝本大爷的‘摸鱼斩’！”月刃却被考勤机吐出的“补卡申请单”缠住，兔子当场炸毛：“人类！这破纸比辅导员的修改意见还难缠！”

李长生突然 stepping forward，长剑劈出的金光化作“迟到豁免章”：“前世镇守裂缝时，我见过类似的‘规则妖怪’——它们依赖人类的恐惧生存。”他转头看向徐广白，眼中闪过陌生的坚定，“广白，用你的‘社畜勇气’对抗！”

徐广白恍然大悟，想起自己熬夜改 PPT时的破釜沉舟。他打开笔记本，调出“考勤表对抗模板”，将自己帮同学代签的十次考勤转化为功德金光：“考勤机，你记录的从来不是迟到，而是我们为彼此留的那盏灯！”

金光闪过，考勤机冒出青烟，屏幕上的“迟到记录”化作“摸鱼时间+ 1小时”。跳跳趁机蹦过去啃考勤机的电源线：“人类，第一层通关！快走快走，本大爷闻到楼上有麻辣味！”

第二层的“日报妖”更加难缠，数百张“工作日志”在空中飞舞，每张都写着“今日进度 0%”“未添加图片说明”。徐广白刚想用 Excel筛选功能，就被妖风掀飞了笔记本：“长生，用‘重点标注剑’！”

李长生的长剑突然泛起荧光黄，精准地在日报上划出“核心 KPI”红圈：“你们记录的不是工作，是我们偷偷摸鱼时的快乐！”被标注的日报纷纷自燃，露出底下藏着的鼠妖零食库——跳跳眼睛一亮，立刻钻了进去。

“别光顾着吃！”徐广白哭笑不得，“第三层是‘会议妖’，听说会无限复制‘临时通知’，得用澹台给的‘议程终结者’灵茶。”

会议室里，巨型的“会议桌妖”正在吐出“紧急会议”“临时加会”的气泡，每个气泡都带着“不准请假”的诅咒。澹台仙子的灵茶果然奏效，茶杯碰撞声化作“会议结束”的铃声，气泡纷纷破裂，露出后面堆放的“鼠妖宗年度计划表”，上面赫然写着“复活上古灾兽永动机，吸干两界功德值”。

“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消灭我们，是制造永远做不完的任务！”徐广白想起淮南子的警告，“永动机一旦启动，两界修士会陷入无限加班，功德值永远无法转化为战斗力。”

顶楼的战斗更加激烈，过街鼠站在永动机核心旁，尾巴卷起的算盘珠子刻着“KPI无限增殖”的咒文：“徐广白，你以为破解几层楼就能赢？这台机器连接着所有社畜的恐惧——只要有人害怕完不成任务，它就永远不会停止！”

“但你忘了，”徐广白调出 PPT的“信念凝聚”模板，上面是无数修士在峰会中微笑的画面，“比恐惧更强大的，是我们完成任务后的成就感——就像现在！”

跳跳突然从零食库窜出来，嘴里叼着麻辣兔头：“人类！本大爷找到永动机的能源了——是鼠妖宗偷藏的‘加班怨念罐头’！”它甩动耳朵，月刃劈开罐头的瞬间，李长生的剑意与月魂共鸣，在永动机核心刻下“长生”二字。

“以月魂之名，冻结！”

永动机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齿轮间卡住的“未完成任务”纷纷掉落，化作点点月华。徐广白接住其中一片，发现上面竟印着自己给辅导员改的第十八版 PPT，右下角还有句没删掉的吐槽：“下次再改，我就把文件后缀改成.exe！”

战斗结束后，过街鼠被捆在“妖界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上，而永动机核心被改造成两界淘宝的“自动分单系统”。跳跳蹲在零食库门口，尾巴卷着十袋麻辣兔头：“人类，本大爷宣布，这里以后是跳跳的零食分舵——华青，把你的飞剑借我运货！”

“凭什么？”华青剑客正对着破碎的镜子整理剑穗，“本剑修的飞剑可是得过‘最佳物流奖’的——”话未说完，剑穗被跳跳咬住拖向零食库，惨叫着消失在货架后。

深夜，徐广白站在写字楼天台，看着裂缝另一端的地球夜景。李长生递来罐冰镇可乐，后颈的胎记已经恢复平静：“广白，刚才用剑意时，我又想起一些碎片——月神陨落前，曾说过‘真正的守护，是让每个生命都能按时下班’。”

“那她一定是个很懂摸鱼的神。”徐广白笑了，打开笔记本记录战斗数据，“不过说真的，这次突袭让我发现，功德灵根的终极秘密——”他指着远处妖界修士们搬运零食的场景，“不是对抗任务，而是在任务中找到偷闲的快乐。”

“比如现在？”李长生仰头灌可乐，月光照亮他难得放松的侧脸，“比如和你一起坐在妖界写字楼天台，看人间的灯火？”

“对，比如现在。”徐广白合上笔记本，屏幕保护程序是跳跳抱着麻辣兔头的自拍，“明天还要帮辅导员收入党申请书，不过今晚——”他举起可乐罐，“先敬我们成功摸鱼的一夜。”

裂缝的微光中，跳跳的抱怨声传来：“人类！你们在天台喝可乐居然不带本大爷！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聊天记录截图发群里，配文‘两个社畜的摸鱼之夜’？”

夜风掠过妖界写字楼，将“996诚聘英才”的招牌吹得歪歪斜斜，露出背后“摸鱼圣地招租”的涂鸦。徐广白知道，鼠妖宗不会就此罢休，永动机的核心碎片还在两界淘宝的仓库里隐隐发烫，但至少此刻，舍友的可乐罐碰出清脆的响声，兔子的骂声带着傲娇的温度，而他的笔记本里，新的 PPT标题已经打好：“妖界写字楼突袭指南：如何用零食诱惑击败 KPI妖怪——附赠考勤机拆解教程”。

这或许就是社畜修真的真谛：在永无止境的任务里，总要留出咬开麻辣兔头包装袋的时间，总要记得，在功德值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此刻的月光，比如身边人的笑容，比如，永远相信下一个任务背后，藏着偷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