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势’，我在等我的枪，你在等什么？

（三四章重新修了下）

不能超越极限，算什么人类！

在江帆看来，人类最伟大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人因为勇气才会去探索未知，也因为勇气才会不断发展到如今的社会。

失去了勇气，那也只能一辈子裹足不前。

跃至空中，一瞬间江帆感觉自己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晰。

浑身的细胞此刻在疯狂的呐喊嘶吼。

那是一种极致乐子所带来的兴奋。

一瞬间以往练习的种种格斗技巧，乃至科学的发力技巧瞬间在脑海中前所未有的清晰。

身体弯如大弓，好似满月，这是最近适合发力的状态。

天地间一切在此刻都寂静了下来，隐隐之间江帆有一种好似和这片世界隐隐有了某种联系。

此时此刻，敖心满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幕。

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敖心才从刚刚的懵逼中感应过来。

人类挑战神明？

就算墨毒算不上神明，但他们这种生命形态本身就是要高于人类的。

愚蠢！

哪怕几百上千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偶尔还显化在世间，也根本没人敢去对抗神明。

神明本身就是一种规则的化身，人类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

当年她还不是江神的时候，曾于游历之中遇到个姓柳的年轻书生，化形之后被看到。

听说那姓柳的书生回去后对她各种编排，什么放羊女什么下嫁人类，她当时也没在意啊。

虽然后面越想越觉得生气，以至于一直记了这么多年。

神不会在意凡人，凡人也因神明强大，而不会自不量力挑战神明。

面前这人类——

疯了！

相较于敖心，墨毒则懵逼之余带着浓浓的愤怒。

想要激怒这个凡人是一回事。

那是想要让敖心分心，从而能击败对方抢得神位。

但这个人类是什么玩意儿？

蝼蚁一般的货色！

也敢挑衅我？

身后巨大的尾巴微微抬起，只是随意的动作。

就像是驱赶身边的苍蝇，踩死路边的蝼蚁一样。

“嗯，这是？！”

只是下一刻，正准备随手碾死江帆的巨物动作一顿。

“怎么可能！”

“这是势？！”

墨毒和敖心几乎同一时间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看向江帆的目光就像是见到鬼一般。

“去！”

“轰~”

江帆猛地将手中长枪掷出。

这是他一生中，最巅峰的一枪。

甚至这一枪之后，江帆隐约之间能感觉到这片天地似乎有不一样的变化。

原本死气沉沉的世界，瞬间好似完全活了过来。

‘势’？

这是这种力量在他们这些人口中的称呼么？

“噗通~”

身体更是毫无保护的坠落，随即被敖心操控的水流轻轻抬起放到背上。

江帆对此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那被掷出的长枪。

长枪破空，划过层层雨幕隐约间可以看到雨幕下一条长长的轨迹。

凡人向神明挥刀。

一想到这种事情是自己做出来的，江帆就激动的浑身颤抖。

他渴望意外，不管这个意外是好或者不好。

“叮~”

长枪与巨蛟的距离并不算远，只是瞬间便轰击而至。

只是相较于那巨大的身躯，长枪也只是瞬息而至在那蛟躯上留下一点小小的白印。

“果然啊~”

看着长枪造成的效果，江帆并无意外。

战胜困难，然后成功。

也因此才能有喜悦感，就好像游戏一样，所有的游戏如果都和1+1=2一样简单的话，那这个游戏绝对没什么意思。

饶是如此，也依旧会对这幻想生物的强大感到一阵惊叹。

“人类，你竟然掌握了势？”

一枪掷出，墨毒这会儿才缓过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什么是势?”

江帆有些虚脱的开口道。

刚刚那一枪，他确实是好似破开了某种界限，隐约间掌握了某种奇特的韵律。

代价也很大，浑身上下肌肉几乎全部拉伤，恐怕骨头也断了不少。

“天地山川精灵，皆有自身‘势’，如山势、水势等等，此是天地的一种外在显化。”

敖心感受着背上的江帆，内心复杂。

还有一点她没说。

神明并非是不死的，哪怕是古代封建王朝其实也有弑神的经历。

以无尽的人力，改变一地山川走势。

气机交汇之下，可以让两种天地大势互相倾轧。

若是有它们这类生命被卷入其中，也有陨落的可能。

那些风水师，听闻就是能感受到‘势’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都只是普通人，刚刚这个普通人类枪上的‘势’却是自发凝练出来。

简直要吓死个龙！

如果在里世界传开，恐怕整个里世界都得被惊动。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初的里世界生物便是从‘势’中所诞生的。

“领悟了势又如何，难道就不用死了么？”

墨毒阴冷的声音传来。

短暂的惊讶之后就是愤怒，对方区区一个凡人竟然让自己感受到了疼痛！

该死啊！

“墨毒，你干什么？”

敖心连连忙挡在江帆身前。

不仅因为她的职责就是守护钱塘江两岸人类，而且这个人类简直有些离谱，就像是稀有生物一样。

“你护不住他。”

墨毒冷声道，他的话让敖心动作一顿。

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说的确实没错。

他们一龙一蛟本就在伯仲之间，此刻的江帆哪怕是随便一个浪花，或者他们交战之中的余波都能被杀死了。

确实护不住，但护不住和护不护本就是两码事。

“嗯？”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龙一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天空，下意识的张开嘴巴。

那是惊的！

天空中，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

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快速消退，那绝不是正常的消退。

而是汇聚的天地大势在快速的向着某个方向汇聚。

下意识的，墨毒视线落在那天地大势汇聚之处，双眼中蛇瞳骤然一缩。

那个人类...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

甚至于身上的伤势，此时此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那无尽风雨大势不断汇聚，隐隐间化作一柄长枪的外形。

“我在等我的枪，你在等什么，等死么？！”

江帆开口。

这一刻，墨毒乃至敖心彻底沉默。

rnm，有人开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