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序 世界树之根

阿特柔斯虽然贪玩,却分得清轻重缓急,所以他以神鸟身份加入帝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斯巴达和卡塔昌两个星球并入太阳系,成为守护地球的新卫星。

银色的月亮、红色的斯巴达、绿色的卡塔昌,三颗卫星以地球为中心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类似的符号组合在古泰拉极为常见。

如果把地球换成眼睛,就是全知之眼或者上帝之眼,如果把三角形理解成金字塔,就是太阳神在凝视祂的国土。

埃及法老是太阳神在人间的代言人,而帝皇是小金乌的爷爷……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加上改名黄金巨人号的帝皇幻梦号带着帝皇、小金乌和禁军绕着泰拉飞了一圈,确保所有人都能得到小金乌的祝福,泰拉人越发相信他们头上飞过去的就是太阳船。

如果所有信仰都集中到帝皇一个人身上,难免被人下毒,而现在,所有信仰都要从小金乌身上过一遍,虽然小金乌本身不吃信仰,但它发出的光芒自带净化,经过小金乌提纯的信仰是一股纯粹的充满希望的能量,一圈飞完,帝皇的身体又大了一圈。

阿特柔斯相信,他爷爷那么强,肯定能保护世界树,所以直接种就行了。

可当他拿出世界树的种子,对方却没有一点发芽的迹象。

他明明已经找到地球了,虽然过了三万多年,地球还改名叫泰拉,但地球就是地球,是人类的摇篮,所有神话传说的发源地。

奎托斯让儿子不要急。

帝皇和其他原体没见过世界树,不方便发表评论。

离开矮人国度后一直住在树屋的矮人兄弟提醒阿特柔斯,可以尝试召唤松鼠,它是世界树的园丁,应该知道世界树需要什么。

“Ratatöskr(拉塔托斯克)。”

拉塔托斯克曾经只是一只普通的松鼠,它在掠食者的野蛮攻击下受了重伤,濒死之际遇到了世界树,从此成为世界树的园丁。

因为拉塔托斯克一直要照料世界树,不能离开,它便将自己的情绪分离出去,生成了四只幽灵松鼠。

红色的傲慢松鼠,紫色的焦虑松鼠,绿色的完美主义松鼠,还有阿特柔斯召唤出来的蓝色的愤恨松鼠。

作为一只愤世嫉俗的幽灵松鼠,愤恨松鼠和布洛克一样嘴臭,每次被召唤出来都要喷人。

不知道是不是阿特柔斯太久没召唤它,把它憋坏了,愤恨松鼠一出来就把它看到的所有人,包括帝皇和其他原体都喷了一遍。

原体不想跟小动物一般计较,但是看看愤恨松鼠,再看看矮人兄弟,他们脑中不由产生一个疑问:北欧物种都这么嘴臭吗?

发泄完后,愤恨松鼠看向阿特柔斯变成的小金乌。

“哟,这不是我们世界树最爱的崽嘛,有什么事要向本大爷请教。”

“这颗种子为什么种不了?”

“小子,你不会以为随便找块地方,挖个坑,把种子一扔就能长出世界树吧?”

“可这里确实是地球啊,不然我也没法召唤你出来。”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世界树不是普通的树,它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和未来。”

“所以呢?”

“现在的你们种不出世界树,那就意味着现在的你们保护不了世界树,就算种出来以后也会死掉。”

“那要怎么做呢?”

“用你诡计多端的小脑瓜好好想一想,现在种不了,那就去未来种啊,只要在世界终结前种出世界树,它就会出现在所有时空——只有活过至暗之日,世界树才能扎根这个原本与它无关的世界。”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明白了。

帝国现在看起来蒸蒸日上,但它的未来注定遭遇各种大劫。

就像亚空间诸神诞生后会存在于所有时空一样,世界树也会在种出来后存在于所有时空。

可在他们遇到小金乌前,完全没见过世界树的影子,如果他们这个时空种出了世界树,历史上应该会留下相关记载才对。

没有记载,那就表明世界树从未被目击过。

可听松鼠的意思,小金乌可以带种子穿到未来再种,前提是那个时空可以熬过去。

这就产生一个问题了,现在的帝国还不强吗?如果现在的帝国都保护不了世界树,未来的帝国岂不是更难做到?

帝皇所能想到的黑暗未来不外乎原体分裂,一半忠诚一半混沌,把他打下的江山变得四分五裂。

按照这个走向,未来的“他”肯定不如现在的他,未来的原体多半会出现减员。

如果现在的他们都种不出世界树,未来的他们凭什么种得出?

帝皇越想越气,到底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

“爷爷别气,我知道怎么做了。”

就在帝皇严厉地审视自己的原体儿子,试图找到某个命中注定的叛徒时,阿特柔斯表示自己想明白了。

世界树伊古德拉希尔有三根主根,分别深入阿斯加德、约顿海姆和尼福尔海姆。

阿斯加德是阿萨神族的居所,也是九界的至高天,代表九界最强大的一股势力。

尼福尔海姆是无人居住的死亡世界(雾之国),和赫尔海姆一样只有亡者才能进入。

约顿海姆是巨人的国度,虽然巨人不像阿萨神族和华纳神族那样自称为神,但巨人有着连奥丁都觊觎的魔法,特别是预言能力。

很多巨人神殿都有巨人留下的预言画,阿特柔斯没学过画画,但他曾在梦中见到过未来,还能在梦中进入巨人的秘境“铁森林”。

发现斯巴达不能种树时阿特柔斯就在考虑,是不是要找到对应三个国度的星球,卡塔昌可以充当铁森林,而斯巴达更接近“火之国”穆斯贝尔海姆。

无论如何,阿斯加德肯定是地球。

阿特柔斯本以为找到地球就能种树了,但松鼠提示他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换个说法,他一共要找三个地球,三个不同时空的地球。乍看上去会让人觉得奇怪,因为过去决定未来,先有过去的地球才有未来的地球,但这种理解是宿命论。

世界树的伟大之处在于,它是生命之树,也是命运之树,所有生灵的命运交织到一起,形成了独一无二的世界树。

所以阿特柔斯要去的并不是这个时空的未来,而是所有时空中可以被这个时空的变化影响到的未来。

这个时空越强大,其他时空越容易得到拯救,最终产生足够的命运之力,让世界树得以在最黑暗的未来扎根。

听完小金乌的推理,帝皇给原体布置了一个作业,每个原体回去写一份叛乱报告,假如他们对自己不满,发动叛乱会怎么做,然后再由其他原体讨论怎么平乱。

等小金乌知道怎么对付叛乱原体,去哪个时空都不怕了。

阿特柔斯忽发奇想:“要是爷爷背叛了自己的理想呢?”

帝皇:好好好,我也去写检讨。

每个原体完成批评与自我批评后,帝皇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最可能在亚空间的操控下发生。所以——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荷鲁斯就是最可能背叛自己的原体。

荷鲁斯:爹,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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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区分不同时空的泰拉,之后的标题会写成泰拉1-N、泰拉2-N、泰拉3-N。

泰拉1就是荷鲁斯不乱的世界,安格隆变成了奎托斯。

泰拉2是泰拉围城的世界,安格隆还是安格隆。

泰拉3是40K+世界。

三个泰拉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三个帝皇对应命运三女神,黑暗之王相当于复仇女神。

阿特柔斯就是帮爷爷跑腿的黄金鸟,但他贪心地想要救下所有时空的爷爷。

给他投毒的那个就算了。

被啃了一口黑太阳的黑暗之王:不是你自己非要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