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唇枪舌剑

接着,楚河来到了第一个圣地使者的面前,笑眯眯地问道:“木剑不能杀人?”

他突然厉声道:“回答我!”

圣地使者立刻回道“能。”

楚河点头,道:“好,今天你学会了一个道理,你要怎么谢我?”

圣地使者似乎是被人卡住了脖子,张了张嘴,但却支支吾吾地半天没有说出话。

楚河道:“既然你想不出来,那就送你下去,慢慢想吧。”

木剑点碎执事的丹田,剑气顺着冰脉倒灌,将他冻成冰雕。

解决完这三名圣地的二品金丹期打手,楚河收起雷殛木剑,目光再次落在林中天身上。

林中天吓得瘫倒在地,裤裆已然湿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你……你别过来,我是林家五长老,你不能杀我!”

楚河一步步走向林中天,眼神冰冷:“五长老,现在该算算你这笔账了。”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九尾狐突然身形一闪,尾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刺穿了林中天的咽喉。

林中天双眼圆睁,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便断了气。

九尾狐收回尾巴,娇声笑道:“主人,死人比叛徒有用。”

楚河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战场,心中暗自思索。

接着,楚河的木剑燃起紫色雷火,剑锋扫过之处,圣地修士的储物戒尽数炸裂。

黄白的金银如雨落下时,他转头对父亲笑道:“这些就当修缮照壁的费用了。”

九尾狐从废墟中扒拉出圣地的玄天令,尾巴一甩钉在楚家大门上:“下次要令牌,让他们亲自来取!”

远处传来闷雷声,却不知是天道感应,还是圣地方向传来的回响。

楚震岳望着儿子剑上的雷纹,忽然觉得祖祠里那口青铜棺,今夜格外安静。

楚河的靴子碾过满地狼藉的瓦片,算盘珠子在腰间发出清越声响。

当他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楚家议事厅时,楚震岳正用布条包扎着渗血的手臂,五名长老围坐在断裂的檀木长桌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父亲。”楚河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楚震岳猛然抬头,目光扫过儿子衣摆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忽然笑出声来。

那笑声带着几分哽咽,震得一旁的烛火都微微晃动:“好,好啊!我楚震岳的儿子,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敢单挑青阳宗的少年!”

其他长老纷纷起身,看向楚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三长老摸着白须感慨:“没想到那圣地的金丹巅峰,竟被你一道神雷……”

“先不提这些。”楚河打断他的话,目光转向父亲,“我之前带回的林月瑶,现在何处?”

楚震岳的笑容骤然收敛,他示意旁人退下,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

“自你离开后,她便将自己锁在西厢房。”楚震岳斟了两杯茶,茶汤在裂纹遍布的茶盏里轻轻摇晃,“每日的饭食都放在门口,人却从未踏出房门半步。”

楚河端起茶杯,苦涩的茶水滑过喉咙:“看来她还是信不过我。”

“阿河,”楚震岳按住儿子的手背,苍老的掌心带着习武之人的厚茧,“林家与我楚家积怨已久,更何况她还是林家家主的禁脔。”

顿了顿后,楚震岳继续说道:“你保护她已是仁至义尽,族中不少人都在议论,你……”

“当年你教我习武时,”楚河突然打断他父亲,“第一课就是‘剑可折,诺不可毁’。”

楚河起身时,阳光恰好穿过破碎的窗棂,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

楚震岳望着儿子挺拔的背影,嘴角重新扬起笑意:“这小子,还真有几分少年侠气。”

林月瑶的住处藏在楚家西隅,竹影婆娑间,三间青瓦白墙的屋子静立如诗。

偏院的青石小径上落满桂花,楚河的靴底碾碎几瓣,香气便缠上来。

即便方才内院喊杀震天,这里依旧能听见蝉鸣阵阵。

楚河抬手叩门时,雷殛木剑的焦糊味还没散尽。

“饭放门口。”屋里传来林月瑶的声音,像隔着一层纱。

“这么早,可没有饭给你。”楚河倚着门框轻笑。

门开了一条缝。林月瑶的素白中衣外披着件湖蓝褙子,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沐浴过。

她发间随意挽着一支玉簪,眼角的细纹反而为这张绝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岁月沉淀的韵味。

当她看到楚河衣摆的血迹时,瞳孔微微一缩。

“是你。”她侧身让开,屋内飘出淡淡的龙涎香,“你这身上?”

“不碍事。”楚河摇头,“难道不打算请我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楚河扫过屋内整齐的摆设,桌上的笔墨纸砚都纤尘不染。

楚河坐了下来,问道:“听说你未曾出过房门?”

林月瑶转身泡茶的动作顿了顿,“是又如何?”

说完,她拿起茶壶,给楚河倒茶。

楚河的手指沿着青瓷杯口打转,茶汤里映着林月瑶晃动的影子。

她斟茶的手很稳,可衣领下的锁骨却在微微起伏。

“吃喝可以在房内解决,”楚河突然凑近,看着她耳尖泛起的红晕笑道,“那拉撒怎么办?”

“你!”林月瑶猛地放下茶盏,茶水溅在青瓷杯沿,“楚河,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可说出这般登徒子言语!”

“登徒子怎么了。”楚河轻吹一口气:“不是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林月瑶的袖中滑出半截银簪,“我比你大了十几岁,还跟林家那老头睡过,你不嫌弃?”

“我思故我在。”楚河飞快夺过她手中银簪,挑起女子头上一缕散发,“我没看见,这件事便没有发生。”

听到这话,林月瑶忽然笑了。

三十岁女人的笑像淬毒的蜜,她指尖划过楚河衣襟,熏香突然浓得呛人。

林月瑶腰肢一扭,整个人如蛇般缠上来,“既然你楚大少赏脸,那我自然从命。”

楚河瞬间僵住——药王谷的万毒不侵体,此刻竟抵不住这具身子传来的暖。

他赶忙举起双手,“开个玩笑。”

“楚少爷方才不是挺能说?”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现在手举得比投降还快。”

九尾狐的尾巴从房梁垂下,卷走楚河腰间的雷殛木剑:“主人,需要奴婢帮您拿个‘正人君子'的牌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