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残片

“噗！”

林清雪的佩剑，精准的刺入契约阵眼。

“不”叶无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没有想到这把看似普通的佩剑，竟然能够破坏他精心设计的契约。

卷轴上的黑色漩涡，在佩剑的攻击下瞬间崩溃。

束缚萧凌的黑色漩涡在佩剑的攻击下瞬间崩溃。随着束缚萧凌的消失，萧凌慢慢恢复了行动，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大口喘息，眼神死死盯着叶无涯。

“你......你竟然......”叶无涯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涌出，脸色苍白如纸。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随着契约的崩溃而迅速流逝。

“叶无涯，你机关算尽，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萧凌冷冷地的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杀意。

“咳咳.......我......我不会......就这样.......失败的......”叶无涯艰难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所有的力量。

“结束了。”萧凌缓缓举起琉璃九霄剑，剑身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他不会给叶无涯任何机会。

“等......等等”叶无涯突然说道，语句中带着一丝哀求，“我......我知道......一个.....秘密.....”

萧凌的动作一顿，他看着叶无涯，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关于......九霄神殿......的......密码”叶无涯断断续续的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萧凌眉头紧皱，他知道叶无涯在拖延时间，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关于九霄神殿的秘密。

“说。”萧凌冷冷的说道。

“九霄......九霄神殿......的覆灭......并非意外......”叶无涯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是......是......有人故......故意为之......”

“是谁？”萧凌问道。

“是.....天剑.....剑阁”叶无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三个字，然后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气息。

“天剑阁.....”萧凌喃喃自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九霄神殿的覆灭，竟然与天剑阁有关。

他回想起叶无涯临死前说的话，以及他与幽冥帝君的勾结，心中隐隐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萧凌收起琉璃九霄剑，转身离开了玄冥宗禁地。

他决定，先去寻找那块位于极北之地的神殿碎片，然后再去调查天剑阁与九霄神殿覆灭之间的关系。

......数日后，萧凌按照羊皮纸上的坐标，来到极北之地的冰封雪原。

这里终年被冰雪覆盖，寒风刺骨，环境极其恶劣。

萧凌顶着风雪，艰难的前行。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被寒冷侵蚀，体内的灵力也消耗的越来越快。

“必须尽快找到神殿碎片，否则......”萧凌心中焦急万分。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否则，他会被冻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与某种东西产生了共鸣。

他体内的弑神之力开始剧烈的波动起来。

“是神殿碎片！”萧凌心中一喜，他加快脚步，朝着感应的方向奔去。

终于，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冰山。

冰山的山顶，有一块闪烁着光芒的碎片。

那块碎片，正是九霄神殿的碎片！

萧凌飞身而起，朝着冰山顶飞去。

就在他即将叨叨冰山顶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萧凌警惕的问道。

“取你性命之人！”黑影冷冷地的说道，声音沙哑而低沉。

黑影贴地急掠而来，枯枝般的五指攥着毒蛇般的短刃，豹头环眼在月光下泛起血丝。萧凌腕间青芒乍现，琉璃九霄剑锋撕开十道残影，剑脊映出他眉宇间凝着的寒霜——剑眉星目倒竖时，恰似雪原上刺破雾霭的晨星。

短刃擦着萧凌咽喉掠过，在他玄色衣襟割开半寸裂口。黑影扫帚眉猛然扬起，浑浊瞳孔缩成针尖，却见琉璃九霄剑化作流云环佩的清响，月华般的剑气已缠上他持刃的腕骨。空中下起雪花，雪花在两人腾挪间悬浮成漩涡，月光被搅碎的银屑般洒落。

萧凌足尖点过雪地倏然后撤三丈，剑锋垂落的刹那，左袖暗纹里抖落七点寒星。黑影暴喝震落松柏树枝上的积雪，短刃竟在掌心旋成银盾，金属相撞的火星照亮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也映出萧凌骤然深邃的目光——那分明是窥破命门的锐利。

当啷！

琉璃九霄剑尖抵住第七枚暗器的尾端，两股劲力叠加着刺穿黑影左肩。猩红飞溅上萧凌玉色面颊，他眉弓却未颤动分毫，反而借势旋身腾空，剑光织就的天罗地网间，唯见黑影放大的瞳孔里映出愈来愈近的霜刃。

......

几番交手，萧凌发现黑影催动的竟然是玄冥宗的功法。

“你是玄冥宗的人？”萧凌一边招架，一边喝问。

黑影并不搭话，攻势却是越发凌厉。

“玄冥真水诀”萧凌心中一动，他想起玄冥宗的镇派功法，或许可以克制这黑影。

他不再保留实力，催动体内弑神之力，注入琉璃九霄剑。

“逆鳞剑诀”

萧凌低喝一声，剑锋嗡鸣的刹那，眉骨下那双寒星似的眸子骤然紧缩，浓黑剑眉压出凌厉折角。弑神之力自经脉奔涌时，他额角青筋暴起，霜色剑刃竟透出龙鳞状暗纹，剑格处九窍琉璃珠迸发出冰蓝幽光。

剑诀起势的瞬间，地面冰晶呈放射状炸开蛛网裂痕。青年振腕挥出圆弧，剑锋拖曳的寒芒竟在半空凝成实体，化作千百片逆鳞形状的冰刃。这些半透明薄刃相互咬合旋转，如同活物组成的银色龙卷，所过之处空气发出琉璃碎裂般的脆响。

黑影横刀格挡，刀刃霎时爬满霜花。萧凌趁机旋身突进，右足蹬碎三尺冰面，左膝凌空顶起时剑锋自下而上斜挑。半截断裂的冰刃擦过他眉梢，在眼尾划出细长血线，却让那对灼灼如火的眸子更显狠戾。崩散的冰晶折射着剑光，在他染血的侧脸投下细碎光斑。

剑势收拢时漫天冰鳞轰然坍缩，将三十丈内的积雪尽数掀起。青年收剑入鞘的瞬间，方圆百步的松柏尽数化作冰雕，枝头凝结的霜花犹自震颤不止。他垂目扫过满地碎冰，睫毛上凝着的冰珠随着呼吸化作白雾，剑穗末端的琉璃坠子仍在叮咚作响。

剑气纵横，冰雪飞舞。

黑影被这一击击中，瞬间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你......你竟然会逆鳞剑诀！”黑影挣扎着站起来，语气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现在，该由我问你了。”萧凌走到黑影面前，冷冷的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阻拦我？”

“我......我是玄冥宗的长老”黑影说道，声音虚弱：“奉宗主之命，前来夺取神殿碎片......”

“玄冥宗宗主？”萧凌眉头紧皱，“他为何要夺取神殿碎片？”

“我不知道”黑影说道：“我只知道，宗主与幽冥帝君有联系”

“又是幽冥帝君！”萧凌心中一凛，他感觉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看来，我必须尽快查清楚这一切。”萧凌自言自语道。

他不再理会黑影，飞身登上冰山顶，取走了神殿碎片。

拿到碎片后，萧凌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开始修炼。

他将神殿碎片放在掌心，催动弑神之力，吸收其中的力量。

碎片能量涌入掌心的刹那，萧凌剑眉骤然绞紧。他单膝跪地的青石表面炸开蛛网裂纹，脖颈暴起青筋在月光下突突跳动。汗珠顺着眉弓滑入颤动的睫羽间，那双惯常含笑的眼眸此刻瞳孔紧缩，眼白爬满血丝如同裂瓷。

指节在青石上抠出五道血痕，暴走的能量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他忽然仰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发带崩断时墨发如瀑散开，发梢无风自动悬起细碎光尘。丹田处亮起鎏金色漩涡，将肆虐的银蓝能量流强行扯入气海。

当第三颗启明星跃上山巅，青年颤抖的脊背渐渐挺直。染血的唇角扯出恣意弧度，原本波光潋滟的眸子镀上碎金，流转间似有星河流转。盘旋周身的气流卷起残叶，露出他右腕浮现的暗纹——那截曾被能量撑裂的经脉正泛着玉质光泽，比原先拓宽三倍的经络网络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当最后缕银芒没入丹田，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模糊不清，断断续续

看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看到了无数的神魔陨落，看到了九霄神殿的崩塌……

“这是……”萧凌心中一惊，他感觉到，这些画面，是九霄神殿覆灭时的记忆残片。

他努力想要看清那些画面，却发现自己的头，剧痛无比。

“啊！”萧凌抱头痛呼，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林清雪！

他看到林清雪为了保护他，被一道黑色的光芒击中，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清雪！”萧凌撕心裂肺地喊道，眼泪夺眶而出。

他看到了一个背叛的身影，那个人，手持长剑，站在敌人的阵营中，冷冷地看着他。

“那是……”萧凌努力想要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突然，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竟然是你！”萧凌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那个人，竟然是如今天剑阁的祖师爷！

……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处地方，林清雪正在闭关修炼。

她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的眉心，悄然浮现出一个神纹。

那个神纹，与萧凌的神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