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弹开的瞬间，程默感到一阵刺骨寒意。齐老迅速熄灭灯光，两人隐入黑暗。
“记住，血瞳能看穿活物气息，但对死物不敏感。“齐老的声音细若蚊蝇，“用家具做掩护。“
程默握紧镇灵棍，青铜表面传来奇异的温热感。透过黄金瞳，他看到三道血红色的人形轮廓正谨慎地进入客厅。
领头者突然抬手，一道红光扫过房间。程默身旁的花瓶“砰“地炸裂，碎片擦过他的脸颊。
“找到你了。“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
程默心跳如鼓，额头渗出冷汗。这不是普通的小偷，而是真正的杀手！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沙发推向入侵者，同时滚向另一侧。
“雕虫小技。“领头者冷笑，眼中红光大盛。沙发在半空中诡异地停滞，然后重重砸向程默原本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程默开启黄金瞳。世界瞬间变得缓慢，他看清了红光中流动的能量轨迹——就像无数细小的血蛇在空中游走。
“就是现在！“齐老突然从阴影中掷出一把铜钱，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血瞳者们明显一怔，红光短暂紊乱。程默抓住机会，镇灵棍横扫而出。棍身符文亮起幽蓝光芒，击中领头者膝盖。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房间。程默震惊地看到，被击中的部位竟冒出缕缕黑烟。
另外两人立即扑来。程默仓促格挡，镇灵棍与一柄血色短刀相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黄金瞳下，他清晰看到对手胸口有个发光的弱点。
程默假意踉跄，在对方逼近时突然变招，棍尖直刺那处光点。第二名袭击者如遭雷击，跪地抽搐。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就逃。齐老甩手射出一枚银针，精准命中其后颈。那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栽倒。
“检查他们。“齐老喘息着打开灯。
程默这才发现老人右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半边衣衫。
“您受伤了！“
“小伤。“齐老咬牙撕下衣袖包扎，“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
程默搜查领头者，在内袋找到一个青铜徽章——独眼滴血图案，背面刻着“癸“字。
“血瞳十三卫中的癸卫。“齐老面色凝重，“看来他们很重视你。“
程默突然注意到，领头者脖颈处有个与齐老银针上相同的“齐“字标记。
“这是...？“
“叛徒。“齐老眼中闪过痛楚，“二十年前背叛家族的弟子。“
远处传来警笛声。齐老快速在三人眉心各点一下：“他们会忘记今晚的事。我们得走了，这里不安全。“
程默简单收拾必需品，跟随齐老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