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苏凌审问敌特
- 四合院:我巡警,开局救下女知青
- 今晚烤月亮
- 2314字
- 2025-04-04 21:00:12
出了门,北平的晨雾还未散尽,街道两旁的槐树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不过巷子里倒是已经热闹了起来,出来倒煤灰的,端着碗溜达的,还有早起的商贩。
有几个熟人见了苏凌纷纷问好,苏凌也都点头答应着。
沿着胡同七拐八绕,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处老宅门前。
不过他没有着急敲门,而是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轻轻敲了三下门。
六爷是老江湖,也有他的老规矩。
院内静了一瞬,紧接着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打开门的并不是六爷身边那个伺候的小姑娘,而是一个披着长发的男人。
“哟,阿凌又来蹭饭了啊?”
苏凌看着他,笑着反击:
“博哥这话说得,你不比我到得还早?”
斑博嘿嘿一笑,没再嘴贫,侧身让开了门:
“快来,今儿六爷做了五花肉,香的我直流口水。”
这个年代和苏凌之前在蓝星不同。
肥肉的价格比瘦肉高出不少。
一块好的肥肉,回家炼上一锅猪油,不但能炒菜提香,油渣还能拌饭、夹饼子。
家里有孩子的,搁一小勺在面糊糊上,那叫一个香得人眼睛都直了。
在这年月,油是紧俏物资,平时定量供应,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买得着。
穷人家一年能吃上几口油,那是祖坟冒青烟。
谁家要是能从菜市口拎回一大块雪白的猪板油,那可比穿新衣裳都风光。
肥肉不光值钱,还能用来换人情。
你随便送谁点瘦肉,没人记得你。
但要是送半斤上好肥肉,或者一小坛自家炼的猪油,那可是能让街坊记你三年。
迈进院门后,苏凌一只手顺势将木门合上。
随后安静地跟在斑博身后,很快便看到了躺在藤椅里闭着眼睛哼小曲的六爷。
“六爷。”
苏凌开口唤道。
有时候,他也会叫一声“师傅”。
在这点上,六爷倒是从不计较。
所以苏凌时常觉得,这老头其实挺矛盾的。
进门前必须整理好衣服、轻敲三下门,规矩讲得比谁都死。
可一到称呼上,却随你怎么喊,从不多言一句。
可能六爷比较在乎的是「懂不懂」,而不是「喊不喊」。
六爷轻嗯一声:
“坐下吃点。”
“嘿,这还用您说?”
斑博咧嘴一笑,伸手朝身旁的姑娘要了根皮筋,把那头陈浩南同款的长发绑了起来,看着苏凌,继续打趣道: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里装了个闹钟?一到饭点儿准时报道,分毫不差。”
“瞎说,我这是上班前提前来看看六爷。”
“咋,就看六爷,不看你博哥我啊?”
苏凌翻了个白眼:
“你少去北平的赌场晃悠,我就谢天谢地了。”
斑博正要接话,身后传来碗碟轻响的声音。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热气腾腾的五花肉,油亮中透着酱香,香味扑鼻而来,瞬间就弥漫了整个桌子。
还有一大碗糊糊汤,配着几样精致小菜,最上头还放着几张焦香带脆的面饼子。
六爷家里的厨子,可不是一般人。
据说早些年是北平老字号“聚丰楼”的掌勺,后来风头一紧退了出来,被六爷请回了家。
哪怕是国营饭店的主厨,手艺都比不上。
斑博眼睛都直了,早就等不及了,抓起一张面饼子,蘸着五花肉的酱汁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嘴巴还不忘嘟囔一句:
“这厨子不出山是对的,一出山,全城饭馆都得关门。”
苏凌倒没说话,只是看到六爷动筷,这才夹了块五花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肉酥不柴,油香不腻,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了半截。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来蹭饭。”
很快,三人便吃饱喝足。
身后伺候的姑娘上前替六爷擦了擦嘴角,又麻利的把桌子上收拾干净。
另一旁,早有一壶茉莉茶温着火。
另外一位姑娘端起茶壶,走上前来,稳稳地斟入六爷面前的白瓷盖碗里。
这一套流程,苏凌早已记得清清楚楚。
从第一次进门起,他就把这院子里的一举一动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那姑娘打算给苏凌倒点,却被他伸手制止。
六爷这茉莉茶他喝不惯,他还是喜欢卤肉铺那家的茉莉茶。
带着铁锈味的才最正宗。
六爷端起盖碗抿了一口,放下后抬起眼皮,抬手朝着院子尽头一指。
“你要的人,在那边。”
他手指的方向,是院子末端那两间厢房,门窗紧闭,门前各有一个守着的身影。
“分开关的。”
六爷又补了一句。
斑博这时候乐了,抖着腿一笑:
“哎呦,六爷您这消息也太灵了吧?怎么知道他是找人的?”
六爷没搭理他那嬉皮笑脸,只是淡淡说了句:
“你就知道吃。”
“阿凌刚进门,那眼神就在院子里头转,一下看那边,一下瞄那俩守门的。”
“来了多少次了?还不熟?一看就是奔着人来的。”
斑博缩了缩脑袋,心说咋这么麻烦呢:
“行吧,您老这眼睛,比望远镜都灵。”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苏凌的肩膀:
“走,阿凌,博哥带你耍小皮鞭去。”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奇怪啊?”
苏凌一脸的黑线,
“是不是没少折磨这俩人?”
“那必须的!”
斑博摇头晃脑的,继续说道:
“单数的日子,我抽那小白脸,双数的日子,我抽那糙汉子。”
“可带劲了!”
听到这话,苏凌急忙问道:
“你没打死吧?!”
“死不了!我心里有数呢!”
两人并肩走着,很快便驻足在了厢房前面。
“左边是小白脸,右边是糙汉子。”
“你想玩哪个就玩哪个。”
斑博挥了挥手,负责看守的两位壮汉便转身离开。
略微思索了下,苏凌决定先从郑建峰入手,所以朝着左边的厢房走去。
正准备推门而入呢,却发现身后的斑博站在原地没有动:
“咋了,你不进来了?”
“真当你博哥傻啊!”
斑博轻锤了苏凌胸口一下,
“你来肯定是有事儿要问,我就不掺和了。”
丢下一句话后,斑博哼着小曲儿,跟着两位壮汉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苏凌轻笑一声,抬脚迈入左厢房。
门刚一开,一股混合着血腥和霉气的恶臭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屋子昏暗,窗户被厚布蒙着,仅有一缕斜光从房梁缝隙透下来,把屋中那具吊在半空的人影照得格外刺眼。
郑建峰被倒吊着悬在房梁下,整个人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晃晃悠悠。
要不是他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两声低低的呻吟,苏凌差点以为这人已经咽气了。
站在门口看了片刻,苏凌这才将门关上,走上前去说道:
“好久不见啊,郑同志。”
郑建峰眼皮动了动,喉头滚动两下,发出一声嘶哑的冷笑:
“还……还真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掏出手电筒,苏凌照在他那满是血迹的脸上,问道:
“银狐小组,还有人在北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