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们都在恶的边缘行走

已经在脑中用现有信息和认知将我妈的死重新捋了一边!

“你妈没得好久了!”大舅这么说的!

可是明明还有一个决策可以做的,那就是我爸上县城和我一起照顾我妈,只要有工作,甚至不用卖地。

就算卖了又怎样?留一块小地方给我,我也不会埋怨。当然心底肯定会想,怎么以前不给我分。

在写作梦想生成前,我可是有说回家养小龙虾来着,可以爷爷一口一个不记得回避了话题。那时候自己在社交软件的格言都是“农夫山泉有点田”,人微言轻呐,他们想在我身上安置一个“哥哥”应该担当的责任,父一代不行,子一代还得继续。

会说出上面那样预言性质的一句话,我大舅应该是知道我妈会死吧。倒也怨不得!贵州的记忆足够说明舅舅们与舅姥爷是帮助过母亲的,至少是支撑的力量。记忆里,父亲的兄弟姐妹从来未参与其事业,反而是小叔还学着父亲在另一个地方另开了一个作坊。这个家族存在的每一个节点都像吸血鬼一样。

至于母亲的死因,病当然是第一要素,但是在剧本模式上展开,这里面可以说道的东西就挺多了。还是那句话,一个人身上没有善良,那么他的恶就可以无效延伸,如果还是一群人……因为这种无限的混乱的延伸,导致了我的被害妄想。

我妈如果早点死……

我妈如果晚点死……

我妈如果没有病……

她为什么丢下我以后,又选择回来,像宿命一样,因为她选择回来,所以我不得不回来!她只是回来了,而我也只是回来了!

她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我不想知道,无非为了孩子,为了男人;无非自己无能,无非没有他路。反推一下,她有能力却因为孩子而选择回来,我应该负疚,以我这些年的观感,她没那个能力。

而我为什么回来?

母亲用自己的尘埃落定,横跨了我寻找自己命运可能性的时间段,而我在这些时间段里在脑中编织了一整个星图,却只能远远的低低的看着。因为通向那片星空,需要书作船,文字作阶梯。

作为一个男性,一个家族的长子长孙。啥也没做,在这个时代好像只配在深渊里仰望星空。

好歹给我留了一片星空!

谢谢嗷!

怎么一个女人嫁到你们家就得有利于你们一大家子呢,怎么一个男孩降临你们家也得有利于你们一大家子呢?

好像只顾着表达自己情绪了,大家的恶在哪里?

在于永不安宁的聒噪——

“你们说的对,我想写作!”

不,你不能想,你只能想……

“你是哥哥,弟弟妹妹以后要靠你照顾!”

“不,我想写作!”

“你妹结婚了,要不要回家看看,你不是喜欢玩电脑吗,家里有个亲戚想开网吧!”

“不,我还是想写作。”

“要不要回家,帮着家里秋收!”

“我回了,也做了!可为什么我的卧室门门锁被破坏了?”

“你还是一边工作一边写作吧!”

“你知道我想写啥不?我开始想写你们了!”

“…………(这里是一首遗忘的诗!)”

“我是要写作不是当诗人,再说你也没资格当先生吧。”

“我觉得我身体里有一个男人!”

“这种情况是个什么妖怪?”

“好像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一样!”

“去你妈的,我求着你们围着算计我呀!”

“你妈病了!”

“喔!”

“你妈状态不好!”

“我会回来的。”

“你会后悔的!”

“……”

“你妈死了!”

“是的,我妈死了。”

“别住那里了,那里阴气重!”

“没点阳气,差点被你们祸祸疯了,也就我妈傻了吧唧的。”

“你要给他钱,他就会高兴了。”

“有钱我可能也就没有那个梦想了,你怎么不用钱来磨灭我的梦想呢?求求了!”

“今年一定要将屋砌好!”

“怎么现在才跟我说这个?”

“他会走掉!”

“这么期待我走?如今这情况,你给我个方向呗?”

“伯爷帮个忙,你那地基让点给我!”

“如今怎么还有地可以折腾……”

我就这样一点点的遗落了自己的梦想,如今用二十万字也只是解析出自己不曾放弃的意志。

有没有完美路线?

没有,因为这上面的所有声音都是人性之恶,无一善类。

这一章节可以给个副标题:杀死那个逐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