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难

他们到时,已经快接近傍晚,路上林季无话,跟上次去秦园一样,他有他的打算,回头看了看虽然病了许久但英气不减的侧脸,又马上移开自己的眼!怕自己继续着迷!跟着他下了车,惊讶的她连话都说不出,如果说秦园复古典雅,那这个岚山就是现代与自然的完美融合!真是有钱,一个比一个豪华!

“怎么,要一直看下去吗?”

“不是!”秦九川自然的牵着林季的手往里走去!林季边走边看,发现它坐落在山脉回环之中,周围景色更是引人注目,山水湖泊相得益彰!

秦九川了解过她的喜好,喜欢藏起来,喜欢自然喜欢安静,这里很适合她!

走进大门,林季更加惊讶,“太大了!”听着她不由自主的出声,心里很是得意“来!”客厅连接着一个巨大的观景阳台,阳台上摆放着几张舒适的欧式沙发,“你在这可以尽情欣赏岚山!”似介绍礼物一般,把最好的呈现在林季的眼前!

“真好看!”暮色下的层林尽染,神秘又高雅!再这样的环境下,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秦九川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季,此时在他眼中,林季才是他要的风景!随着余晖消尽,灯光自然亮起,为这里填了一份静谧!林季看了多久,秦九川就看了多久!“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

秋风带着凉意,林季微微一颤,转身想要回去穿件衣服,一刹那跌入温暖的怀抱,被秦九川公主抱着,“你还有伤,放我下来!”

“你在动才是会碰到我的伤!”果然,林季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回到了客厅!放在了吧台上,秦九川撑着吧台,看着与自己平视的林季,问道“喜欢这里吗?”

那怎么会不喜欢,不过这不是我的,还是不要过于贪恋!“这里很好!”

秦九川蹙着眉,他不喜欢这个回答,答非所问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是她最大问题,只要不是一定有个答案,林季回答的永远模棱两可,都是给自己的退路!

“咳咳咳!”

“是不是刚才着凉了,我去拿药!”说着林季就要跳下来,被秦九川摁住,四目相对“林季,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感受很难吗?”

“?”什么意思,我说的没错吧!

“还是你从来没有相信我说过的话!”察言观色林季很擅长,因为从小就会,不然就会被打!他这是不高兴,哪里说错了,算了,还是先顺着他吧!

“我喜欢这里,我一直相信你!”如果秦九川知道林季的想法恐怕会直接再次气吐血吧!

“林季,你可以直接表达自己的喜好厌恶,你我平等,没有区别!”

这次该林季不明白了,这么大的差距竟然说平等,秦九川不会发烧了吧!糊涂了,想着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呀,秦九川被她这个动作弄的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你认为我烧糊涂了再说胡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恨铁不成钢!

“不是吗?”林季真的有点糊涂了!无辜得很!

“咳咳…咳!”

看着剧烈咳嗽的秦九川,林季赶忙下来扶着他坐下,拿起药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秦九川,不过现在他什么心情也没有,林季这样的反应,就是对待其他人也一样,她本身就这样,对谁都很好,好到疏离!

“苏医生说不要情绪激动,不利于恢复!”手里的药还没有放下,似完成任务一般!

秦九川躺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心绞痛着,因为他现在意识到,林季没有向他打开心门,真正的接受他,一切只是为了他身体健康而已!换句话说她根本不信他!嘴上说的好听,实际都是骗他的!

林季也皱着眉头,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了,回想着,好像没做错吧!

“我先放在这,可以一会在吃!”心想,我还是先离开,让他自己呆一会,这有点不对劲!

可是秦九川越想越心痛,不是愤怒,而是责备悔恨,他错过林季太多,现在各方都没有摆平,但是还很着急的要结果,刚才自己的失控,林季远离的背影,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咙腥甜,他直起身,滑落着半跪在地上,咳出一口瘀血!

林季感觉到后面的异样,跑过去扶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脸色越发的苍白!“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看着林季急迫的脸,他苦笑着,除了生死,她在乎的再也没有了!

“你先等一下,我去给苏医生打电话!”秦九川摇摇头,“不用了,扶我起来!”

“不行,这都吐血了!我带你回医院!”

“林季,你是真心在乎我,还是怕我在你面前死了,你的良心会不安!”

林季被问的一时语塞,过了几秒回答“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健康如意的活着!”

果然还是这样的回答,秦九川站了起来,稳住自己的身体,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上了二楼!徒留林季一人站在客厅!

秦九川无力的躺在床上,面对林季,松了怕跑,紧了也怕跑,比处理公司的事还要难!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却总也不信!即便她的心里有我也可以随时放弃!让他手足无措!

林季到跟他想的一点不一样,心里是真的有秦九川,可是差距太大,她母亲又如此,喜欢归喜欢,能不能最后在一起是另外一件事!

林季手里洗着菜,准备着晚餐!“这里不像有人生活过的样子,不过东西到很齐全!”看着一堆智能家电,硬着头皮操作着,做好了一顿晚饭!“吃点汤面会舒服吧!”

林季端着自己做的简单的青菜汤面,送了上去,不过没人回应她的敲门声!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不吃饭身体更好不了!

只见秦九川蜷缩着,还在微微发抖!林季放下面来到床边,秦九川出着冷汗,脸色发红!伸手一试“竟然发烧了!”

林季一惊,这是感冒发烧还是炎症引起的发烧,不管了,赶忙下楼拿着退烧药!应该都管事!扶起秦九川“秦总,秦总!”

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半躺在林季的怀里,被喂着吃药“您发烧了!”苦涩的药片划过喉咙,秦九川蹙了蹙眉!没有力气拒绝!任由林季的摆弄!

“我累了!”看着桌子上的面,是做给我的!那她的在楼下!

“嗯”林季顺手端着面,离开了房间!秦九川看着天花板,尽是叹息!

林季自己吃完收拾下回到给她准备的房间,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在,心中了然,这个地方也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每一步他都计划好了,那这次带我来这是因为什么?“算了,不想了,他身体最重要!”

悄悄的来到他的房间,屋内黄色的灯光增添了一抹温暖,林季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烧了!”本想再次蹑手蹑脚的回去,可是秦九川突然惊醒,四目相对,林季也被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的说着“我看看你还发不发烧!没想到你醒了!”

“可是我还是感觉很热!”

“这是正常的,发出汗就好了!一会就不热了!”

“我有个别的方法!”

“什么!”还没等林季说完,便揽过林季的腰,没有注意的脚下,就被他拉上了床!二人面对面的躺在了一起!

“你身体很凉,很舒服!刚好给我降温!”

“所以刚才你是被我的手凉醒的!”

“嗯!”鼻尖对着鼻尖,如此近的距离让二人身体的温度做了交换!秦九川每次都把她搂的严严实实!林季经过这几次的总结,觉得他就是自己的成年阿贝贝了,小时候喜欢窝在爷爷的怀里,现在是他的怀里!温暖又踏实!“所以你得负责让我睡着!”

“这是什么理由!把我当冰块了!当冰块就当吧,反正也抱过我!”

不过她还是打算等他睡着就跑回去,如果一直贪恋以后离开怎么办!不过想的跟现实有差别,听着林季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让她不由得嘤咛一声!

“林季,即便你有顾虑或者不接受我,我也会牢牢的把你锁在我身边!”

阳光稀稀落落的从缝隙中漏进来,林季缓缓的睁开眼睛,起身下床!“我得看看他好了吗?”

推开房间没有人,这是回公司了!那他应该没事了,“林小姐,吃早餐了!”林季听着机器播报音走到了楼下!“我是您的智能管家!可以为您打理一切!”

“那你的主人呢!”

“我的主人于8.30出发,回公司处理事物了!”

“这是你主人教的吗?”

“我可以记录我视线内所有的信息!也可以根据记录主人输入的所有信息进行思考!”

说着便打开保温箱,里面是秦九川为她做好的早餐!“请用早餐!”

“好,谢谢你!”

“感谢已转达!”

“转达,什么意思!”林季咬了一口三明治,问道“这是主人做的,不是我,所以感谢已转达!”

“好吧!”看着手机传过来的信息,不由得微微一笑!

“张小姐,这是魏枝和她的兄弟在国内还有国外的所有的资料,具体怎么用用的哪种程度,秦总说由你来定!”

“替我谢谢秦总,对了,告诉他,新公司都准备就绪,他可以随时开始!”

“好!”

“秦总,冯董约了您三次了,这次咱们同意见面吗?”

“再拒绝就不好了!”起身到了约定的地点!私人包厢格外安静,秦山推开门,秦九川走了进来,裁剪合身的风衣更加衬托他身姿的挺拔,面容冷峻,一身的雪松气息似乎让本来就冷寂的包厢又降了几个温度!

冯董忍着怒气假笑着迎接,秦九川径直略过坐到了主位!

“冯董,您也知道前一阵子秦总刚从爆炸中死里逃生,胳膊还不方便,请见谅!”

“对,看我都忘了!大家都坐,坐!”

“冯董,我先向您道个歉!”秦九川先礼后兵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嘉诚私自换了供应商,不光破坏了天城与冯氏多年的合作,也让林季实验中一个重要的耗材短缺,让临床阶段的实验寸步难行!“可是”一个转折,让在场所有人都出了冷汗,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秦九川要说什么!秦山环顾着四周,开口道“冯董,您不应该咄咄逼人,天城给出的条件很优厚!”

“秦总,你父亲在世时,我们是老合作,怎么也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冯氏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天城说换就换,所有的货品突然滞销,难道天城就仁义嘛!”冯天麟质问着,秦九川看了看与自己差不年轻人!倒是很欣赏!

“天麟!别说了!”

“但是我们赔付你们的三倍损失并且重新签合同,你们不但不同意还恶意截断货源!”秦山厉声陈述着!

“你们……”冯天麟还要说什么,被他爸打断“好了,我带你来是学习的,不是斗嘴的!”

“冯董,令公子说的不错,天城有错在先,虽说起因在秦嘉诚,但负责人还是我”说着拿起酒杯“我先自罚三杯,给您赔罪!”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举动惊呆,这秦九川也不像传闻说的狠辣无情,这……

“秦总,您的身体!”秦山在一旁提醒着!“没事!”

“秦总,既然如此,我替我父亲也自罚三杯!”冯天麟倒是个性情中人!

“既然都说开了,也没什么矛盾,冯氏与天城继续合作!”说着秘书掏出文件,秦山一看比以前的钱还要低,递给秦九川看了看!

“我的侄子不成器,还望您高抬贵手!”

“笔!”秦九川大笔签下名字,“一切到此结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秦九川明白,说到底是秦嘉诚搞的鬼,冯氏一直都是天城的合作伙伴,冯家父子今天一见也不是什么阴险狡诈之人,如果不是为了一口气,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拿到了原材料,林季的实验可以继续推进了,花费还降低了,秦嘉诚知道的话恐怕会气死!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醉意,秦九川也不例外,冯天麟就好像阳光版的秦九川,在这场谈判里,清澈的出奇!

秦山送回喝醉的秦九川,跟着林季一起送到屋里!

“林小姐,我先回去了,秦总麻烦您多照顾!”

“嗯!”

秦九川胡乱的扯着领带,黑色的衬衫不像以前一样平整,胸肌上下起伏着,林季慢慢的替他解开上衣,散着热气,看着脸颊泛红的秦九川,想起上一次的悸动!

第二天清晨,秦九川揉着自己的额头,缓缓的起来,推开门就看见林季在忙碌着的身影!每次看见她在身边,都会松一口气,但是林季不知道!二人就像平常生活一样,安静美好!

这几天,秦九川也忙碌着,也预示着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林季也很高兴!

“周妈妈!”林季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小季呀,我要跟你说个好事!”

“周妈妈,什么事这么高兴!”

“今天来了一个慈善家,说可以免费给咱们院的癫痫儿童提供特效药!不要钱的!”

“这很好呀!那样小溪他们都可以正常生活了!”

“不过她有个条件!”

“什么!”听到这里林季觉得不太对劲了!“就是要见你,说是因为你才来这的,我说你现在在外面赚钱,她说可以打电话约时间!我一听我还是先问过你在通知他!”

因为我,还要见我,这人林季一下就想到了“慕婉!”她真的是能找,有钱人拿到我们的信息真是易如反掌!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小季!小季!”

“周妈妈,你把她电话告诉我,我跟她约时间!小溪他们的病有救了!”

“好!”

林季看着号码,心理很是犹豫,要不要告诉秦九川,如果告诉他,自然可以拿到药,可是又欠了他人情,如果她母亲知道,他与她母亲还得大闹一顿,她母亲见我无非就是让我远离他儿子!应该没有其他原因!

刚挂断电话,秦九川便推门进来了!在沉思时秦九川来到背后,林季忽的转过身,虽说惊吓一闪而过,也被秦九川捕捉到!

“怎么了!”

“秦总,我想回孤儿院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很远的,不在海城!”

“不远!”

“?”

“我们先吃饭,在不吃就凉了!”说着把饭放在桌子上,一一排开!“近期再给你找阿姨,都没看上!等有合适的让她来照顾你!”

“啥,照顾我,我在这能不能呆还是一回事呢!”林季赶忙拒绝“秦总,我不用照顾,等临床阶段的实验批下来,我还要回去做实验呢!”

“这不冲突!”

“我不会住在这里!”

“?不住这里”

“秦总,在这是跟你一起修养,现在你的身体也好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

林季的小嘴竟说一些让人想生气又不能生气的话,秦九川放下碗筷,直直的看着她“所以你要走!”

“不是”林季也放下碗筷,轻声回答着!“是做实验来这太远了!”气氛不太对,赶紧转个弯说!这段时间林季总结出了经验,只要不说离开他他的情绪就很稳定,一说就折磨自己!虽然林季知道他的心思,可是自己真的没办法回应!就这样能糊弄一会是一会!等他彻底厌烦了好离开!

“嗯,那在医院附近买个房子!”

“啥,真是有钱,说买就买!林季,你是走狗屎运了摊上他!快同意,别说了”两股声音在来回打架!

“秦总,你说过让我自己选择做自己对吗?”

“嗯!”

“我不想你买房,我可以睡在医院的宿舍或者休息室!”

秦九川知道自己拧不过她,也只好同意,毕竟还在她身边!“我叫苏浩安排!”

“谢谢秦总!”

林季咋也没想到,自己来孤儿院是坐的直升机!还是秦九川亲自开的!直到落在了天城分公司的楼顶上她才回过神来!“下来!”秦九川一把抱住跳下来的林季,一路上林季的惊奇让秦九川心情大好!

“秦总!车已经备好了!”

“嗯!”拉着林季换下衣服便开往孤儿院!

“怎么,惊呆了!话都不会说了!”

“秦总,你还会开直升机!”

“考个驾驶证不难!你学也可以!”

“太厉害了!”

“秦叔说你拿了驾照,这次你来开!”

“我,不行,给你碰坏了怎么办!”

“你拿了驾驶证不开车吗?”

“我想开小的!”看着眼前的迈巴赫林季有点犯怵!

“开这个,这个适合你!”指了指旁边的保时捷!

“秦总,你来开吧!”

“我刚开了直升机,我累了!”看这架势一定要让林季自己开!在他的培养下,林季一定是焕然一新的!

“好吧!”比蜗牛快不了多少,一路上被很多车超过,林季好像焊在了方向盘上!目不转睛!

“往左一点!”秦九川伸出手握住林季的右手替她稳住方向!躲避行人!

“你的两个手就是车的左右轮,目标物在你的手范围里就是危险,你要让他们在你的双手范围外!”

“嗯!”林季紧张的都要说不出话!“放轻松!”

“嗯!”路途不远,林季开了老半天,比约定的时间慢了一个小时!

济慈孤儿院!显得陈旧沧桑!秦九川回忆着脑海的资料,林季三岁就被送了过来,十五岁又被林大强要回去,之后又被送回来!痛苦与欢乐交织的十几年!她就这样过来了!

“周妈妈,我这次来是想问问那个慈善家说给小溪他们治病的事的!”

“又没音了,你约她了吗?药是管事的,她留下了一瓶,小溪他们半夜不会忽然抽搐了!不过也吃的差不多了,让去买也没有!”

“管事就好,我回去就约她,我会把药带回来的!”

“小季,周妈妈想问下,为什么要约你谈!是不是你们有什么矛盾!你受威胁了!”

“没有,是我的研究她也想要,我不乐意给她,既然她有我想要的药,我就给她!”

“那就好,那就好!”

“我先给她们分礼物,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是呀,都盼着林季姐姐回来给他们礼物呢!”

林季与小朋友们分礼物,做游戏,跳舞,孩子们在向她撒娇,而她也跳着舞,大衣下的群摆随风舞动,好似向天地撒了个娇!如此明艳无拘无束敞开心扉的林季,更加深入他心!

“您是他男朋友吧!”周院长走了过来!问着一直注视林季的秦九川!

“嗯!”回答毫不犹豫,一直看着林季!不想错过她的一分一秒!

“这孩子命苦,不过现在她应该快熬出来了!你可要好好对她,我也算是她半个妈妈!你对她不好,我可要说你!”

“周院长,可以跟我说说吗?她的过去!”

“嗯,就从她来孤儿院说起吧!被她爷爷送来时刚三岁,一看有亲人我们本来是不收的,可是她爷爷说自己活不长了,她妈妈生下她就死了,他爸爸赌博跑路生死不知,一个小孩怎么活……我们就收了!后来………”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西下,两人漫步在小路上,看着身边的林季,脑海里都是她的过往!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林季都走在了他的前面!“秦总,怎么了,不舒服!”看着脸色有点灰暗的秦九川,林季担心的问着!

“秦总!”秦九川紧紧的拥抱着她,似乎是要融进自己的身体,她这么单薄,这么弱小,她怎么过来的!或者怎么熬过来的!

“不要说话,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林季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可是最终还是放下!秋风吹落道路旁的树叶,两人似油画一般,定格在这一刻!

秦九川缓缓的松开林季,满眼的心疼与爱意,眼里也被水汽氤氲,林季看着他微微发红的鼻头,疑惑的问着“秦总,您哭了?”

“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那我给你吹吹!”林季回答的很自然,踮起脚尖就像秦九川的眼睛呼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不由得心猿意马,林季脸上的绒毛看的一清二楚!弄的心痒痒!

“好了吗!”

“嗯”秦九川缓解着自己的情绪,赶紧换个话题,拉开车门,“我来开!”

“?”

“按你的速度天黑咱们也到不了家!”

“哈哈!也对!”林季难得的笑得放松真诚!他的心又漏掉一拍。窗外灯影斑驳,映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俊朗的面庞立体!林季看的出神!回想着过往如过电影一般!第一次见面他冷厉,但也签了合同,禁止她做人体实验时又霸道,带她吃西餐时又温柔,医院守护时还执着,秦园与岚山的温馨!“林季,你真的能放下吗?”灯影流转,思绪变换!

加拿大酒吧内,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张远在包厢里,昏昏欲睡衣衫不整!男子扯过脖子上的玉佩,打着电话“拿到了!”不在管一丝不挂的张远!

张灵挂下电话,看着窗外,“魏枝,好戏马上开始了!”

林季观察了几天,秦九川星期一一天都不会回来,所以便约慕婉见面!林季离开了岚山,打着车到了约定的地点!

慕婉看着林季,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林小姐!好久不见”

林季皱了皱眉:“秦夫人!”

慕婉冷哼一声,在沙发上坐着,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季:“林小姐,九川把你藏的真好呀!”

林季疑惑:“藏?”

慕婉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林小姐,你可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了不让我接触你特意藏着你,因为你,我们母子吵了多少次,你还装无辜!”

林季耳朵听着,心里打颤!“原来他带我来这不是修养,是为了藏我!”

“九川为了你真是费心,可是,你配吗?”

林季脸色微变,但没有说话。

慕婉站起来,走到林季面前:“林季,我告诉你,有我在,你跟秦九川,不可能。”自古以来婆婆与儿媳就没有真的好好共存的,这还没开始呢,就这样了,林季更加退缩!但林季也不是任人胡说八道的

“秦夫人,是因为秦总说要修养,不是藏,我才去的岚山!还有,我并未打算跟您的儿子产生关系!我只是信守我的承诺,我答应了别人要好好照顾他!您的儿子是优秀,但是我林季也不是非他不可!”

慕婉长舒了一口气,“不错,说的很硬气嘛,可是你们都住一起了,谁哪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没准过一阵子要母凭子贵了呢?”说着就往林季的小腹看去!

这下林季非常生气!王姨说的大家闺秀就是这样,但是自己仍然顾及秦九川,“秦夫人,请慎言,你不仅侮辱了我,也侮辱您的儿子!对他不信任!”

“我儿子我自然相信,倒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样的勾引别人的男人!”

“秦夫人!我敬你是长辈,请您自重!”

“你在这还不是因为药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大呼小叫!”慕婉再次坐回沙发上!看着红脸的林季,嘲讽着!不过似乎得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林季即便自卑也有骄傲,慕婉的话字字戳心,林季的信念轰然倒塌,自己要为自己的认知不清幻想付出代价!现在就是!

慕婉见林季不说话,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对九川也不清白,还找一堆借口!真是可笑!所以你说的你不会和他走到一起,我一个字都不信!”

林季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慕婉便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颗药丸:“这是特制的药丸,你吃了之后,会感觉很痛苦,但是不会死。不过时间久了你就会因为心脏突然骤停而死!就算法医检查也是自然死亡!”

“你吃了药,我给你药!!”

“原来这就是条件!”

“你离开或者嫁给别人我就给你解药!六个月,不想死就六个月内完成约定!”

林季想起在孤儿院的时候,自己被大家照顾,现在自己有机会回报他们,想起那些儿童发病的样子也很心痛,他们有的癫痫可能等不到药上市了,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况且小溪的病院长说控制住了!便伸手拿过药丸吃了下去!

“希望秦夫人不要食言,按时给药!直到上市!”

“我与孩子无冤无仇!”

林季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意识开始模糊。心脏似乎裂开一般,不过一会就过去了!“真是折磨人的!”

慕婉看着林季,又继续威胁道:“还有,林小姐既然知道我的手段,也知道这件事最好烂在肚子里,不要告诉九川!”

“他永远不会知道!”

“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