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毁灭篇:混沌气息的秘密一

吉尔伽美什凝视着那些驻足圣湖畔出神的古神们,深邃的目光中倒映着湖面流转的时空涟漪。“看清了吗?“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混沌的嗡鸣,“这就是时间与毁灭交织的真相。“指尖划过逐渐沸腾的湖面,暗金色的铠甲折射出诡谲的波纹,“若你们仍要固执己见——我不介意亲自带诸位坠入这永恒深渊。“

空间突然按住震颤的腕甲,银蓝色的传送法阵在众人脚下绽开刺目的光痕。“混沌要溢出来了!“他厉声喝道,发梢间迸溅的空间碎片割裂了翻涌的雾霭。当发现吉尔伽美什仍立于原地时,空间伸出的手掌在虚空中抓出五道扭曲的裂痕:“吉尔伽美什你疯了吗?!立刻撤离!”等到空间想要向吉尔伽美什抓去的时候,只见吉尔伽美什突然在眼前消失,不知去了哪里。众神环视一圈,寻找不到吉尔伽美什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随后跟着空间,一起离开了圣湖!等到诸神回到圣殿时正好见到了教皇前来找诸神讨论:关于最近王国几个边界城镇接连出现混沌气息已经开始蔓延王都附近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混沌气息一事已经死伤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自然抢先说道:“我们知道了,我会控制天气下雨洗涤世间。在我们想到办法以前,我会尽量压制混沌气息的!”随后规则看着众神为难的说道:和你们说一件事:和混沌气息有关,关于混沌气息蔓延王都。我的规则神力正在慢慢消失,所以我想由我前去找到吉尔伽美什查明一切的真相!你们觉得怎么样?”

光明闻听此言回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神力没有了。真的假的,规则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吉尔伽美什他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反倒是你好端端的神力怎么会消失。是不是因为王国内部已经发生了暴乱,从而规则秩序开始无效!”空间看着眼前的规则摇摇头,随后无奈的说道:“不知道吉尔伽美什到底在干嘛?这些人属他知道的混沌气息的信息最多。我们这些神不都是对混沌气息会产生抗拒吗?那吉尔伽美什居然还留在那里,难道这混沌气息中有什么问题吗?又或者吉尔伽美什有什么后手可以抵御混沌气息的侵蚀?”

而与此同时的圣湖·芙莎之内的吉尔伽美什居然开始原地吸收周围的混沌气息,只看片刻之后吉尔伽美什陷入了深深的幻境之中身体周遭开始浮现出时间之神的神象。在幻境里面的吉尔伽美什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在快速流逝,直到圣湖·芙莎湖底传出了巨大的动静,震醒了吉尔伽美什可是醒了以后的吉尔伽美什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不仅没有立刻离开圣湖·芙莎,反而把自己的神力灌入圣湖·芙莎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圣湖·芙莎在神力搜罗之下,湖水逐渐开始变得浑浊不堪!终于在一阵天翻地覆的搅动,吉尔伽美什找到了时间和毁灭所藏匿在圣湖·芙莎的毁灭之神的神器“混沌狂刃”因为这件神器是镇压混沌气息的主要构成,没有他之后,混沌气息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压制其散发的攻势。而时间和毁灭所布下的棋局也将到最关键的时刻,必须有吉尔伽美什自己来掌握局势的走向,才能不让事情超出控制之外!

吉尔伽美什的教皇级甲胄在两把混沌狂刃的黑白色神焰中剥落,他握紧神器的右手已经爬满猩红色脉络。圣湖芙莎的湖水正在沸腾,湖中万年积压的混沌气息在此时迸发而出,黑气直冲天际,其状堪比末日!“你比我想象中更疯狂。“规则悬浮在数千里之外的秩序圣殿中央,他的手中秩序星链罗盘正疯狂舞动,“吉尔伽美什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如果是为了最后的结局的话,我会帮你瞒住的!虽然我不知道最后我们的结局是好是坏,但棋局已然如此,我们无法回头,只有最后一搏。“

湖底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吉尔伽美什猛然转身,看到一个陌生人倒影在湖面的身影竟在狞笑——那个镜像突然破水而出,直冲吉尔伽美什的脑门。只见镜像在吉尔伽美什体内的两柄神器相撞的瞬间,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就被掏空了所有的神力。

“这是毁灭的气息?“吉尔伽美什格挡的右臂炸开血雾,黄金符文在伤口处灼烧出青烟。待到他回过神来这才惊觉湖面不知何时凝结成黑色晶簇,每块晶面都映照出不同时空的自己:有的被混沌吞噬,有的化作枯骨,还有的正在屠杀子民。

毁灭的星辰法袍在混沌气息乱流中猎猎作响:“当你拔出神器时,吉尔伽美什是否愿意手持混沌狂刃代替毁灭在红尘之中成就毁灭之超位·神”不等,只有香美食做出回应,他指尖亮起十二道星环,“现在整个塔克什米王国的时间线正在收束,混沌即将苏醒。吾的神位已经无力被压制,混沌的诞生——你还有最后三刻钟阻止终焉。”突然有血色月光穿透云层。吉尔伽美什看到北方天际正在坍缩,零度长城的防御尖塔像融化的蜡烛般扭曲。他记忆中那座用晨星石砌成的圣堂,此刻正被无数混沌触须缠绕,城民们的哀嚎穿越时空裂隙刺痛耳膜。

混沌狂刃突然发出尖啸,吉尔伽美什的瞳孔泛起紫芒。神器传来的幻象中,他看见一个陌生的人靠坐在白骨王座上,脚下跪拜着半晶化的塔克什米战士。有个声音在他颅骨深处呢喃:“接受吾的起源·混沌之莲,你就能永远守护你所珍视的一切!没有人可以阻止你的命运只有你自己可以!“

“闭嘴!“代表时间的黄金律令符文在吉尔伽美什胸口亮起,他竟反手将狂刃刺入自己胸膛。黑血喷溅在湖面刹那,无数金色咒文从湖底升起,交织成巨大的时轮法阵。

规则的星轨罗盘突然静止:“不愧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啊!”与此同时的钻进吉尔伽美什头中的毁灭的一神魄看着吉尔伽美什逐渐发白的头发说道,“吾名毁灭,亦是在毁灭之中诞生的神祗。你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生机来换我神力的复苏!”

法阵中央毁灭脸庞之上浮现出如同春天到来,万物复苏之景象的容貌。吉尔伽美什在彻底消耗完自身神力之前露出释然的微笑:“告诉毁灭,这次让我来为镇守混沌的任务画上句号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请你等一下”他的声音突然中断——沙漏上半部分的时之砂开始倒流,整个圣湖的时空开始逆向重构。

当最后一粒金砂坠落时,湖面恢复了往日的澄澈。已经烧完所有神力的吉尔伽美什如同一摊烂泥躺倒在重新焕发生机的水晶峭壁旁,吉尔伽美什无力的走到湖边看到水面倒影中,竟然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毁灭的样貌正在某个镜像世界一般,无数黄金锁链自虚空深处向他延伸,将毁灭无法压制的混沌气息重新镇压在圣湖·芙莎里。吉尔伽美什在短暂的休息片刻之后,便离开了圣湖·芙莎。前往塔克什米王国各处因为混沌气息爆发,针对已经出现生存资源匮乏而产生争夺资源暴乱等地方进行以武力调停战乱的行动!

塔克什米王国国会针对混沌气息突然爆发的解决问题的会议中,雪白尼尔彻斯率先对出现在塔克什米王国各方突然爆发的混沌气息展开讨论:“我认为针对于混沌气息在王国各地爆发情况进行分级,从最严重的地方到影响最小的地方。根据情况,派发不同的士兵前往赈灾和维持秩序!以达到粮食利用的最大化,也避免了王国内外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等雪白尼尔彻斯的话语落下,塔克什米王国新任教皇埃里斯针对雪白尼尔彻斯此次讲话作出补充。

议事厅穹顶的星象仪突然开始逆向转动,教皇埃里斯坐着白玉王座只要身体微微挪动,十二扇彩窗同时将光斑聚拢在他深紫色的教袍上。

“灾厄分级确实必要,但尼尔彻斯卿似乎漏算了最关键的塔克什米士兵他们不可以在混沌气息之中待太久。不然的话,士兵们会被侵蚀从而异变!“他抬手指向悬浮在圆厅中央的全息投影,混沌爆发点的分布图顿时被染成血色,“吉尔伽美什给到王庭档案馆的《终焉之书》的残章显示,当混沌气息的浓度超过临界值,普通士兵反而会成为污染扩散的媒介。“

象征着十二域主的银鹰纹章在胸前震颤,雪白尼尔彻斯按住徽章冷声道:“教皇阁下莫非想用没有任何能力的平民代替圣十字军?”

“不,而是要让两支军队同时存在。“埃里斯举起权杖轻点地面,投影中突然浮现出数以万计的金色光点,“每支赈灾小队必须配备至少两名受过圣光术训练的能力不输于十二域主的士兵那由他们负责建立精神屏障,其他普通士兵则处理物理层面的异变体。从而避免圣十字军遭受混沌气息的侵害,而普通人对于混沌气息的侵入不会有较大的影响!“

东南浮生公爵突然拍碎水晶酒杯:“我主教皇,可否先行派兵前往东南辖区?在东南辖区内囤积着超20万的圣十字军预备役,前往王庭途中我部东南辖区就已有超过3万人被混沌气息侵蚀!”

“针对于浓度计测法需要进行修正,之后才可以测量“教皇身后矗立的神官展开羊皮卷轴,“我们发现了新的混沌表征——被侵蚀者会在月相变化时出现虹膜分裂现象。“他展示的魔法影像中,某个正在发言的议员右眼突然裂成三瓣。

圆厅瞬间炸开声浪,十二名圣殿骑士立即结成防御阵型。雪白尼尔彻斯拔剑斩断飞向教皇的毒刃,剑锋却停在埃里斯咽喉前三寸——他看见教皇隐藏在领口下的皮肤浮现出银色鳞纹。

“原来如此。“雪白尼尔彻斯收剑入鞘,声音裹着北地风雪般的寒意,“自然的神技根本不能净化混沌,你们在用更古老的禁忌之术强行压制污染。“

埃里斯抚过颈间鳞纹轻笑:“不愧是十二域主的雪白尼尔彻斯。但您应该清楚,当圣湖·芙莎的深渊回响到达第七相位,整个大陆的平民都会被献祭“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带着星辉的血珠。

圆厅穹顶传来水晶碎裂声,所有人应声抬头看见星象仪中央居然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一只流淌着血泪的巨眼。雪白尼尔彻斯突然想起吉尔伽美什曾经悄悄告诉他的那件事情,“混沌是毁灭,亦是世界万物重新开始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