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坐在乌云之下,本来脆弱的心灵,还要经历这一波三折。我想不通没有理由的告别,可是,人生中的事,又有多少能想个彻底。
正是这突如其来的不告而别,使我又感受到了久违的天崩地裂。我以为会长久,可是,我都不能为自己做主,又如何去要求别人留下,那岂不是自私了些。
漫漫长夜中醒来,收到的是令我再无法入眠的讯息,我恨自己为什么那一晚要头疼而早睡,没有及时挽回这好像没有可能的感情,她闯入我的低谷带来苦命时的糖果,走时又还我低迷,没有抛下任何理由。我本该怪她,但我不会怪她,我写的是祝她以后的日子都是温柔。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去爱的同时也被爱。我几度觉得我被爱过,可是我无法用我的头脑解释她于热恋中突然离去,昨天还携手同行,一瞬间就从我的世界消失个干净,我所有能联系她的方式都被拉黑。我知道,她必然是蓄谋已久,可是与我交往中又不露出蛛丝马迹,又或许是我过于笨拙,没有察觉这些微妙的裂痕。
都说人生中挫折排末尾的就是情感,可是此刻,我偏要以它为头等大事,我知道,不久之后也就平淡了,但如果我现在那做到心如止水,也就配不上青春轰轰烈烈的底色了。
我分不清谎言,可是她说的话我爱听,也不信,本来就不是什么优秀的人,我也猜想我没有长成她理想的模样,要是我的容貌好看一点,她是不是会对我死心塌地了呢。
我受不了这种头一天还依偎在一起,马上就被冷落的感觉,说好的不伤心,只是散散步,可还是需要酒精来宣泄。我拎着我的酒,听着薛之谦的苦情歌,漫无目的地走着,那一句“曲折的夕阳,负责格挡”让我泪流满面,我如此狼狈,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走啊走,上了桥头,人行道旁的汽车飞驰而过,但我凌驾于江面,看得更开阔些了。倚靠着护栏,我哭得痛彻,酒精入了脑,便不在意从我身
边走过的人了,我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了,只是蜷缩着我不堪的躯体,低着头坐着,我想,我不让朋友知道的发泄,不给他们添任何负担,就真正的成了孤身一人。
我坐得忘记了时间,也不在意外界的声音了,一个阿姨过来把我酒夺走,她说:“你快跟阿姨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知道吗?”素不相识的关心,此刻我哭得更加稀碎。我搪塞走了她,继续发泄我心里那道源源不绝的江水。我越来越醉了,胡言乱语起来了,放声高歌,奇怪的是,这世界也并非我想得那么坏,一双温柔的手拍了拍我的肩,我抬头看见一个美丽的姐姐,旁边是她的爱人和女儿,她询问我情况,我不记得说了点什么,他们没有听清,又问我是否感情受挫,我缓缓点点头。令我吃惊的是,她的话和前面来过的阿姨一样,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告诉我,作为过来人,这些事都是人生必修课,无非是一种历练,毕竟能走到最后的也不一定是当下的人,大哥说他也在我这个年纪有一段伤人的恋情,失去了她,他哭了整整一夜,但那些都风轻云淡了。姐姐递来的纸巾,是我孤独的解药,他们走时,朝我竖起大拇指我尽力想去看清他们的模样,可是我不争气。
幸运的是朋友钓鱼归来,与我碰面,放下他们手头之事,陪我发疯,我们徒步松浦大桥,边走我边唱,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猛然狂奔起来,跑到力竭,腹痛,心也舒服了。
他们把我带到KTV,狠狠唱了一晚,我声嘶力竭,以至于散场时酒都醒了。我错了,偶尔疯狂时,还有朋友能陪我,对呀,人生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人呢,也没有谁离不开谁,她走了,我的生活还不是要继续。
我知道她的离开,虽然没有理由,可是当真没有理由吗?只是她不愿意让我知道,来或去都是她想清楚后的决定,也没有什么含糊的,我尊重她,毕竟喜欢过,不后悔这散场后的悲伤。但是这些日子就像一场梦一样,我还在梦醒的后劲中。某时某刻,这场梦会被遗忘,又能让新的人选走进我的世界了。
悲总是在欢之后出现,可是没有悲,又如何察觉欢呢,所以不用刻意去逃避,只能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哪怕什么都不能做,也要允许这些情绪波澜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