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更是和妻子一道摆了香案,告慰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华山派的武学传承,终是又回了华山派手中。
“紫霞秘籍,入门初基,葵花宝典,登峰造极”的真正底蕴,又回来了。
只要不出意外,好好培养上一代人,华山派必然再一次伟大。
“列祖列宗在上,弟子岳不群、弟子宁中则……终于迎回华山根基。”二人好一番祷告,才稍减了心中激荡。夫妻二人躺下后,就又一起商议,第二天便和萧峰商量。
宁中则说:“萧先生于我华山派大恩,我们也不知如何报答。祖上有言,能寻回葵花者,可为华山掌门。”
这是二人商量好的说辞,均想着萧峰若是能够答应,做华山派的掌门,那自然是好。
他夫妻二人便可以卸下掌门的担子,广开门徒,专心教导弟子了。有萧峰这样的高手做掌门,华山派便有了开派的根基。
若不答应,也可以退而求其次。
只是,这做华山派掌门的话,萧峰又怎么能答应?岳不群的掌门做的好好的,他答应了,那又置岳不群于何地?于是便连连推脱,岳不群就说:“萧先生,若是你实在不想做这个掌门,那便做副掌门吧!”又浅逼了一下,“若是这样萧先生也不答应,却是置我和夫人于不义了。”
宁中则帮衬道:“不错,萧先生能帮我华山拿回葵花宝典,这样的大恩,我们不能不报答的。”
萧峰难以拒绝,便应下来,道:“那,就好吧。我做副掌门便是。”
“哈哈哈,好,萧先生果然爽快!”
岳不群、宁中则二人都是高兴。跟着,就找来几个弟子,指示道:“发儿、戴子、根明、大有。为师有些事要吩咐你们!
“萧先生已说好了,同意做咱们华山派的副掌门,日后见萧先生,就如见我一般。
“这件大事,却要告知同道,你们分别去通知五岳和各路英雄,前来观礼。”说完,还一人给了一些银钱,嘱咐他们路上小心,对待弟子竟是如一家人一般。
弟子上供给宗门银钱的见多了,这弟子出门行走,竟还会给盘缠的宗门,萧峰是头一次见。
萧峰暗道:“这华山派倒是也不错,岳先生竟还会给弟子盘缠,发放一些财物。”他自能看出来,华山派的日子不富裕,可即便如此,岳不群、宁中则夫妇,也未曾亏待了弟子。
之后,岳、宁二人就和萧峰商量关于华山派广收门徒之事。
萧峰皱眉,问:“这广收门徒,需要钱财,也要住宿。华山派的钱财够吗?可有生财的门路?”
“这?”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对视一眼,不由苦笑。
宁中则说道:“华山派门厅凋敝,后来也不过是我夫妇二人支撑,却是没个产业。往常,也不过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能收到一些年节礼物。
“我们听到华山境内有恶人作祟,都会去。百姓对华山派也很爱戴,故而年节会送一些东西。米面粮油,鸡鸭腊肉,还有一些金钱都有,虽然不多,可养我一门八九个人,也够了。”
萧峰道:“可要广收门徒,肯定不够。”
“确实。”
岳不群道:“咱们华山派,是该有些产业,可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呢?”
萧峰不熟悉华山,却熟悉丐帮——当然,是北宋时期的丐帮。当时的丐帮,背后依托的其实是厢军,算得上是半个官军组织。将一些失业的、失地的,活不下去的人,都塞了进去。
其养活人的主业也不是乞讨,而是生意。净衣派是丐帮的主导力量,生意包括了酒楼、镖师、安保、工坊等各种行业。
要论起这种大规模的安置就业,提供生计方面的经验储备,萧峰脑子里有一箩筐。
萧峰便将当年丐帮的一些经验讲了一遍,说道:“岳师兄,这一些你听一听,想一想,看看有哪些合适。
“我是一个粗人,脑子笨。这些经验也不过是添为几年的丐帮帮主,才了解的。要我来因地制宜,我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却还要你们自己琢磨。”
岳不群、宁中则二人都在想萧峰说的这些。心头是忍不住震撼,暗道:“这其中门道,竟然如此精深。”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而在另一处,刘正风却跟着曲洋,去见了一个人。
一阵琴音袅袅,自巷子深处传来,让刘正风心随之一安,心道:“这个弹琴之人,琴音干净纯粹,一定是一个品行高洁之人。”
二人一进巷,还不及说话,就被一老头领了进去,低声和二人说:“我姑姑正在弹琴,你二人不要打扰。”领着二人进去了,他便退出去。
刘正风奇,心道:“这人看着六十来岁,那他的姑姑,不得七八十岁了?”
琴声忽然一停,却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道:“曲洋,他就是刘正风吗?”
“是,圣姑,这位就是我的知己刘正风。”
“我听闻刘三爷的萧技当世一绝,却还未曾听过……”她这么一说,刘正风就取了一支萧吹了一段,自矜道:“刘某这点微末技艺,污了您老人家耳朵了,还请担待。”
那女声道:“果然绝技,刘三爷过于妄自菲薄了。刘三爷如今离了家,可有营生?”
“哎,刘某如今只是弄萧,却于这营生也无想法了。”言语中透出了一些出尘之意。
“那不如这样,我这手里有一些产业,却少了人操持。正好刘三爷也没什么营生,不如就帮我处理一下生意吧。这琴也好,箫也好,都是要心动了才有所得。
“终究还是要入尘世、出尘世,才能心境流转,体悟好的乐理……”
刘正风忙是拜谢。
一来他以为这女子是一老人家,所以尊重。二来对方音律上实在厉害,其中纯粹,也让他佩服,故而说起来这些,他也心悦诚服。
三来……
其实,曲洋带他过来之前,就已和他说了:要帮他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往后才好继续吹箫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