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隐藏的真相

“求求英勇无上的您拯救我们,帮助我们破除村落的诅咒!”

那名奸商突然开始哭号,抬手扇着自己的脸。

“我有罪,白天得罪了大人,恳请您能够原谅我的罪罚!”

另一人声音颤抖,恳求道:“大人,我们刚才见证到您出手灭杀怪物,用出圣光,黑暗中的怪物们因为您的到来四散而逃,足以证明您就是主派下来拯救我们的圣使!”

“因为我们轻信邪恶伯爵的话,被他施下血脉诅咒,必须终生献祭自己于那不详的魔鬼雕像,以乞得可悲的庇佑,保护我们免于遭受黑暗中的怪物荼毒。”

我们无时无刻忍受着屈辱,用血肉精华供养家中魔鬼雕像,身体却因此日渐衰败,哪怕是最美貌的少女也变得形容枯槁,终日流下悲伤之泪,哀叹余生无望。”

“而今,大人您的出现带给我们希望,我们愿意献出自身所有的一切,只望您能够出手帮助我们,解救村中百余条性命。”

这十几个村民齐声恳求,声音响彻村庄。

驼恩不知道这群人在搞什么,怎么突然求着自己破除诅咒?

但自己又不是什么蠢货,怎么可能因为这群人一句话,哭喊两句就心甘情愿的替他们做事,还得担生命危险。

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这群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人也知道他不是救世主。

可他们拼的就是用几句哀求的话,换来一位愿意替他们去死的倒霉鬼。

至于什么愿意献出他们的一切,先不说自己瞧不瞧得上,只怕到时候这群人又是另一幅嘴脸,拿着道德使命绑架他。

既然已经找到小黄,驼恩正打算扭头就走,却没想到又看到身后出现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呼,不是怪物,吓我一跳。法萨,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身后来的几道身影暴露在烛光之下,为首一人看到地上跪着一大片人,惊讶的喊道。

那人看到驼恩,表情先是惊愕,然后变为愤怒,目光不善地看着驼恩。

“你是谁?外乡人,你对法萨他们做了什么?”

驼恩没理会,自顾自迈步离开。

“小鬼,老子在问你话呢,耳朵聋了吗?!”

男人觉得自己被无视,心头十分不爽,横跨一脚挡住驼恩的路,伸出胳膊抓住驼恩的肩膀,狠狠一推。

村民们的身体状况全部十分差劲,这男人也枯瘦的像具干尸一样,用出全力的一推只是让驼恩的身体向后晃了晃。

驼恩慢慢转头,盯住男人的两个眼睛,面无表情,神色冰冷。

“你找死!”男人忽地从背后掏出一把短柄木斧,丧心病狂的向驼恩一斧子劈下,而且直接对准向脑袋。

这是下了杀心。

驼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把抓住男人握斧的手,不见用力,只听到“咔吧”一声。

“啊!!我的手!”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斧子掉落,跪倒在地握着自己的手腕撕心裂肺。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只见寒光一闪。

一条血线无声浮现在男人的脖颈上,声音瞬间卡在喉咙,安静的像是掐住脖子的鸡。

眨眼间,男人喷着鲜血倒在地上,失去生机。

这时候第一批村民才姗姗反应过来,一个普通身材的壮年男人跑到剩下几人面前的,挨个给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们这群蠢货,竟然敢冒犯前来帮助我们破除诅咒的圣使,你们哪里来的胆子,还不快给圣使赔礼道歉!”

相比起其他村民,此人的算得上是“身强体壮”,几个瘦如干尸的村民挨他一巴掌,承受不住纷纷跌倒在地,听到此人的话,又顾不上脸颊的剧痛,齐齐向驼恩磕头。

“圣使饶命,我(们)有眼不识麦金利山,恳求圣使大人饶我(们)一命!”

“你叫什么名字?”驼恩握着小刀,看向男人。

“小人名叫法萨,是村中的铁匠。”男人躬身回答,语气极其谦卑。

“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帮助你们破除诅咒。”驼恩盯着法萨,嘴角似笑非笑,打算将计就计。

“真的吗?!”

“圣使大人答应我们了!”

“太好了我们有救了!”

村民们万分惊喜,连原本身处黑夜中的恐惧都抛在脑后,互相欢呼鼓舞。

“但是...”

驼恩语气一顿,再度说道:“但是我有个条件:接下来你们必须全力配合我,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

“若是让我察觉到有半句谎言,我立马掉头就走!”

驼恩开始问起村庄的发展历史、伯爵的出现、诅咒产生、诡异塑像和黑暗中的怪物的事情。

不是不相信薇拉,只是想要再次确认事实。

村民们老老实实回答,说法倒是跟薇拉所讲的故事大差不差。

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关于塑像祭祀的事情。

穆尔洛克说的没错,村民们确实想把外乡人献祭给塑像,但并非会像薇拉所说开膛破肚吃肉喝血一样,而是利用血肉供奉塑像。

要想获得塑像的庇佑,必须保证塑像每天都能吸取到人身上的血肉精华,一般而言村民们会用自己供奉塑像,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人枯瘦如柴,精神萎靡神情呆滞,就是被塑像吸干的。

可这明显极大伤害人体,于是有些人就想让其他人代替自己承担这个代价,于是就出现了看待外乡人就像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其实是为了抓回家供塑像吸食!

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后,驼恩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问起薇拉的事情来。

然而,接下来村民们的回答出乎意料。

“你说什么?!薇拉一家压根不是当年的流浪者!”

驼恩突然一把抓住某个村民的衣领,目光肃然盯着他。

这个村民被吓得身体一颤,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出来却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单词。

这时候法萨沉声回答:“没错,萨普尔顿一家确实不是流浪者那批人之中的,我那时候还是个毛头小子,但十分肯定流浪者中根本没有她们一家的踪影。”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其实,萨普尔顿是那名伯爵城堡中一位仆人的女儿。她们的居所,是当年伯爵赠给那名仆人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