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情严重,住了整整一周院。
住院期间,江宴一句安慰都没有。
唯一的一通电话,是怪我为什么不放手,要耽误她去救宋时淮。
“你装什么受伤,时淮手背都被擦破皮了好吗!”
她还特意拍照发给我看,里面宋时淮的手背仅仅擦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流。
可我却在icu抢救了半天才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沉默着听完她的牢骚,压住泛起的苦涩。
“说完了吗?我累了,就这样吧。”
我的任何解释,在她听来都是狡辩。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就是一根钢针,扎在心上。
从今天开始,我不愿再听了。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
距离婚礼,还有八天。
办好了出院手续,我拿着刚开好的药走出医院。
刚准备坐上出租车,就看见江宴风风火火地从医院里跑出来,手上拿着碘伏棉签。
外面的宋时淮翘着二郎腿等她为自己消毒。
江宴那体贴入微的模样,七年来,我从未见过。
而我此时还浑身缠着绷带,动一下就像撕裂。
我的收回视线,鼻腔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酸得厉害。
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
电话响了,我看着江宴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电话。
我接通的一刹那,她劈头盖脸地怒骂。
“你死哪去了,这么些天不见人,还说准备婚礼,再这样下去连证我都不会跟你领!”
“傅栎,你听我说话了吗?”
“傅栎!”
我忍无可忍地低吼,“够了江宴!我们结束了!”
上次约的搬家公司跟我同步到家。
我忍着浑身的疼,指挥他们把江宴的东西都搬去她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