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办理发票，准备瞒天过海

“卫国，干嘛去啊？”

一声带着京腔的招呼，打断了曹卫国的思绪。他抬头一看，是住在四合院前院的刘大妈，正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准备晾晒。

“刘大妈，我出去办点事儿。”曹卫国笑着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

“呦，看你这身打扮，又去谈大生意啦？”刘大妈上下打量着曹卫国，眼神中带着几分羡慕和好奇，“你小子，真是出息了！年纪轻轻，就成了轧钢厂的王牌采购员，听说还跟外国人做起了生意，真是给咱们院儿里长脸！”

曹卫国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四合院里的人，都喜欢打听别人的家长里短。他不想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更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秘密。

“大妈，我先走了，回头再跟您聊。”

曹卫国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车轮飞转，很快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能帮他解决燃眉之急的人。

轧钢厂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批重要的钢坯，在生产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导致整个生产线被迫停工。这批钢坯的损失，高达数十万元，对轧钢厂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供销社的黄社长，把这个棘手的任务交给了曹卫国，限他一周之内，采购一百吨合格的钢坯，否则，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一百吨钢坯，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在这个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时代，物资供应远没有后世那么充裕。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多钢坯，简直比登天还难。

曹卫国也曾想过，直接从 X先生那里“进口”钢坯。但问题是，他没有一个合理的渠道，来解释这些钢坯的来源。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

他需要一个“中间人”，一个能帮他把“未来”的钢坯，变成“现在”的钢坯的人。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他的目的地，是位于东城区的一家涉外贸易公司。这家公司的老板，名叫李卫东，是曹卫国在一次业务洽谈中认识的。

李卫东这个人，在京城的商界，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他早年留学海外，回国后，凭借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广阔的人脉关系，迅速在商界站稳了脚跟。他的公司，主要从事进出口贸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曹卫国之所以选择李卫东，是因为他觉得，李卫东这个人，够“精明”，也够“胆大”。

半个小时后，曹卫国来到了李卫东的公司。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外墙贴着米黄色的瓷砖，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气派。门口挂着一块铜制的招牌，上面写着“东升贸易有限公司”几个大字。

曹卫国把自行车停好，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进了公司。

前台小姐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淡妆。她看到曹卫国，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李总，我叫曹卫国，跟他约好了。”

“好的，曹先生，请您稍等。”

前台小姐拿起电话，拨通了李卫东办公室的号码。

“李总，有一位曹卫国先生找您，说是跟您约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前台小姐挂断电话，对曹卫国说道：“曹先生，李总请您上去，他的办公室在三楼，302房间。”

“谢谢。”

曹卫国沿着楼梯，来到了三楼。他找到 302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曹卫国推门而入，只见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摆放着一套豪华的真皮沙发，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以及一排高大的书柜。

李卫东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似乎正在批阅文件。他抬起头，看到曹卫国，脸上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

“曹老弟，你可算来了！快请坐！”

李卫东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快步走到曹卫国面前，热情地伸出手。

曹卫国与他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李总，您太客气了。”

“哎，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来，坐下说。”

李卫东拉着曹卫国，在沙发上坐下。他亲自给曹卫国倒了一杯茶，然后在他对面坐下，问道：“曹老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要关照我啊？”

曹卫国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看着李卫东，开门见山地说道：“李总，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哦？什么事儿？你说说看。”李卫东饶有兴致地看着曹卫国。

曹卫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李总，我想请您帮我开一张外国发票和一份交易证明，内容是……购买一百吨钢坯。”

李卫东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曹老弟，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一百吨钢坯？你这是要干嘛？难道你们轧钢厂的钢坯不够用了？”

“李总，我没跟您开玩笑。”曹卫国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厂里确实出了点问题，听说您有门路，所以想请您帮帮忙。”

李卫东收起了笑容，他看着曹卫国，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他知道，曹卫国既然找到他，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曹老弟，这事儿……可不好办啊。”李卫东沉吟了片刻，说道，“你也知道，现在国家对进出口贸易管得很严，尤其是钢材这种战略物资，更是严格控制。我帮你开这张发票和证明，风险可不小啊。”

“李总，风险我当然知道。”曹卫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茶几上，“这是一万块钱，算是给您的辛苦费。事成之后，我再给您一万。”

李卫东看着茶几上的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万块钱，对他来说，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关键是，曹卫国出手如此大方，让他对这笔“生意”更加好奇了。

“曹老弟，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卫东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想……走私吧？”

“李总，您误会了。”曹卫国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做那种违法的事情呢？我只是想……尽快解决厂里的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李总，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忙活的。只要您帮我开了这张发票和证明，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出了任何问题，都跟您没关系。”

李卫东盯着曹卫国，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但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平静和坦诚。

“曹老弟，你……真让我看不透啊。”李卫东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我可事先声明，这事儿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可别把我给供出来。”

“李总，您放心，我曹卫国做事，一向讲究。”曹卫国微微一笑，说道，“我保证，这事儿绝对不会牵连到您。”

“好！我相信你。”李卫东点了点头，说道，“你把具体的规格和要求告诉我，我尽快帮你把发票和证明开出来。”

曹卫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卫东。

“李总，这是钢坯的具体规格和要求，您看看。”

李卫东接过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些都是常规的钢坯，不难弄。这样吧，你明天下午再来一趟，我把发票和证明给你。”

“好，那就麻烦李总了。”曹卫国站起身，说道，“我明天下午准时过来。”

“曹老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