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真相才是快刀

关于这件事，谢伊也确实需要让一些可以依靠的原体帮忙。

比如圣吉列斯，基里曼这些有特长的。

可汗的话，如果不是基里曼多嘴，也不至于现在捅破。

圣吉列斯不用说，就算帝皇不说混沌存在，也早就察觉到了，他不会拒绝谢伊。

目前需要的还是旁敲侧击告诉这两人，危险在哪里。

嗡！

双眼金光一闪，附带帝皇的灵能直接冲入了基里曼和可汗的眼睛里。

“这……”

可汗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马刀哐当一声插进泥土里。

二人的瞳孔急剧收缩，映出谢伊双眼流转的预言画面。

（“原体身居宇宙之间，岂能抑郁久居人下！”）

喊着一句奇怪的发言，洛嘉那曾经闪耀的铠甲此刻爬满了混沌脓疱，手持四臂神尊战锤，画面血腥又震撼。

之后戛然而止，这就是谢伊能预言的极限，虽然这只是一种模糊结局，也不一定有这个过程，但确实就是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不阻止，那洛嘉就真的敢这样做！

三观差点被击碎，基里曼瞠目结舌，手都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不可置疑的问道：“所以你提前杀了他们？即便这意味着违背《帝国真理》？”

谢伊神色一凛，突然伸手抓住基里曼的动力甲手套，将其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一瞬间，基里曼的战术目镜被血红色的预言画面淹没。

那个预言里，整支极限战士军团在考斯星的废墟中被怀言者疯狂屠杀，基因种子被用来培育混沌星际战士，场面惨不忍睹。

“我们都是工具。”

谢伊表情严肃，左眼迸发出帝皇纹章的耀眼光芒，沉声道：“就像你们的基因种子是工具，我的灵能预言也是维系工具。”

缓缓松开手，金色液体在基里曼的动力甲表面慢慢凝结成微型帝国鹰徽，好似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当工具开始腐蚀时，就该把它们扔进熔炉。

啧，很符合哲学的一句话。

谢伊微微眯起眼，低声自语：“工具没用的时候，那就该果断舍弃，而不是让它给其他工具传染锈迹，玷污那份价值。”

“嗯？哈哈哈哈哈——”

先是疑惑，马上可汗就仰头大笑，声震四野惊飞腐食鸟群，咧着嘴用马刀挑起谢伊下巴，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嗜血的冷芒，盛气凌人道：“好个工具论！如果哪天你这工具生锈了怎么办？要哥哥把你磨一下吗？”

还别说，抛开谢伊杀了两个星际战士的事，可汗还是很喜欢谢伊这种有深度的发言。

谢伊左眼金纹骤亮，抬手扣住马刀顺势借力转身，扫过基里曼，坚定自信回应：“如果我废了，那就把我拆了也没事，不过现在我需要说——”

突然压低声音，谢伊袖中滑出泛着亚空间涟漪的水晶，抬眸看着二人，继续冷静诉说：“亚空间真的存在邪神。”

我去！这敢说！

听到谢伊大逆不道敢驳斥《帝国真理》，动力甲液压系统发出警告嗡鸣，基里曼的爆弹枪瞬间抵上谢伊太阳穴，严肃告诫：“这种玩笑会让你被绑上审判庭的火刑架，我不希望我最小的弟弟变成异端，更不想亲自收押他。”

除了谢伊以外，帝皇是不允许其他原体知道混沌邪神的，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洛嘉随时会搞一手背刺，不让有能力的原体帮忙，那就是坐等帝国被毁灭！

帝皇的意思也很明确，他下不了手，谢伊自己解决。

只要安全，别再让帝皇帮忙擦屁股就好。

“等战后，我们可以去找小马哥，让他复刻我的预言，他会证明一切。”

任由爆弹枪管顶着头，谢伊不卑不亢，瞳孔倒映着基里曼严肃的面容。

这就是谢伊最大的倚仗，虽然没见过马库鲁斯，但他相信灵能强大的马库鲁斯有能力帮他证明。

锵！

可汗的马刀突然重重劈进地面，火星溅上谢伊苍白的脸，像被掐住脖子的战吼，喉间滚动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深沉威胁道：“你最好别跟我开玩笑，不然我会让答辩从你另一个洞里流出来。”

听得出来，这会儿可汗都有些暴躁了，说的话有点逗很那啥。

“五哥你大可自己派人去监视洛嘉，看看他最近在干嘛，是不是很反常。”

谢伊毫无畏惧，甚至还翻个白眼，用王者圣剑挑开变异兽肋骨，油脂滴在焦土上，享受着这股香气，一点也不像是被审讯。

自信十足，胸有成竹，王权者的霸气表露无疑！

基里曼和可汗齐齐一愣，旋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远点。

好像是有点问题诶，洛嘉最近还真的没研究他的那些破烂神学了，一心放在大远征上面，完全没了往日那般神经兮兮。

这就是反常！

他没怨恨，他没愤懑，反而更加积极主动，就像一只脱笼的雄狮，拼命扑腾爪子想要挣脱更大的牢笼，努力达成帝皇的要求。

难道他真有问题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父亲曾说过那两个人沾染未知疾病，并且迅速让禁军处理了尸体，从未让其他人接触过！”

忽然想到了什么，基里曼原本平静如水的脸瞬间扭曲，手仿佛从生锈的齿轮在抖动，心有余悸道：“当时父亲说是亚空间灵能辐射泄漏，可机械教的净化记录里......”

“根本没有辐射超标记录！”

谢伊突然插话，走到二人之间，神色异常凝重，剑眸凛声道：“就像完美之城的灵能瘟疫，禁军带走尸体时，我有检测到他们的基因链已经被某种力量改写，记录就在我床下放着。”

这！

帝皇真的瞒着大家一些事！

“你是说，父亲早就知道......”

瞬间接受了这个现实，可汗的瞳孔突然分裂成无数细小的菱形，这是白色伤疤战士面对过激时的生理反应。

“你认为他不知道亚空间存在邪神？”

谢伊反问，看向两位兄长，脸上的表情越发认真，语调铿锵道：“要不你自己想想，为什么要建立寂静修女会？为什么要让禁军执行记忆重构？为什么禁止宣传神学？”

这是真的！一切联系起来，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亚空间里真的有可怕的东西，正在尝试入侵现实！

帝皇之所以隐瞒，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些危害，从而避免神学影响每个人。

基里曼听到这话，握着爆弹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战术目镜上映出自己因震惊和难以置信而扭曲的面容。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莫迪安的熔火废土，他曾亲眼看到一名被腐蚀的星界军士兵，眼神空洞，对着虚空喃喃念着｛血肉苦弱，四臂神皇在上……｝

那个人就像是被恶魔操控，而当时帝皇的反应，是立刻、毫不犹豫地启动焚化协议！

现在想来，处处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