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分,马路上回家的学生络绎不绝。楚霄与伙伴们一边走着,一边交谈,这才得知,其他班级并未举行颁奖仪式,更不像自己班级,每个孩子都能收获奖状和奖品。“白老师竟自掏腰包购置这些,得花不少钱吧。”楚霄心里默默念叨着,脚步愈发轻快。即便冬日寒风凛冽,此刻也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
一回到家,楚霄便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掏出奖状和奖品,宛如捧着稀世珍宝,兴高采烈地向父母展示。父亲接过那张写着全镇年级第一名的奖状,粗糙的手微微颤抖,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哽咽:“孩子他妈,快来看,咱家霄儿考了全镇第一!”母亲听闻,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便凑了过来,眼中满是惊喜与骄傲。
“霄儿这么优秀,将来肯定能考上大学!”母亲激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父亲不住地点头,用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楚霄的头。
待父母小心翼翼地将奖状贴在屋里显眼的墙上后,楚霄拿着奖品回到自己房间。他随手将铅笔盒扔在书桌上,却如同对待易碎的水晶一般,小心翼翼地把车模型放在床头边。
“坏了!只顾着学习,竟把练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也没经历雷电淬炼。要是让雷帝老师知道了,估计得狠狠骂我一顿。”楚霄心里懊悔不已,暗自盘算着:“明天先不写作业了,得去山上练功,希望雷帝老师不会这么快醒来。”
躺在床上,楚霄借着微弱的灯光,小心地把玩着车模型,脑海里思绪万千,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天刚蒙蒙亮,窗外依旧一片朦胧,楚霄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准备去山里练功。还没走出房门,他便看到外面纷纷扬扬地下着大雪,雪花如鹅毛般漫天飞舞,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整个世界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洁白的毛毯。
“霄儿,起这么早干嘛?今天下大雪,怎么不多睡会儿?”母亲看到他出来,关切地问道。
“妈,我出去找小伙伴们玩会儿,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楚霄担心父母不同意,边跑边说,急匆匆地离开了家。“这孩子,刚放假,就让他玩几天吧。”母亲看着楚霄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楚霄放开神识,感知到周围街道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便迅速朝着山上跑去。尽管这半年来他没怎么锻炼,但身法依旧娴熟,速度越来越快,身形却稳如泰山,没有丝毫东倒西歪的迹象。
来到那片密林中,楚霄先是练习上下腾飞的技能,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翱翔的雄鹰。随后,他闪身冲进洞中。虽然半年时间,藤条已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但凭借独特的感知能力,他能精准判断出洞口的位置。进入洞中,楚霄盘腿打坐冥想,全神贯注地揣摩着两种功法。随着知识的不断积累,他对功法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武学大门。
他起身出洞,散开神识,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山间冲去。惊起的小鸟四处乱飞,野兔也被吓得四处乱窜。楚霄有时追赶小鸟,有时追赶野兔,玩得不亦乐乎,山林中回荡着他欢快的笑声。
“小家伙,跑得还行,只是离真正的速度还差得远。”楚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楚霄迅速顿住脚步,差点滑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大声说道:“雷帝老师,您醒了!”
“嗯,短暂清醒,顺便检验下你的学习成果。看看你小子在我沉睡的时候,有没有偷懒。”听到这话,楚霄心里一紧,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随即,他岔开话题,开始询问在练功时遇到的难点。霄穹雷帝并未对楚霄穷追猛打地盘问,而是耐心地为他解开一个个困惑。
楚霄的所有疑问都得到解答后,雷帝又传授了他雷影步。由于楚霄没有受过雷电淬炼,只能学习这种低级简单的功法。随着雷帝再次缓缓睡去,楚霄开始奔跑体悟雷影步。渐渐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道闪电,留下一道道残影,达到了快速移动的效果。他腾空伸手抓鸟,任何小鸟都难以逃脱他的手掌心;他飞身追野兔,总是跑在野兔前面。要是野兔会说话,估计会大喊:“到底谁是兔子,谁在追谁啊!”
“小鸟抓了也没用,我没时间养,抓几只野兔回家吃还是不错的。”楚霄心里想着,便开始抓野兔。山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怀孕、喂奶的母兔和小兔是不能抓的。楚霄仔细甄别,抓了两只成年且长得比较肥的野兔。当他正欣赏着手里的野兔时,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人站在山下不远处。
“白老师,她怎么在这儿?怎么没回家?”这段距离,白锦书无法发现楚霄,但以楚霄的神识和眼力,能清楚地看到白锦书的脸,甚至连她脸上的表情都一览无余。“白老师好像在流泪,是谁欺负她了?还是因为下雪回不了家才哭的?”楚霄心中满是担忧。在楚霄心里,白老师是他最尊敬、最崇拜的人,要是有人欺负她,楚霄恨不得冲上去找那人算账。
看到白锦书掉眼泪的那一刻,楚霄忘记了一切,提着两只野兔冲下山去。他虽然跑得飞快,但雷影步让他悄无声息。快到白锦书身边时,楚霄怕吓到老师,停了下来,然后故意弄出动静,好让白锦书发现自己。白锦书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侧头看去,仔细辨认后,发现是楚霄。她快速擦干眼泪,酝酿了一下情绪,表情严肃地朝楚霄喊道:“楚霄,大下雪的,你不在家跑这里干嘛呢?”楚霄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望向白锦书,问道:“白老师,你怎么在这里?”白锦书边往楚霄身边走,边严肃地说:“我问你呢!在这里干嘛?”她是担心学生的安全,才表现得异常严厉。楚霄一手提着一只野兔,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他根本没准备好说辞,被白锦书一问,顿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锦书看着楚霄手里的野兔,数落道:“大雪天不在家学习,跑出来逮野兔,这么想吃肉啊?都不顾自己的安全了!不知道山上很滑,万一出意外怎么办?”要是她知道楚霄家离这里很远,估计会更加严厉,甚至要请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