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石晴雪把问题抛了回去。
“不知道，我没时间跟你们浪费，赶紧的。”
石晴雪问：“那咱们就开门见山。请问你和王丽坤是什么关系？”
宋子涛翘着二郎腿回答：“上下级关系，她是公司的员工，也就是我的雇员。”
“没了？”
宋子涛哼了一声。
“据我们调查所知，你和王丽坤的关系不止于雇佣关系。”
“你们爱怎么想我管不着。”
“你是不承认与王丽坤发生过亲密关系？”
宋子涛大大方方的说：“承认，我玩过她几次。先声明，是她主动的，肥肉愿意主动送上门来，我岂有不吃的道理？白赚的买卖不干白不干。”
侯伟讥讽道：“不愧是宋公子，擅长白嫖。”
宋子涛本就黑着的脸更显冷峻，“你怎么说话呢？”
“夸您呢，不像我们这种臭屌丝，都是美女主动舔你。”
面对侯伟的阴阳怪气，宋子涛也不好发作，掏出支烟抽了起来。
石晴雪皱皱眉，瞥了眼夹在宋子涛两排整齐牙齿间的香烟，继续问道：“在前天晚上到昨天凌晨这段期间内，你身在何处？能否有人作证？”
“调查我？”
“例行公事。”
宋子涛冷哼道：“大晚上的我能在哪儿？在家里睡觉呗。”
“自己？”
“不然呢？”
侯伟讥讽道：“宋公子竟然没找人侍寝，修身养性啊。”
“你管我呢。”
“方便透露一下你前天晚上休息的住所地址吗？”
“不方便，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侯伟说：“怎么？怕我们查出来些什么？”
“我问心无愧。”
“可你表现出来的似乎有难言之隐啊，你要是不说呢，这位石警官也可以查到，只不过要浪费时间。”
“我管你们呢。”
侯伟微笑着说：“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只能说抱歉了。调查过程中，难免会向人打听你的情况。届时他们会怎么想，那就不好说了。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可能会影响贵公司的声誉啊。”
“......你威胁我？”
“瞧您说的，我哪敢啊。就是替您担心，反正您问心无愧嘛。”
宋子涛眯起眼睛，借着吞云吐雾来思考。片刻后他不耐烦的说：“我前天晚上在我名下的一套公寓住的。”
石晴雪记下了地址。
“问完了吗？这已经过12点了。”
“是您迟到了20分钟。对了，您这口牙真不错啊！”
“什么？”
石晴雪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问话的侯伟。
“我这几天一直牙疼，打算把后槽牙给拔了，一直在网上查有没有靠谱的牙医。您这口牙真是完美无瑕，平时都去哪间牙科医院做保养啊？”
“......就昌明牙科。”
“谢谢，我抽时间去看看牙。你继续。”
石晴雪轻咳一声，继续问道：“宋先生，你和王丽坤相处的愉快吗？”
宋子涛不停的抖着腿，还流着冷汗，“愉快愉快，问完了吗？”
“可是从你和她的微信聊天记录来看，你们之间似乎有矛盾。”
宋子涛吼道：“没有！你别乱讲！”
“那你解释解释，为何王丽坤在发给你的微信中会说要是你把她逼急了、你们俩都得玩完？”
“......她耍臭脾气，因为我不给她买名牌包就要闹。”
“哦，买包啊。”
侯伟不相信宋子涛的说辞，宋子涛也清楚这一点。他没做解释，起身后走出了会客室，对石晴雪的阻拦置若罔闻。
“这人什么素质？”
侯伟惬意的喝着咖啡：“你还能指望他能有素质？这位宋公子快把自己玩死了。”
“什么？”
侯伟压低声音说：“没发现吗？那小子吸毒。”
石晴雪瞪大了眼睛。
“先出去，这里人多眼杂。”
直到石晴雪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侯伟才接上了之前的话题：“那小子百分百是毒虫。”
石晴雪若有所思的说：“确实身上疑点很多。他的状态就不对。”
“说不定这小子现在就窝在哪个旮旯吸着呢。他瘦的不像样，精神萎靡，感觉随时都会暴毙。主要是他的牙齿和头发。”
“他的牙齿很干净啊。”
“太干净了，肯定是假牙。也就是说他年纪轻轻牙就已经全烂掉了，这是吸毒的后遗症，避免不了。还有他那头过于茂盛的头发，隔着三十米我都知道是假的。”
“担心被人查出吸毒，所以把头发都剃光了？”
“他之前还不是这个发型，你说巧不巧？就是半个多月前，他和王丽坤聊过后，这小子就换了发型。说不定王丽坤捏在手中的把柄就是他的头发，只要把头发送去检验，这小子当天就得被送去强制戒毒。”
石晴雪兴奋的说：“讲得通！所以你才问他平时在哪间牙科医院看牙？”
“凡事得讲证据，他要真是假牙，问问他的牙科医生就知道了。”
“直接去吧，昌明牙科。”
石晴雪将导航设置成昌明牙科。一个小时后，她走出了这间高档的私人牙科医院，坐进车后她止不住兴奋的说：“没错！宋子涛的确是带假牙，但他不是在这里拔的牙，是把全口牙拔掉后来这里做的假牙套。”
“不出所料。你把我送回事务所，案发当晚他究竟是不是待在豪华公寓中享受孤独，你自己去查。”
“你有事要忙？”
“睡午觉。”
石晴雪翻了个白眼，“反正去宋子涛的公寓顺路，麻烦你再陪我跑一趟。”
“你有点自知之明行吗？1分钱不掏，就让我给你当保姆啊。”
“我拿出这个月工资的1/5捐给福利院，如何？”
“就几千块钱，别说的那么大方。”
“干不干？”
“成交。”
石晴雪开车直奔宋子涛给出的公寓地址，这是一栋商住两用大厦，最底下几层是大型超市，大楼的中段被出租用作办公场所，最上面几层则是高档公寓，其中就有宋子涛的一套。
找到物业工作人员，两人被带去了大楼的中控室，意外得知前天晚上的监控视频无法查阅。
说是数据损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