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伤情严重,住了整整一周院。

住院期间,江宴一句安慰都没有。

唯一的一通电话,是怪我为什么不放手,要耽误她去救宋时淮。

“你装什么受伤,时淮手背都被擦破皮了好吗!”

她还特意拍照发给我看,里面宋时淮的手背仅仅擦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流。

可我却在icu抢救了半天才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沉默着听完她的牢骚,压住泛起的苦涩。

“说完了吗?我累了,就这样吧。”

我的任何解释,在她听来都是狡辩。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就是一根钢针,扎在心上。

从今天开始,我不愿再听了。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

距离婚礼,还有八天。

办好了出院手续,我拿着刚开好的药走出医院。

刚准备坐上出租车,就看见江宴风风火火地从医院里跑出来,手上拿着碘伏棉签。

外面的宋时淮翘着二郎腿等她为自己消毒。

江宴那体贴入微的模样,七年来,我从未见过。

而我此时还浑身缠着绷带,动一下就像撕裂。

我的收回视线,鼻腔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酸得厉害。

原来,心死是这样的感觉。

电话响了,我看着江宴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拿着电话。

我接通的一刹那,她劈头盖脸地怒骂。

“你死哪去了,这么些天不见人,还说准备婚礼,再这样下去连证我都不会跟你领!”

“傅栎,你听我说话了吗?”

“傅栎!”

我忍无可忍地低吼,“够了江宴!我们结束了!”

上次约的搬家公司跟我同步到家。

我忍着浑身的疼,指挥他们把江宴的东西都搬去她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