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疯帽真相

“就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戈登手里的学生铭牌还在不断滴着血，他一脸阴沉地问向扎斯。

“那是谁？如果你是指这个小学的学生的话，我已经杀了几百个了。”

扎斯耸耸肩，用舌头舔去刀尖上的血，笑容扭曲。

事实上，这个铭牌是小詹姆斯的。

他在从教学楼里逃出来时，提前看过了学校的监控，知道戈登警长进入学校以后，一定会经过一个地方。

因此小詹姆斯特意把自己的铭牌丢在了那条路上。

甚至为了逼真，还在上面沾了血，装作慌忙丢失的样子。

这样一来，戈登就会第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孩子可能已经被杀了。

再设置一些位置的提示和引导，小詹姆斯就能顺利地把戈登引到实验室，进而与扎斯起冲突。

“这场表演的演员，终于到齐了。”

小詹姆斯早已藏到了便于观察的地方，此刻正满脸兴奋地看着这出闹剧。

雪铃儿知道戈登是他们主线任务的保护目标，生怕对方被扎斯杀死。

她找了个借口，摆脱小詹姆斯，又一次拨通了徐盛的电话。

“队长，小詹姆斯情况很不对劲。他……”

雪铃儿停顿半秒，深吸一口气，

“他简直是个杀人狂！”

“嗯，我知道。”

徐盛并不意外。

“他现在用了很多诡计把戈登警长引到扎斯面前了，我担心我们的任务目标会被扎斯杀死。”

对面沉默了一阵，而后徐盛才开口说道，

“有点麻烦，但不难处理。尼奥斯，把哥谭市中心小学的监控权限全部转接给我，那些你利用当地黑帮私下布置的监控设施也算进去。”

一旁的尼奥斯点头，把视野让给了徐盛。

现在南炎洲队的徐盛、霸王、尼奥斯都在ACE工厂外围的一间废弃楼房里。

在黑面具刚死亡的那个时间段里，尼奥斯利用这段时间的黑帮势力空白期，整合了一部分地下势力，方便安插眼线。

现在那些重要罪犯活动的场所，基本都有尼奥斯设下的监控。

为了确保能掌控全局，尼奥斯一直在电脑前紧紧盯着。

当然，徐盛要接管扎斯那边的视野，尼奥斯也没有拒绝，直接就拨给了徐盛。

看清楚扎斯的动作之后，徐盛就松了口气。

他把尼奥斯递过来的帽子戴在头上，全身心盯着扎斯，甚至不惜开启基因锁。

这是疯帽匠的帽子，现如今落入了徐盛的手中。

通过特殊的磁极片和传感器，这顶帽子能够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完全操控一个人的身体。

只要被控制，那么几乎就可以说是整个性命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了。

但这顶帽子有两个缺陷，一个是需要时间准备，还有就是只能控制单独的个体，不能同时控制太多人。

至少，按常理来说是这样的。

徐盛戴着帽子，想起前些天尼奥斯刚刚递给他这顶帽子时，两人的对话。

“这个是？”

“疯帽匠的帽子。”

“哦，你想让我用它控制谁？”

徐盛知道这顶帽子的作用，接过来的他以为尼奥斯准备让他帮忙控制别人。

“该控制的，已经控制完成了。我不过是把使用权给了你。”

徐盛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答应，他接着问道，

“你控制了谁，我看看能不能跟后续的行动结合起来。”

“所有罪犯，准确来说，除了谜语人的所有罪犯。”

“这么快？什么时候？”

“被传送过来的第二天。”

尼奥斯撕开巧克力的包装，咬下一块，咀嚼着说道，

“就在你们还花心思营救戈登，以及接触布鲁斯的时候，我就已经掌控了整个阿卡姆疯人院。”

徐盛惊疑不定，

“通过疯帽匠的帽子吗？但据我所知，这顶帽子只能控制一个人吧。你是怎么把全体罪犯都控制住的？”

尼奥斯咬着巧克力，接着说道，

“你看过《苍白骑士》吗？”

“当然看过，小丑体内还有个善良人格的新奇设定，这部漫画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徐盛回忆起苍白骑士的内容。

小丑吃下被研制的特殊药物后，体内可出现一个叫内皮尔的人格，新的小丑甚至开始竞选市长，颁布法案，最终跟蝙蝠侠联手拯救哥谭的故事。

甚至他现在的一些行动，灵感就有一些来自于这部漫画。

徐盛努力地回想着原著情节，似乎确实有类似的桥段。

煽动政变……小丑女的背刺……控制罪犯……

“等等！你是说……泥脸！”

泥脸，巴索·卡罗。

由于一次意外，获得了身体泥浆化的特殊能力，能够自由改变身体形态。

尼奥斯点头，

“还不算太蠢。”

“我先想办法控制住了疯帽匠，对于一个有权限的医生来说，这再容易不过了。”

“而后利用这顶帽子控制住了泥脸，接着把它囚禁起来。”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

巧克力被尼奥斯狠狠咬碎，他接着说道，

“切下泥脸的身体部位，用机器搅碎后，融进酒里。”

“然后把掺了泥脸身体的酒替换到阿卡姆的餐食中，让罪犯们无意间吃下去。”

“之后我在阿卡姆实验了一下，大部分罪犯都可以成功地控制他们的身体了。”

“除了谜语人，可能是没有喝，也可能是用了什么办法隔绝控制。”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不过就结果而言，他没有被控制。”

“而且从谜语人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发现了我的计划。”

“我本来以为他要告诉那些被控制的罪犯们，但谜语人没有这么做。”

“他选择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对，毕竟是谜语人。”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尼奥斯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吃下去，简单地总结道。

徐盛收回思绪，不再想之前尼奥斯的话语。

有了这顶帽子，他们两人才能完全掌控哥谭的局面，才敢干出释放全体阿卡姆罪犯这样的疯狂行径。

换句话说，只要徐盛愿意，他一个念头就能让这些罪犯全部当场死亡。

只是，现在他还不打算这么做。

最终的舞台就在不远处的ACE。

蝙蝠侠和小丑的宿命对决是他跟尼奥斯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谁也不能干涉。

所以他才设局让扎斯拖住戈登警长。

他会时刻盯着屏幕，一旦扎斯有占据上风、威胁到戈登性命的时刻，他就会接管扎斯的控制权，让其被戈登反攻。

只要时机一到，就是扎斯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