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出生天
- 三国:从背锅仓官到三造炎汉
- 守感十足张张包
- 2608字
- 2025-05-10 22:54:05
今晚的夜色很美,但王垕无心欣赏。
此刻他正在专心用手中刀片割断捆缚自己的绳索,感受着越来越轻的阻力,他心中止不住暗喜。
“兄弟,换班了。”不远处走来一个兵士,他招呼着刚刚走神的看守与他换了班。
“坏了!”王垕心头一紧,急忙止住手中动作。
那新换班的看守见王垕正盯着自己,便一脸狐疑地走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长剑抵在王垕颈上。
王垕抿了抿干裂嘴唇,小声道:“我……我口渴。”
守卫无视王垕可怜模样,心中泛起鄙夷,收起兵刃后唾骂一句:
“呸,卖主求荣的东西还想喝水,明天就死了,等着吧。”
尽管如此说着,他却也不敢耽搁,若是主公明日要斩的人渴死在自己手下,耽误了主公的大事,怕是自己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不过几息,满满一瓢水就被王垕仰头饮光,直到这会才感觉胸中火烧火燎的感觉缓和了不少。
“嗝……谢谢兄弟。”王垕打了个水嗝,然后勉强挤出个笑脸向看守笑道。
看守不再搭话,只是怒哼一声便看向不远处正围成一圈,比试摔跤的青州兵们。
王垕见看守终于分心,再次从掌中翻出刀片,两指捏着就要割断绳索。
“嗤啦。”轻微的绳索断裂声音响起,看守耳朵一动,狐疑地看向睡熟模样的王垕,半晌没见异常后便又转过头看向不远处。
王垕抬头,瞥见看守没有发现后,悄声将手中麻绳抖开,顺手将身旁水瓢捡起,蹑手蹑脚踱到看守身后。
“诶!”不远处许褚声音响起,王垕心中警铃大作。
如此想着,王垕只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抡圆陶瓢照准看守后脑打去,那看守闷哼一声,瞬间瘫倒在地。
王垕正要夺路而逃,这时发现许褚已经走向围聚的青州兵,“主公就要休息,你们不要再聚众喧哗,快快散去。”
说着便号令众将士回归营帐,只留下自己一队继续在四周巡察。
躲在马车后的王垕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窸窣脱下看守衣物准备换上。
“这看守……”头顶传来声音。
王垕止不住地绝望,却看见是郭嘉的脸从车前闪出。
“郭先生?”王垕看见郭嘉,面上露出喜色,但在看见郭嘉手上持的木棒后又是一头雾水。
“这是何意?”
郭嘉见手中木棒引起误会,急忙将它搁置一旁,轻轻笑道“你的计策对自己太狠,我料想你可能无法自行挣脱,想着帮你。”
“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要强很多。”说话的同时,郭嘉看向一旁晕倒在地上的守卫。
“我已经支开许褚一行,你沿着营帐外沿到马厩,马匹已经备好,你到了便知。”说罢,郭嘉便将手中书册递给王垕。
王垕接过书册,低头发现是曹营粮帐以及营防布置,他心中一暖,向已经远去的背影抱拳轻道:“谢谢先生送的效成之证。”
说罢,便趁着夜色摸向马厩。
这一路果然如郭嘉先生所言,并无任何人在前阻挡,就连巡逻都是刚刚好错过,这让王垕对郭嘉的计算有了新的认识。
“可惜,天妒英才,最后竟然是死在水土不服。”王垕慨叹一声。
对于其十年寿命的倒计时,王垕并不打算有太多干预,只能慨叹造化弄人。
如此以来,想到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情,王垕暂时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作为,能否实现逆天而行。
当王垕到马厩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郭嘉所说的马匹。
那马匹通体漆黑,只有额头一撮白毛,健壮的四肢以及隐约散发的灵气,让王垕止不住的喜欢。
马已经配好马鞍,王垕解开缰绳,左手揪住马鬃,右腿横扫跨鞍,双脚一夹便如一道黑色闪电,离营而去。
“是何人出寨?”寨门前守卫正欲持戈阻拦,却见宝马原地跃起,硬生生从众人头上越过,在夜色中迅速没了身影。
看着在夜色中越来越远的营寨门,听着身后紧急响起的锣号,王垕紧紧握住缰绳,直奔寿春城门而去。
……
……
寿春城府衙内,王垕看着端坐在屋内的众人,李丰、乐就、梁刚、陈纪四人以及一众文武官员。
身后兵士猛地推动王垕,怒喝道:“进去!”
王垕一个站立不稳,向前快步走了几下,才止住将要摔倒的架势。
只是这几步,身侧诸将已经站起身,哗啦啦地抽出宝剑指向王垕。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垕再次用出免死大法。
“你笑什么?”李丰拍案而起,这些日的枯守已经让他的精神绷到了极点。
感受到李丰声音中的疲惫,王垕将目光投在桌案上的简陋餐食,讥讽道:
“我笑将军要错杀好人,寿春危矣。”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有几名裨将怒不可遏,就要持剑冲上来将王垕刺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丰喝止住激愤众人:“慢!我且听他有何言论。”
见李丰果然如自己预想一样上钩,王垕轻笑一声:“将军可知前日曹营为何突然鸣金?”
“粮草不济的鬼话可骗不了我等……”
左侧文士抚髯冷笑,做足了运筹帷幄的样子,只是眼中的血丝却直接出卖了他。
他踱步到王垕身后,瞥了一眼身上绳子捆缚留下的痕迹后,这才向正座的李丰暗暗点头。
心中有所判断的李丰继续施压,他上身前倾,眼睛直盯着王垕道:“你可是曹营传出明日斩首的王垕?”
闻言,王垕心中暗想:“果然消息传到城里了。”
随后立即转了脸上表情,就地跪下抽泣出声:
“都怪天杀曹贼,害我兄长死无葬身之地!!!”
“我与大将典韦是同乡好友,奈何因曹贼淫乱无度,将张绣婶娘绑至寨中不理军事,结果惹得张绣起兵,我兄弟……,我兄弟惨死于张绣刀刃之下,化作肉糜。”
“我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我本借职务之便,每日偷偷空耗其粮草,却没想到事发被安了个奸细的罪过。呜呼吾兄,你的仇我只能做鬼去报了……”
说着,鼻涕眼泪便从脸上连珠般淌下。
其中悲切引得座上众人无不以袖拭泪,抽泣声不时发出。
见时机成熟,王垕迅速拧身摆脱兵士控制。
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粮册和曹营布防图,双手高高举于头顶,带着哭腔道:
“将军若不信我,王垕也不愿苟活,现将曹贼粮册、营寨布防献上。只求我死后,将军能帮我报仇!”
“只恨……只恨不能亲自手刃曹贼。”
与之后的晋朝“以孝治天下”不同,在如今这个群雄并起的时间,忠义也是最能扯动人心弦的情感。
很快,李丰就发现周围左右已经哭泣不止。
受到气氛影响,心中也有所动摇,直到看见王垕献出图册后,心中迅速掀起了波澜。
李丰想着袁术刚刚称帝不久,本想能够分得从龙之功,却不料出师未捷,就遭到曹操、刘备、吕布、孙策联合围攻,接连溃败。
前些日,桥蕤又被夏侯惇斩于马下,士气陷入低谷,留下一众人及十万兵士死守寿春。
死守、死守,这分明就是一个“死”字。
陛下逃跑时尽数带走了城内金银宝贝,这本就是盘算着城破人亡的结果。
如今曹营出了奸细,又知道曹操粮草将尽,最主要是那布防图……
若是做真,自己领一队奇兵破了北面曹操大军,那么其余三面的刘、吕、吴之围自然解之。
如此想着,李丰急忙搀扶起王垕,激动道:“先生快起,如此忠义之事,还请先生随我同道。”
说着便紧握王垕双手要往正座走去。
正当王垕放下心中警戒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
“慢!我尚有一事要向先生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