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分局刑警队承诺不首先使用生化武器。”
“哈哈哈，这话可以。”小张忍俊不禁的笑了。
“睡吧，我给你看着。”
“那就大恩不言谢了。”石晴雪把盖在身上的轻薄毯子往上拉了拉，闭上眼寻找睡意。只不过安静了没半分钟，小张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说我最近咋就不顺呢？前不久真破了横跨20年的连环杀人案，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可是尹队也没有夸奖我。我也是做出了突出贡献的好吧。”
石晴雪心说也就只有你自己觉得做出了贡献。她敷衍着说：“没事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唉，事业上就还行。马上要过农历春节了，我妈又给我安排了好几场相亲。算是把我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全都预支了出去。我现在真是犯愁啊。”
石晴雪闭着眼说：“愁什么呀？有那么多漂亮姑娘和你一起吃饭，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问题是现在都是我花钱啊。你说男女相亲是不是应该AA比较好？”
“那你就跟介绍人说呗。”
小张苦恼的说：“我妈说这样显得太不大气了，会给对方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我觉得现在不都提倡男女平等吗？既然是相亲，大家各出一半的饭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这话跟我说没用。”石晴雪打了个哈欠，“你得跟你的妈妈好好聊聊。如果对方连见面吃饭的饭钱都不打算付，说明对这场相亲也不是多么看重。”
“对对对！我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在我妈面前我总是说不出来。唉，要是我妈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我这累死累活一个月赚的工资，一大半都拿去相亲请客吃饭了。说出去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石晴雪心说原来还有你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她敷衍的哼了一声。在同事小张的碎碎念中，睡意如潮水般涌来，石晴雪已经陷入梦境与现实的夹缝中，整个人晕乎乎的，仿佛飘在云端。那种舒适感令她不想再理会现实中的纷纷扰扰，只想躲进睡梦中享受这片刻安宁。
只可惜一旁的小张不肯让她如愿，“诶，你桌上这是什么呀？”
管他是什么呢？石晴雪晕晕乎乎的想。
“这是啥呀？这不是浪费纸吗？干嘛在这上面画四个0啊？”
“四个0？”石晴雪迷迷糊糊的想，什么四个0？
“这是一笔写成的四个0吗？还是字母O？应该是数字0吧。0000是什么意思？”
“四个0。”石晴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差点额头撞到桌底。她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看向小张，只见这位不怎么靠谱的同事手中拿着那张她从侯伟那里得到的纸。
见石晴雪坐了起来，小张将纸递给她，“你写四个0干嘛？”
石晴雪打量着纸上的符号，“你觉得这像是四个0吗？”
“那还能是啥？这不就是四个数字0连在了一起。”
“嗯......”听同事这么一说，石晴雪越看越觉得这个符号似乎还真是一笔写成的四个数字0，而不是她和侯伟之前讨论过的三个W。“四个0吗？”
想了想，石晴雪从充气床垫放气、赛回到储物袋里，在小张好奇的注视下，打开电脑，在浏览器中输入‘0000’。
“这玩意很重要吗？”小张问。
“可能。”石晴雪目不转睛的盯着显示器，寻找着解开死亡信息的灵感。
同一时间，侯伟已经一碗炸酱面和三个烧饼下肚，正悠闲的用牙签剔牙。
看着老板娘忙碌的身影，侯伟随口搭话：“最近生意不错呀。”
“嗯，是挺好的。”老板娘欣喜的说，“往年快到年底的时候，都没什么客人，今年反而忙得脚不沾地。”
“年前再大赚一笔。”
“嘿嘿，那就借你吉言了。”
“大哥忙坏了吧？”
后厨响起店老板的回应：“能不惹你嫂子生气，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也就光会嘴上说说。成天就故意气我。”老板娘没好气的说。
“侯老弟，你给评评理，这哪是我故意气人。”面馆老板走出后厨，将身上围着的围裙摘下放在一旁，“那不都是无心之举嘛，我又不是故意要气人。”
“你那就是故意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一回两回也就得了，你回回犯同样的错误，侯小哥，你说这是不是他故意的？”
“出多大事情了？”侯伟好奇的问，“该不会大哥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了吧？”
一听侯伟这样说，面馆老板赶忙摇头否认，“侯老弟，你可别说这种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嫂子性格，听风就是雨，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侯伟笑而不语。
老板娘叉着腰说：“我还不是跟你操心！40好几的人了，成天犯那孩子都不犯的错误。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那老婆你就别说呗。”老板闷闷不乐的说。
“那还不是你挑的头！非让人家侯小哥给你评评理，那咱就好好评一评你最近干的那一桩桩丢人的蠢事。”
面馆老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老实坐在椅子上听训。
“就上个礼拜，他算错账，把我折腾的够呛，等我把东西买回来后，人家说算错了！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我把东西给退了。买都买了，上哪儿退去？我好说歹说对方才同意退一半货，真是给我气死了。”
“我那不就是出了个小失误嘛，我下回都拿计算器算，不相信自己的口算能力了，还不行吗？”
“那是一次两次吗？你回回都这样，回回都说改，你哪次改了？我真的是跟你过的够够的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太不仔细，平白让你瞎折腾。我道歉了呀。”
“是这一件事吗？让你别躺着抽烟，你就是不听。就这点事我都懒得跟你生气。侯小哥，你都不知道他前天干了件多蠢的事。”
“那有啥蠢的呀？”老板不服气的嘟囔道，“我就不信别人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