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元素的奇迹

小心凿下一块岩石，陆沉敲敲打打，好一阵才确认这岩壁上的矿物与泥灰岩相差无几。

“这就是你说的石灰石？”

刻晴好奇在岩壁上一抹，小手上顿时一层白灰。

刚想凑近点看看，却被陆沉拦住。

“小心些，被迷了眼睛很麻烦。”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矿物就是泥灰岩，但从质地上来看八九不离十。

刻晴“哦”了一声，招呼身后护卫一声。

两名护卫随即上前，从岩壁上取下足量矿石，又在此地标注之后，小队这才返回璃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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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刻家。

“父亲，小晴这次着实有些胡闹了。”

刻文渊拿着刻晴出门时留下的信，满是无奈。

刻家是璃月名门望族，平日里除开对刻晴的管教之外，并未限制刻晴的兴趣爱好。

但自家宝贝女儿带着几个人，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跑出去，已经有些触犯到刻文渊的底线。

须发皆白的老者接过信件看了几眼，坐在太师椅上捋了捋胡须。

“文渊，你对陆沉有偏见？”

文渊顿了顿，语气颇有些不自在。

“父亲，陆沉谈吐虽然不凡，但身份不明，我怕...”

一想到陆沉的来历，刻文渊就有些头疼。

无论他如何调查陆沉，所得到的情报都指向一个可能。

陆沉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倒是不怕陆沉欺负刻晴，只怕刻晴伤心。

自家这宝贝女儿，在某些事情上的固执，比他这个父亲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倒不这么认为。”老者端起茶杯，“从陆沉表现出来的行为来看，他明显对我们有些了解。”

“无论是面对你和刻晴，还是月海亭中的那些同僚，他都游刃有余。”

“这种表现，不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倒像是商会那些商人。”

“只要我们还有价值，他不会轻易和刻家翻脸。”

老者忽地停止，目光看向身旁侍者。

侍者会意，离去时将门掩上。

“我听说，玉衡星正在寻找接班人。”

刻文渊忽地抬头，与父亲四目相对，已然明白老人的意思。

两天后，陆沉一行人返回璃月港。

陆沉顾不得这一周的疲惫，带着矿物便返回冒险家协会提供的临时住所，开始着手水泥的配比。

刻晴虽然再三要求陆沉住在刻家，但在陆沉的执意要求下，只能单独给陆沉从冒险家协会批了一个住所。

“如果这都配不出水泥，我的研究方向就得变化一下了。”

掂了掂袋子中的矿石，陆沉呢喃自语。

工具和其他辅料早已备好，虽然达不到前世工厂粉碎的那般细密，但璃月工匠的研磨工艺一样不差。

一个时辰，第一批原料便出现在陆沉面前。

以烈火精油制成的简易煅烧炉燃起熊熊烈焰，不断炙烤着炉中灰黑色的粉末。

待达到预设的时间，关火停炉，熟料冷却后再度研磨。

提瓦特虽然没有石膏这一概念，但在陆沉一番寻找之后，已经找到替代的矿物。

将熟料和矿物一同研磨，又经过网筛几次筛选，确定粉末细腻之后，陆沉这才放下工具，看着研钵中的细腻灰色粉末吐气。

取出一部分，加水搅拌混合。

将混合的配比记录下来，陆沉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

身体中的疲惫感一同袭来，青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房中倒头就睡。

待次日下午被刻晴叫醒时，陆沉还觉得精神有些萎靡。

接过刻晴递来的热毛巾简单清醒一下，陆沉直奔昨晚浇筑出来的构件。

小心拆开模具，不大的构件却仿佛有千斤重。

用自己仅有的手段测试构件，却只能在构件上留下几道痕迹。

即使刻晴挥剑，也不过在边缘地方斩出几道痕迹。

陆沉呼吸忽地一滞，背起背包朝刻晴说道。

“我们去月海亭。”

包起几个构件，陆沉拦了辆马车直奔玉京台。

“给我申请构件检验！”

工务处，陆沉将刚在马车上填好的申请拍在桌上。

负责批复的幕僚被陆沉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安排了最近的检验流程。

待轮到陆沉时，负责检验的人已经熟悉陆沉，此刻不免笑着打趣道。

“陆沉，这次又弄出什么东西来了？”

陆沉小心拿出构件，着重说明几项测试内容和参数之后便催促着快些进行检验。

那人见陆沉焦急万分，也不拖沓。

半个时辰之后，一份检测报告送到陆沉手上。

待看到报告上几项参数时，陆沉捏着纸张的手已经因为无意识的用力泛白。

纸上溅起朵朵水花，视线已经模糊。

身后跟来的刻晴见陆沉落泪，慌忙拿出手帕，手足无措地给陆沉擦泪。

“没事，下次一定能成功的！”

“我相信你！”

陆沉不语，只将手中报告递给刻晴。

少女看着陆沉的样子，心中没来由升起一个想法。

看着报告上那着重标出的几项数据，即使对水泥并不了解，跟在陆沉身边两个多月，她也能看出那几项指标显然已经达到陆沉的要求。

片刻后，那负责检测的人拿着检测报告出来，满是不可思议。

“陆沉，你是怎么做到用完全不含元素力的矿物，做出堪比岩造物的构件？”

之前陆沉送来的构件，虽然在硬度上确实超出普通岩石一截，但对应的脆性也更大，无法用作承重构件。

但这次，全方位碾压，甚至在某些方面超出了岩造物。

虽然这个数据还无法当作均值数据，但这可是一种完全新型的建筑材料。

加以时日，一定能找出全方位超出岩造物的配比。

毕竟，构件中并未添加任何元素矿物。

“这份报告，我需要往上呈递，有可能送到玉衡星大人手中。”

“你先继续准备，有消息我通知你。”

那人说完便快步离去。

陆沉这时从最开始的激动恢复，郑重收好那张报告。

“我们现在要回去告诉他们成功的消息吗？”刻晴轻声开口。

“不，水泥还不够完善。”陆沉摇摇头，“现在的性能，并不是水泥的极限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