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源听完甄莫寒的话,一脸的平静。这是甄莫寒没有想到的。
“杨兄难道不想入仙门修炼?”
“这我当然想。”杨源如实告知,“不过,我也有我的顾虑。”
其实,杨源的想法很简单。
他现在的修为还太低,进入仙门还是太危险了。
仙门大能众多,他一个炼气期的修士,未必会得到更多的资源倾斜。
而神武门倾尽所有资源,包括天墟剑和灵泉。他在这里修炼,享受到的条件应该是远胜于仙门所能给予他的。
再者,他身为单灵根,固然是仙门争夺的对象,但相反的,也会引起别人嫉恨。
自身如果不够强大,死亡便是如影随形。
甄莫寒理解杨源的意思,仙门对于资源的争夺是很残酷的,有时候同门之间,为了一张古方,很有可能相互算计,最后拼得你死我活。
“那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张配方,如果杨兄愿意保我性命、替我重塑肉身。我就将这张配方送给杨兄。”
杨源心里嘀咕,甄莫寒提的两点要求都不简单,但他却是自信满满,好像杨源真就会为了那张配方答应他的要求。
这让杨源对那配方产生了十足的好奇心。
“不知道甄兄说的配方是什么东西?如果只是无用之物,请恕我无法答应。”
“自然是好东西。而且我想杨兄应该很需要。”甄莫寒很肯定地说,“就是筑基丹的炼制配方。”
这下确实让杨源惊喜不已。
杨源自忖,凭他单灵根的资质,再配上赤霞洞的灵泉,想要将修为提升到炼气期十三层巅峰,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炼气期十三层突破至筑基期,没有筑基丹根本就不可能。
尽管还有一些,诸如神识灌顶、阵法增幅、血祭秘法等替代方案,但每一种不是危险万分便是不具备相应的条件。
普通炼气期修士,最简单的方式,还是得依靠筑基丹。
“可我又如何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杨兄,我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你若发现我在骗你,断了我的灵气就是。”
杨源料想甄莫寒也不敢随意诓骗他,于是,让他把配方完整地说一遍,他先记录下来。
甄莫寒老实地将筑基丹的炼制配方巨细无遗地告诉杨源,包括炼制所需的十三种药材,还有炼制的方法、炼制的注意点等等。
听甄莫寒说完,杨源很快就陷入了沉思。
他听得出,甄莫寒没有说谎,否则不会临时胡诌这么详细的炼制配方。
让杨源感到苦恼的是,光是炼制筑基丹的这十三种药材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到手的。
甄莫寒见杨源长时间没有说话,大概猜到他在烦恼什么。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担心杨源如果还是不愿意答应他的请求,那他是真无计可施了。这个筑基丹的配方是他现在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杨兄,我可以保证这张筑基丹的炼制配方绝对是真的。只不过……炼制的药材可能这里没有。但是如果杨兄愿意进入仙界,这些药材其实不难寻的!”
杨源实在有些无语,说来说去,还是想让他踏入仙界。
他的本意是为了要抵御危险,想先提升实力。但甄莫寒的建议,却是让他为了提升实力,得先去冒险。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杨源思索了一会,说道:“这样吧,甄兄。我和山门一位好友有一个十年之约。我们不妨也定一个十年之约。”
“十年之约?这是什么?”
“我可以答应你,每日用灵气温养你的元神。不过我短期内不想去仙界,这张筑基丹的炼制配方我先收着,后面能不能炼出来全凭我的运气。十年时间一到,不管我修为如何,我都带你回去仙门。”
摄魂球内许久都没有反应,又隔了会,甄莫寒的声音从里面内传出来。
“如此,那就有劳杨兄了。”
杨源还以为对方不会同意,毕竟要以元神出窍的方式在摄魂球内生活十年,这不是一般的难熬。
但是甄莫寒却是答应了下来,语气中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沮丧或是不满。
这让杨源对他大为改观。
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杨源每日午时三刻用灵气温养甄莫寒的元神,其余时间就在洞府修炼。
偶尔的空闲时间,杨源也会和甄莫寒聊聊天。相处时间久了,二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听甄莫寒说,仙界有众多修仙门派,大宗有七个,也就是威震仙界的七大宗门。小宗不胜枚举,各式各样的都有,最小的甚至只有个别修仙者。
但不论大宗、小宗,统一遵从仙界之尊——天阙阁的管辖。可以说,天阙阁就是俗世的人族王庭。
离禹州神武门最近的仙宗就是青阳宗,是个小宗门,修仙者可能都不足十人。
一般的宗门,修仙者大概在百十号人的样子,绝大多数都是炼气期的修士。成功筑基的过不去二十人。至于结丹的就更少了。
只有七大宗门,修仙者都是以万计,大部分也是炼气期的修士,筑基期的修士能有二三百人,结丹的也有十几号人。甚至还会有一两个元婴老怪。
真正恐怖的是天阙阁。
据说,里面随便碰到一个端水倒水的人,都有可能是元婴期的修士。若是还能有自己的洞府,那不用说,肯定是化神期的怪物。
更有传闻,天阙阁目前的圣君已经达成了肉身和元婴合体,再进一步就能突破合体期。
不过,这些事,杨源就当做故事听听。毕竟离他实在太遥远了。现在花费精力去想太远的事,只会耽误他修炼。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修为。否则进入仙门也不过是一个不被重视的小修士罢了。
另外,在修炼之余,杨源还废寝忘食地研究《御火术》上的第一篇“丹鼎火候”,为后面炼制丹药做准备。
就这样,每日修炼火云诀,闲暇时刻研究炼丹术。
光阴如流水过隙,悄然而逝。
很快,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