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目力凝聚,箭矢必中!

金手指来了?

就不能早来会儿?

系统啊!你可知道这两天我遭的什么罪?险些饿屁了.....

....

陈义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心中愈发惊喜。

白虎?朱厌.....搜山寻宝?降妖伏魔?

逼格很高啊!

白虎乃四大圣兽之一,执掌西方杀伐。

朱厌更是上古十凶之一,凶名赫赫。

炼化图腾能获得它们的神通能力?

如此逆天,那岂不是无敌?

到时,这南山不就是自家后花园?

再看射术——目力凝聚,箭矢必中!

神技啊!

还有什么技能比这更适合自己?

30米内百发百中,牛掰!

至于“低等生灵”这类刺眼的描述,陈义选择视而不见。

....

清晨,窗外射进第一缕阳光,照在陈义脸上....

他翻身而起,即便腹中空空,却依旧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开了挂就是自信,就是有底气....

他穿好衣物,拿起猎弓,心中已有些迫不及待。

院外。

东南方一颗老榆树,据此约二十五六米。

陈义深吸口气,抽出箭矢,搭在弦上。

刹那间,一种玄妙之感涌上心头。

目中一切发生变化。

陈义眸光锐利,好似鹰眼,瞬间便锁定一处树疤。

“鲍鱼状树疤顶部,中心凸起,此箭必中!”

瞄准、屈膝、拉弓、松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嗖~

箭矢如安装上定位一般,划过完美弧线,准确无误命中树疤小豆,无一丝偏差。

嘶~

即便早有预料,可当这一幕真切发生在眼前时,陈义依旧感到难以置信。

这能力真是逆天。

陈义迫不及待取下箭矢,插入箭袋,沿着山道大步朝南山行去。

早猎到猎物,才能早填饱肚子,凑齐那三百文冬税。

山道上,寒风呼啸,积雪没踝,踏在上边发出咯吱响声。

....

望着前方同样进山打猎的一人一犬,陈义眼中露出追忆。

“大黄...”

大黄是一只狼犬,它两尺高,脖颈下有一抹乳白色。

两年半前,陈义自山中侥幸猎到一只狍子,在县城坊市卖了五百八十文铜钱。

正当他要从坊市离开时,却被一物吸引。

那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铺满杂草的竹筐里,有三只巴掌大小的幼犬。

大黄是其中最瘦弱的一只,蜷缩在竹筐角落不时发抖,甚至眼睛都难以睁开。

另外两只健壮幼犬售价六百五十文,大黄仅要四百文。

或许是同病相怜,陈义一眼就相中了大黄,最终讲价到三百三十文,将大黄带回了家。

这两年来,陈义能猎到猎物,大半功劳都要归功大黄。

某种意义上讲,陈义已将它当成了相依为命的家人。

“大黄被陈二抢走,不知道有没有被虐待....”

“该死的陈二,你等着...”

陈义快步越过同村猎户,试图尽快离去。

同为猎户,自是有些忌讳,各有各打猎的猎点,最怕被同行知晓,抢了狩猎窝子。

“吆,这不是陈义嘛,跑那么快干什么....”

陈洪,亦是年轻猎手。

其父兄具是老猎手,家境殷实,长的自是人高马大,足足比陈义高一个头。

他背着一把大弓,右边腰间箭袋里整齐插着足足十几只精致箭矢,旁边还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开山刀。

至于另一侧腰间,则是一只锯齿捕兽夹以及一袋干粮。

同样都是猎户,相比之下,陈义寒碜太多了。

陈洪快走几步,伸手搭在陈义肩上,用力捏了捏,嗤笑道:

“嘿~,原先虽然落魄,可好歹还有条狗充门面,勉强也算是个猎户,可现在呢?瞧你这个熊样子,面黄肌瘦,小心被山风刮跑了。”

陈洪顿了顿,接着讥讽道:“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睡觉,晚上还能省碗饭...”

陈义近个把月身体亏空厉害,很是虚弱。

再看陈洪,膀大腰圆,人高马大。

此时翻脸,实非明智之举。

若是将其射杀?

徒惹麻烦....

“洪哥说笑了。”陈义肩头一沉,趁机脱离陈洪掌控。

“我也是逼不得已,再不打猎就真饿死了...”

陈义暗暗加快脚下步伐,几个呼吸便将陈洪甩在身后。

陈洪在后方笑骂道“你小子属兔子的?跑这么快”

他盯着陈义远去的瘦削身影,低声喃喃道:“看你小子还能撑几时,你那些窝子早晚都是我的,今后我父兄三人会将这南山外围牢牢把控在手中....”

陈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脑海中已然勾勒出几日后即将上演的一幕:两日后,陈义因无钱缴纳冬税而绝望,自己适时出手慷慨解囊。

如此一来不仅落了个仁义美名,还能趁机将陈义的打猎窝子收为己有。

想到此处,陈洪笑容愈发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

山林中,陈义仔细巡查,不多时便发现一只趴伏在松枝间的松鸡。

野生松鸡十分机警,对声响极为敏感,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瞬间飞到百米外。

因此,即便是老猎手,狩猎松鸡也全凭运气,但凡箭矢偏了一丝,便是功亏一篑。

即便侥幸猎到了,也具是死物,其价值会大打折扣。

要知道,在坊市,一只死松鸡仅值五十文钱。

可若是活的,则能值一百三十文。

价格高出一倍不止。

....

陈义屏住呼吸,脚步极缓,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短短几十米距离他足足走了半柱香。

终于,距离够了。

他缓缓取出弓箭,卸去箭头。

张弓搭箭,弯弓如满月。

“嘿”

陈义高喝一声,松鸡惊飞而起。

就是此刻!

目力凝聚,手中一松。

箭羽划破长空。

飞鸡应声而落。

陈义赶忙跑过去,一把抓住不断扑腾的松鸡。

只见松鸡一只翅膀耷拉着。

显然箭矢已将其翅骨击碎,却未伤其要害。

目力凝聚,必中!

好用,太好用了!

陈义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松鸡,仔细瞧了瞧,惊喜道:

“两年半的鸡,肉质紧实还不柴,少说四斤重,精品鸡啊!”

一百三十文到手!

除了那些会唱跳,带点才艺的名鸡,这已算是名副其实的地上飞龙。

就这么简单?

一百三十文就到手了?

按上次米价,这些足够买半石米,足足五十斤,够自己吃一个月了。

想到热腾腾的米粥,陈义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但日头尚早,他压下就此退去的心思,决定再碰碰运气。

好再猎一只,将亏空的身体好好补补。

一个时辰后,第二只松鸡到手。

可即便觉醒金手指,陈义半天时间也仅猎到了两只松鸡。

可这不是挂不厉害,实在是外围猎物太少,一整天时间也只碰到了这点儿活物。

在外围,资源匮乏。

像傻狍子、野彘等大型猎物,往往一年到头也碰不上几只。

大部分猎户都是冬日狩猎松鸡野兔,夏日去蛇谷捕蛇。

勉强混个温饱罢了。

要说好东西,那也不是没有。

念及此处,陈义抬头望向崖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尺半鼠洞。

这些具是白肚巨鼠的杰作。

它们无处不在,从南山外围到二重山内,甚至更深处,都有它们的踪迹。

白肚巨鼠身形肥硕,长着一双大耳。

其肉质肥美,营养丰富,因此又被称作【香十里】,深受那些老饕们的喜爱。

山货铺收购此物的价格极高,一只就能换三四两银子。

只是香十里胆子极小,常年呆在错综复杂的山洞极深处,从不出来。

如此便使得它极难抓捕,捕兽夹,烟熏等手段都无法奏效。

陈洪那锯齿捕兽夹便是用于此,碰运气的,只不过迄今为止,那只捕兽夹还未曾立过功。

倒是听闻其他地方有人豢养【地狗】,专捕此物,效果极好。

至于何谓“地狗”?

陈义倒是好奇打听过。

那人说“地狗”便是自猎犬出生后,将其一直训养在漆黑的尺半宽地洞里,模拟鼠洞环境,使其不会畏惧,如此“地狗”才能在山洞中来去自如。

至于为何养地狗,而不是“地猫”?

还不是猫太娇贵,不通人性!

心思回转,陈义暗忖:

“想发财,难啊!”

....

山影偏移,已过晌午。

陈义掂了掂腰间松鸡,心满意足的下山而去....

他脚步飞快,生怕县城里坊市散了。

自己有了金手指,往后日子滋润的很。

今晚填饱肚子才是首要,光吃松鸡可不顶事儿,还是得吃碳水。

碳水才是真正的快乐....

至于两天后的冬税,三百文罢了,明日再猎便是。

....

好在陈义来的早,坊市还热闹着。

杂货铺内,少掌柜在拨弄着算盘。

“林哥忙着呢?”

“小义啊?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快坐。”

“阿杰,上茶。”

伙计阿杰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端来一碗茶水。

陈义自腰间解下一只松鸡放在柜台上:“福叔又出远门了?”

“去琼城市了”

“琼城?那么跑那么远?”

少掌柜林财无奈道:

“嗐,前几日洪旺楼的王掌柜来了,说是要宴请贵客,不惜花大价钱托我爹给他弄几只香十里。”

“那玩意儿可不好逮!咱县里那几个最有名的猎手用尽手段,也没能逮到一只,万般无奈下,我爹只能跑一趟琼城了...”

陈义这才注意到柜台旁,挂出的木牌,上书几个大字:

高价收购香十里,十两一只!

陈义直呼好家伙,这玩意儿往常也就卖个三四两银子,现在竟然直接翻了近三倍!

1只香十里=76只松鸡!

这要是逮到一窝,那不得直接暴富?

心动归心动,可理智告诉陈义,那玩意儿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逮到!

箭术再好也没个卵用。

....

陈义将手中松鸡卖出,换得一百三十文钱,便打算离去,可此时门外忽传来熟悉粗嗓门:

“阿杰?给爷们儿沏壶正儿八经的龙井新茶,可别拿茶叶沫子糊弄我”

“得嘞,洪爷您稍坐,茶马上就好”

陈义循声望去,终是看清了来人面目:陈洪

细看他腰间,挂着四只野兔,以及一只松鸡。

猎物不少,只不过都是冻僵的死物。

陈洪爷仨是附近十里八村有名的猎户,积攒的猎物,每隔几日都会由陈洪负责将其拿到山货铺售卖。

他算是铺子里的大客户了。

算下来,陈洪家与杂货铺老板足足有几十年交情,关系自是熟络的很。

陈义则不同,十几年前,爷爷活着的时候,猎到的猎物多一些,每次来杂货铺,他还能混上些许甘薯片咂摸咂摸嘴儿,而今不说也罢....

说话间,陈义已将铜钱快速装入钱袋,收入怀中。

....

“吆,陈义?你小子走狗屎运了,在哪捡的松鸡?”

突如其来的粗犷声音使腰间松鸡再次受惊。

陈义伸手压下松鸡不断扑腾的翅膀:

“嗐,今个儿运气好,积雪压塌了鸡窝,正巧被我赶上,这才捡了只松鸡,哪儿能跟洪哥比,您那才是真正的猎技!”

对于陈洪的挖苦,陈义并未反驳,只是将其暗暗记在心里!

在他看来,呈口舌之利无用,只会徒惹麻烦,逮到机会一击毙命才是王道。

陈洪端起茶杯,也不嫌烫嘴,用力呲溜了一大口道:

“你小子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了,不错!”

“您忙着,我先走了....”

待陈义走远,陈洪这才将目光收回,朝阿杰问道:

“陈义这小子咋又把松鸡拎回去了?不卖了?”

“回洪爷,他刚刚已经卖了一只活松鸡了,至于腰间那只,许是有大户定下了。”

陈洪闻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活松鸡的价值他可是清楚的很,没想到陈义竟然能一次逮到两只。

他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挂着的猎物,估摸着也就能卖个一百六七十文钱。

可这些确是他父兄三人几日的收获,想比之下,还没陈义一天猎得的猎物值钱。

陈洪不禁叹道:

“嘿,还真是让这小子吃上顿饺子了!”

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呸呸”两声吐出喝进去的茶叶,心中甚是烦闷。

【看来想用冬税拿捏这小子怕是行不通了,还得想其他法子才行!】

.....

走在路上,诱人香味飘来,本欲尽快买米回家的陈义,拐了个弯,钻进了脚店。

排出十文钱。

“两盘饺子,一盘彘肉酸菜,一盘牛肉大葱”

正所谓出门要吃饺子,有了钱更要吃。

四碟蘸料,一碟醋,一碟酱油,一碟辣椒油,一碟芝麻酱,酸咸辣香齐了!

再饮下一碗饺子汤,讲究个原汤化原食儿。

吃饱喝足,陈义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拍拍肚子,走出门去。

“吃饱饭的感觉真是太幸福了...”

路过鞋铺时,看着货架上摆放的各式草鞋,陈义似是想起了什么。

再排出8枚铜钱

“老板,来双厚实草鞋..”

....

夜色中,陈义扛着半袋米,满载而归。

....

最后一口浓郁鸡汤下肚,陈义轻舒一口气。

“不愧是飞龙,真他娘的香!”

“身体亏空许久,这次总算补回了一些...”

“米缸里也还有三十多斤大米,往后一段日子至少不会饿肚子了”

回忆起山道上那一幕,陈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今非昔比,怎可留大黄继续在陈二那里受欺凌。

他自墙上取下猎弓,毫不犹豫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