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场美景

凌晨的巷口,火苗亮了一瞬,随后只剩一点微光伴随着烟雾萦绕在男人指间。

三分钟后裴螭起身往外走着,没走多远就看见路边唯一开着的一家便利店,裴螭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口罩戴上后才走进去。

修长白皙的手从货架上拿了一条抹茶味的糖,男人眼神不耐的看着手背上的几滴血迹,不动声色的将糖果换只手递出去结账。

边走边拆着糖果包装,看着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路边,裴螭熟稔的坐在了后面,车内只剩下死寂。

“裴少爷,到了。”司机为裴螭打开车门后说到,庄园门口候着的人也早已迎了过来。

五年了,他又回到了这个在肮脏的国家。

庄园内的陈设和他走时也大差不差,管家在前引着路,裴螭看着越来越近的主楼,眼中的恨意在不断翻涌。

会客厅内坐着一位五十多岁,气度儒雅的男人,看见裴螭走进来还询问对方饿不饿。

裴螭讽刺的看了他一眼就找了个地方坐下,让佣人拿了条湿毛巾开始细致的擦手。

“爸爸现在就你一个孩子了,家里产业总要有人接手的。”裴峪温和的说着,似乎是一对关系很好的父子。

“哦?你说的是你那上不了台面,将人拽入深渊,从中赚钱的产业吗。”裴螭随意的把毛巾丢在桌上。

“威胁激将用一次两次就够了,用多了就不好玩了,如果你给我弄来只为说这些,我建议你多睡觉。”裴螭说完抬脚就准备走。

“拦住他。”裴峪的要求佣人们不敢违抗,只能边说着少爷留步边拦住裴螭。

“滚开。”裴螭踹倒了前面两个佣人就打算继续抬脚走。

后面的佣人却不退反进,将他团团围住。

“以前裴宁熠活着的时候,你怕我对他唯一继承人的身份有一丝一毫影响,用郗珏的命威胁我滚去z国,好,我滚回去了,现在又用她的命威胁我回来,有意思吗?”说完裴螭自嘲的笑着。

“老不死的,我不管你找谁继承,想要动我身边的人,除非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给我把他绑回来。”裴峪坐在沙发上淡定的发号施令。

不等裴峪说完,裴螭已经将围着他的人踢倒了一片,迅速的跑出了庄园,门口停着的车早已等候多时。

“笙哥,郗小姐已经在家里了,您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司机边往前开边询问着裴螭。

“回家。”

“都说了你不要来,我只是借此来d国办点事,看见那老头又不开心了吧”裴螭看着手机上跳出来的信息,轻微的笑了下就回过去了,询问对方有什么想吃的宵夜没。

车一路顺利的到家,顺利的让裴螭有些意外,“你们去看看后面有没有裴峪安排跟过来的虫子”裴螭随意的指了两个在门口值班的佣人。

客厅内,裴螭从口袋里掏出糖就递了过去,“给你带的糖,路上吃了一粒。”

“是不是又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郗珏佯装生气的说到。

笙无每次偷偷抽烟后都会用吃糖等方式弱化身上的烟味。

“知道啦郗姐,下次提前向您请示。”说完裴螭从冰箱拿出了盒草莓。

洗干净后递给了郗珏,“事办完了吗,没办完的话需要我的帮忙吗。”裴螭不经意的问到。

“不用,小事儿,裴峪想跟你说些什么,还特意给我从z国弄过来。”

“他说他家产业没人继承,想喊我回去继承呢。”

“哟,哪得多怕自己活的久的人才会去继承他的那狗屁产业啊。”

“这死神经还在二楼架了个摄像机,这种场面也要记录下来,有事没事拿出来反复看吗?”

两人边说边往楼上走着,像是随意的说着一件与他们无关的小事。

凌晨三点,裴螭看着怀里的郗珏才感到片刻的安心。

六年前,裴螭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裴峪的时候还怀着一丝希冀的上了门,可刚见到裴峪时对方就毫不客气的让他滚出d国,不要妄想得到他的财产与权势,不然就让郗珏死在他眼前。

15岁的裴螭没有多少权势,只能听从他的要求换他自己和郗珏的命,可笑的是连裴螭这个名字都是裴宁熠死后才给他取的。

他没认这个名字,就像裴峪当时没认他一样,他叫笙无。

早上郗珏刚下楼就看见笙无在餐厅摆放着早餐。

昨天被笙无指出去的两个人也回来了,“我们昨天刚出去没几分钟就看见辆可疑的车一直在附近徘徊,问是谁的人也不说,但是脖颈上纹着太阳纹,我们就直接动手了,就是尸体什么的不好丢,所以拖了会时间。”

“嗯,你俩去休息吧,等会找管家领赏。”笙无说完便开始和郗珏一起吃早餐。

“小朋友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的项上人头在这可能还值点钱。”笙无看着郗珏笑问到。

“急的话两个小时之后,只是可能错过一场美景。”郗珏面上佯装遗憾。

“没事,不急,一群废物而已,这不还有郗姐保护我嘛。”

吃过晚饭后,“出去办点事,明天上午或者凌晨就可以回家了。”郗珏说完就拿着衣服往外走。

“好嘞,要小王送你吗?”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郗珏彻底走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郗珏回来了,刚到家就拉着笙无往楼顶天台上走,笙无随手拿着桌边的柠檬水就跟着走了。

此时还残留着晚霞余晖,郗珏调整了两把藤编椅的角度就让笙无坐。

“哟,让我看看我们家小朋友给我准备了什么美景。”笙无把柠檬水放到郗珏旁边后说到。

随着时间的流逝,仅剩的余晖也渐渐褪去,月亮成了黑夜里的路灯。

“晚上有点冷了要不要让佣人给你拿条毯子,别着凉了。”

郗珏抬手制止了他,又看眼手表,对笙无倒数着三、二、一。

在“一”落音的那一刻,脚下正前方的某栋建筑里突然烧起一团火,在黑夜里尤为醒目。

“好看吧,多等一天是不是很值。”郗珏笑的明媚,点点火光还倒映在她的眼里。

“是啊,很值。”笙无摸了摸郗珏的头。

“哎呀,头发都要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