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贾蓉:我不甘心!

  • 红楼储君
  • 观屾
  • 2158字
  • 2025-04-25 16:24:02

东华门之西,皇家宗学外。

这边厢,朱仲安刚出了大门,往马车处走去,昨儿报信的鲁王府长随,不知等了多久,红着斗鸡眼,当众扑了过来。

“世子爷!世子爷!我家主子快不行了,请您去府上一趟……”

见此,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堂弟朱仲良小命不保了!

看了眼后,朱仲安摇了摇头,将手中之物,交到了护卫手中,沉声道:“起来吧!”

“先去鲁王府!”

“是!”

三炷香后,鲁王府内。

于随从引导下,这边刚迈入到了东路院寝殿。

人未至,里面的话声,却是最先传了出来。

“嘶~轻点,都轻点,没看见爷的屁股,都皮开肉绽了吗?”

“柳儿,你来给爷擦药膏。还有画眉、喜儿,你们用嘴来喂爷吃葡萄……”

听到动静,朱仲安面色如常,反倒是同行的小厮,头低得更低了。

快步绕过屏风,来到黄花梨拔步床前,这才小声通禀道:“主子,肃王府的世子爷到了!”

“哎呦呦,疼疼疼!”

须臾,朱仲良就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

朱仲安快步走近,瞥了眼几个衣衫凌乱的貌美丫鬟,说道:“十四弟既是受了伤,诚该先好生休息才是,可不能乱运动。”

朱仲良趴着身子,待转首一看,喜道:“十三哥来了!我正有些话……”

见堂兄蹙眉,看向左右,他又轻咳道:“你们还不快下去!”

仅兄弟二人后,随着朱仲安落座,朱仲良扮作哀伤模样,复诉起了苦:“唉~十三哥是不知道,我这被抓入宗人府,挨了多少板子……但十三哥放心,我全按照你的吩咐,不该说的都没说……”

将整个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面带愁苦,又叹道:“若非有十三哥相助,我只怕是出不了宗人府的大门,好在终于结束了。就是不知道父王回来后,我该怎么解释。”

抬眸一瞧,又见堂兄拿着茶水,轻抿了口,便沉默不语。

这般严肃模样,朱仲良顿时有些心慌,屁股也不疼了,仰起头问道:“十三哥,难不成这事还没完?你可别吓我!”

三息过后,朱仲安放下茶杯,见堂弟脸色变得苍白,收起遐思,便斟酌道:“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十四弟这段时间,就好生在府里待着。等到六叔回府,还是如实相告的好。”

说起来,京师水深,夺嫡又处于关键时刻,谁也不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鲁王府的事,还需六爷自个儿操心了。

于他而言,唯有乱中寻机,才能争取更多利益!

聊了几句,见这堂弟,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没有大碍。

朱仲安就打算离开。

中秋将至,宗学有一旬假期。

这段时间里,他打算好好捋一下肃王府的产业,及神京之地,各方地下势力……

父亲肃王身处辽东,既是打算接过“夺嫡”的担子,将便宜老爹送上皇位。通过这些天的思考,很多筹谋,则需换个思路去做。

风浪越大鱼越贵,待时机到来,才有“捡漏”的可能!

就在朱仲安打算起身离开时,朱仲良踌躇片刻,忽得开口道:“十三哥,那秦家娘子……”

只是话说到一半,他旋即一顿,摇了摇头,叹道:“罢了!这事到底是我的错,当时喝醉了酒,脑袋一昏,偏还被人当猴耍了,差点酿成了大错。”

“十三哥若是见了那秦家娘子,还请代我道个歉……”

朱仲良本就是好色浪荡子,经过这场风波后,性子竟沉稳许多,还有些多愁善感。

但见堂弟的改变,朱仲自是欣慰,思忖少许,提醒道:“十四弟能明白这个道理是极好的,以后勿要枉顾国法家规。若是有了下次,凭神仙也难救得了你。”

“至于那秦娘子,当是被贼子谋财害命了,以后这世道里,也没了这号人……”

朱仲良听罢,感叹自己不如堂兄考虑的细腻周到。

这以前啊,还真有些小瞧了肃王家的兄长。

他忙点头道:“十三哥说得对!是我孟浪了!”

经此交谈,倒也提醒了朱仲安。

直到离开鲁王府,回家路上,他依旧在思考该怎么安置秦可卿。

便是这场风波,已经“死去”的秦氏,才符合各方利益,也没有人会记得这个小人物。

故而以后,秦可卿便是重新生活,首先需要换个身份……

……

宁国府,宁安堂。

贾家族长,亦是世袭三品爵威烈将军的贾珍,眼带浮肿,正斜倚在紫檀太师椅上,左手拇指套翡翠扳指,转动个不停。

作为宁国公贾演曾孙,肩负贾家长房,又有爵位打底。

这些年里,自敬太爷出家之后,贾珍于东府里,一向是说一不二,更是独揽着族权。性情为人上,则是狠辣虚伪至极,贪得无厌。

便是对于儿子贾蓉,不是打就是骂,整个府邸里,没有人不怕的,更无人敢升起忤逆之心。

幸而有贾母在,才能略微收敛一些!

堂舍下首,贾蓉束发玉冠歪斜,穿着一身月白绫箭袖袍,跪倒于地面,眼神偷瞧上方,带着颤声,闭眼哭诉道:“不瞒老爷,那西府里的老太太,年纪到底大了,才怕这怕那……然经过此事后,儿子昨日虽得了差遣,但经过几日发酵,早沦为京中笑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尤其那秦氏,生得美若天仙,原是该嫁给儿子的,何以被那恶人抢走。之后,寿儿更是亲眼看到马车离开,许是被转移到了别处,哪里会真的被劫走了?不过是骗傻子的!”

“而那人只挨了几下棍子,便抱得美人归,难道就这般算了?儿子不甘心!!”

哒哒!

话音刚落,但见那坐着的身影,渐渐站起,朝他的方向走来,兴许是要挨揍了。

贾蓉心惧不已,霎时缩成了一团,双肩颤抖,战战栗栗,埋着头道:“这都是儿子的肺腑之言,还请老爷明鉴!”

谁知贾珍一反常态,并没有动手踢打,而是冷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你这个畜生,贪生怕死,保护不周,否则哪来后面那些事?”

闻此,贾蓉吓了一跳,忙磕头道:“老爷教训的是,儿子知错了!”

并没有管脚边的长子,贾珍眯着眼,又问道:“你说那秦氏……当真生得风流妩媚?”

说起那未过门的秦氏,贾蓉总觉得他老子的关注点,哪里似乎有些不对,他只好硬着头又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