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暴雨下了七日,稻田里长出的稻穗生着龙齿,啃食农夫血肉。宋黎掠过疫村上空,光翼洒落的金辉刚治愈一个孩童,那孩子后背便凸起龙鳞。母亲尖叫着将亲子推入火堆,火焰中扭曲的人形发出初代祖师的笑声。
“救不得...“他握紧光翼根部的巫族咒文,青鸾神力在经脉中逆流。下方城池突然传来爆炸声,青铜机关兽撕开城墙,天工阁弟子戴着琉璃面罩,将感染者驱赶进铁笼。领头女子手持罗盘,指针直指宋黎:“容器在此!“
机关兽胸腔弹射出勾魂链,链条末端的龙爪扣住光翼。宋黎旋身斩断铁链,碎块落地竟化作活体蜈蚣,脊柱处嵌着微型盘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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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阁地下工坊弥漫着药汞味。三百具机关人偶正在组装,每具心口都嵌着巫族血晶。首领墨璇揭开面罩,右眼是机械义眼:“用你的盘龙纹做核心,机关大军可净化龙瘟。“
演示厅内,机关饕餮吞下感染者,尾部排出洁净的凡人。但宋黎的复眼穿透金属外壳,看见被“净化“者脑内埋着傀儡丝。墨璇的机械义眼突然射出红光,工坊墙壁翻转,露出冰棺中冰冻的青鸾本体——双翅已被改造成机关翼!
“你以为只有初代会算计?“她按动机关匣,青鸾眼珠转成齿轮:“这神兽三百年前就被我阁改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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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寻祖师右目,众人深入禹王陵。墓道壁画突然活化:
-治水图变作水银巨浪
-斩妖图幻化相柳九头
-娶妻图钻出玉石骷髅
墨璇的机关罗盘引路至主墓室,却见本该存放九鼎的位置,悬着一颗机械心脏。心脏表面刻满《连山易》卦象,血管连接着十二尊青铜人俑——正是宋黎的前世容器!
当宋黎触碰心脏时,人俑齐睁机械眼。初代祖师的声音从血管传出:“好孩子,你终于送来最后一块拼图...“墓室地面塌陷,露出深埋的巨型机关城,城门匾额刻着“天工“二字,与墨璇的义眼纹路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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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城内,十万傀儡正在膜拜血池中的祖师右目。那眼球已与机械融合,瞳孔是转动的八卦齿轮。墨璇突然反水,将宋黎推入血池:“多谢道友助我完成血祭!“
池中血水实为液态龙纹,顺着毛孔钻入宋黎脊柱。光翼上的巫族咒文被腐蚀,青鸾神力暴走。十二尊青铜人俑趁机结阵,他们胸口的盘龙纹伸出金线,将宋黎吊在半空如同提线木偶。
“看清了吗?“墨璇扯开衣襟,她胸口嵌着初代左目的血月残片,“天工阁从来都是祖师的另一只眼!“机械义眼射出的红光激活右目,机关城开始变形组合,化作高达千丈的祖师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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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法相左眼血月,右眼机关城,双瞳射出的光束交织成天网。宋黎在光网中皮肉剥离,露出金玉般的骨骼——那上面天然生长着《渡劫经》全文。青鸾本体突然挣脱控制,撞向血月左眼。
“师尊...错了...“它撕心裂肺的啼鸣中,宋黎的骨骼开始重组。巫族咒文从骨髓渗出,在虚空凝成后羿射日弓。当箭矢离弦的刹那,墨璇的机械义眼突然流泪:“等等...我的记忆...“
箭矢贯穿双瞳,祖师法相崩塌成万千齿轮。右目坠入血池前,映出最后画面:初代祖师剜目时,墨璇还是梳着总角的铸剑女童,正将青铜液倒入人俑模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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