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黑道大佬的私人助理。
大佬的女儿从法国回国时,望着我出神。
大佬问:“认识?”
我说:“不熟。”
晚上,顾倾城把我堵在走廊,纤细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不熟?哥哥,你的一切,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1.
我站在落地窗前,任她靠在我背上。
五年未见,她比从前更有韵味。
这小妖精的手顺着腰线向上,在我胸前来回摩挲。
再摸就要出事了。
我扣住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沙哑:“够了。”
顾倾城也不挣扎,整个人贴在我后背,呼出的热气扑在我耳畔:“哥哥,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很想我。”
语气里满是笃定。
带着惯有的高高在上。
都是我惯的。
我转身将她抵在窗边,盯着那张精致的脸:“对任何投怀送抱的女人,我都会有反应。”
认真端详着她的容颜。
依旧那么惊艳。
一张足以让我万劫不复的脸。
但栽过一次跟头,我不会再做第二次蠢事。
我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冷笑:“你么,不过如此。”
有过伤口的心,再难轻信任何人。
顾倾城就是那道伤口。
我遇见她那年,她十八岁,穿着音乐学院的礼服裙,优雅端庄。
她在一家私人酒吧做钢琴驻唱,一群纨绔子弟中,她格外醒目。
那种冰清玉洁中带着几分魅惑的气质令人着迷。
那时我刚退伍,在那家酒吧做安保主管,每晚都为她解决麻烦。
这女人随便弹一首曲子,都会招来一群人争抢献花。
后来因为她不懂收敛的性子,演出结束后被几个富二代围堵。
刚好我从后巷经过,及时制止了意外发生。
她的礼服被扯坏了肩带,脸上挨了一巴掌,却倚在路灯下看我教训那群人,还在给我鼓掌。
我当时只觉得,这祸水怎么这么会惹事。
制服那几个富二代后,顾倾城直接踩着高跟鞋走到其中一个面前,抬脚就往他脸上碾去:“让你们碰我?”
那人被踩得嗷嗷直叫。
我眉头一皱,一把拉住她:“适可而止。”
顾倾城立刻收起凌厉的表情,冲我甜美一笑:“谢谢哥哥救我。”
转身又狠狠踹了另一人一脚,对我眨眨眼:“礼尚往来而已。”
我无奈摇头,转身离开。
懒得管她。顾倾城跟在我后面,直跟到了我家楼下。
说:“哥哥,我没地儿去,你救人救到底,收留我一晚呗。”
我问她父母呢。
她说:“父母双亡。”
我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心软了一下。
这一软,不仅收留了她,还把人收留到床上了。
顾倾城想勾人,基本是手到擒来。
2.
深夜的酒吧卫生间里,顾倾城轻轻推开门,柔软的身躯贴上我的后背:“我的小保镖,今晚那些男人都想要我,你难道不想要吗?”
她咬着我的耳垂说:“别人我都不会给,我只想给你一个人。”
这谁能忍得住?
第一次在音乐厅见到顾倾城,她坐在钢琴前的优雅姿态就烙印在我的记忆里。高贵冷艳中带着致命的诱惑。
此刻她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轻柔却危险。
我的理智正在崩塌。
那晚之后,顾倾城像个狡猾的猎手,一步步将我拖入她的温柔陷阱。她总是用最优雅的姿态,做着最放荡的事。
在她的专属琴房里,她那如艺术品一般完美的玉手轻抚过我的手腕,咬着我的耳垂低语:“你的呼吸声,比任何乐章都动听。”
琴房的隔音效果极佳,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顾倾城很是享受这种偷欢般的刺激,而我也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某天,我发现自己已经走得太深。
“顾倾城,这样下去不行。”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要么光明正大,要么就到此为止。”
她歪着头,露出天真的笑容:“多可爱的小保镖,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想跟我说再见?”
那年她还在高三复读,锋芒毕露,不谙世事。
她活在云端,而我在泥潭里挣扎。
我开始管束她的行为,希望她能收敛锋芒。
顾倾城表面顺从,不再在会所表演,专心准备高考。
我放弃了安保主管的职位,转为她的私人保镖,日夜守护。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未来。
直到那天,同事发来会所的演出视频。
我站在私人会所外,看着她被一群公子哥环绕。
“顾倾城,你还没玩够那个穷保镖啊?早点断了吧,他可是当真想供你高考呢。”
有人笑道:“咱们大小姐还用高考?七月就要去维也纳了。”
3.
我正想离开,熟悉的香水味突然靠近:“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呢?哥哥?”
她端着酒杯款款走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周围的公子哥看着我,眼中带着轻蔑。
顾倾城示意他们先走,转身凝视着我。
“为什么跟踪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我冷笑:“想看看大小姐的精彩表演。”
“你不懂。”她伸手想触碰我的脸,“我只是——”
我后退一步:“我确实不懂千金大小姐的把戏。”
她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你敢走?”
我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高贵的大小姐玩够了吧?请便。”
转身时,胸口像被人剜去一块。
她从后面抱住我,滚烫的泪落在我背上:“哥哥,你都听到了对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过要走,我以后都听你的。”
她发着抖,轻吻着我的后颈:“哥哥,别丢下我。”
她还有脸哭,还敢抱着我不放。
内心撕裂的明明该是我。
我甩开她:“顾倾城,够了。我三十了,不想再玩这种游戏。我玩不起。”
那时,我真的很爱她。
明知她善于伪装,依然深陷其中,但我无法卑微到尘埃里任她玩弄。
我也是个人,可她不肯放过我。
她总是若即若离地徘徊在我身边,像一道挥之不去的影子。
就算推开,她也会以各种方式潜回我的生活。
故意让自己陷入危险,故意在夜店被人下药。
看我暴怒,为她大打出手,把她带回来,她就靠在我怀里轻笑:“不来救我,我就跟他们一起毁灭。”
我死死掐住她的肩:“顾倾城,你非要把自己推向深渊吗?”
她浑身发烫,在我耳边轻语:“你不要我,我就堕落给你看。如果你不在乎,现在就走,让别人带我走。”
我没走。
我做不到。
做不到看她跟别人纠缠。
她就像毒药,一旦沾染就难以戒断。
明知她心机深重,善于表演,我还是义无反顾。
像中了邪。
十八岁的顾倾城依偎在我怀中,抬着那张绝美的脸,用最天真的语气许下誓言:“这一生,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别推开我,好吗?”
我紧紧揪着她的长发。
想,罢了,我放不开她。
我草草缝合心上的伤口,对自己说,最后信她一次。
而在我最沉迷时,她走了。
没有一句告别,没有任何解释。
她的誓言,终究是场戏。
她永远改不了这性子。
这辈子都改不了。
我可真是个笑话啊!
呵。
我猛地一把推开顾倾城,她却又不管不顾的扑上来锁住我的脖颈。
4.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随即是顾倾澜歇斯底里的喊声:“陆哥!我要见陆哥!”
“快去找陆哥!我需要他!”
顾倾澜是顾清寒的女儿,顾倾城的妹妹。
四年前被仇家设计,受尽折磨。
我在生死之际救下她,却无法治愈她支离破碎的灵魂。
顾清寒因此留我在她身边,照顾她的起居。
也许是经历过死亡的威胁,顾倾澜对我产生了病态的依赖。
最初几个月,她甚至无法忍受我离开她的视线。
我再次甩开顾倾城,快步冲下楼。
整个客厅已经一片狼藉,顾倾澜紧握着轮椅,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
我快步上前跪在她面前,轻声安抚:“二小姐,我在这。”
看到我的瞬间,封聆崩溃地落泪:“陆哥,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我梦见那天的事了,到处都是黑暗...”
“别怕,我陪着你。”我打横抱起她,转身上楼,“我守着你睡。”
顾倾城站在楼梯口,低着头。
经过她身边时,她抓住我的衣角,轻声唤我:“哥哥...”
顾倾澜在我怀里瑟缩了下,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
我甩开顾倾城,径直走向顾倾澜的房间。
临睡前,顾倾澜紧握着我的手:“陆哥,别走...”
这孩子的独占欲真是可怕。
我叹了口气:“不走,睡吧。”
半夜,顾清寒打来电话,说顾倾城出事了。
她深夜赛车,和仇家的人撞上了。对方在车上做了手脚,她的车差点冲下悬崖。
两边的人已经打起来了。
“顾总让我去看看,他那边走不开。”
到鹰头山时,现场已乱作一团。
顾倾城手持锋利的匕首,正欲划向谢小姐的脸。
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够了。”
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抬起沾染血迹的脸庞:“哥哥,刚才我差点就死了。”
“我只想要她这张脸,不过分吧?”
她勾起嘴角,放下匕首:“不过,既然哥哥不让,那就算了。”
“我最听哥哥的话了。”
仰头看我时,眼波流转,像只优雅的黑豹。
“你最爱看我乖巧的样子。”
那样看着我的时候,仿佛我就是她的全世界。
她可以肆意玩弄我,引诱我,操控我的情绪。
但都是假象。
5.
我扯了扯领口,将匕首收起,把她拉到身后。
环顾四周,找到一根铁棍,在谢小姐站起前,一记横棍打断了她的腿骨。
“该讨的债,我来讨。”
这种脏活,本就该我来做。
甩出一张名片到还在哀嚎的女人身上:“医药费顾家出,别落下残疾。”
扔掉铁棍,拽着顾倾城离开。
刚进车里,她就倾身压来,带着危险的优雅。
迫不及待地亲吻,在我身上肆意点火。
她的唇一路向下,我想推开,却被她死死按住手腕。
从少女到女人,她有了很大不同。
五年前,她想制服我还做不到。
如今,倒是难分胜负了。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你还爱我。”
“你是我的。”
一路从唇到喉结。
她咬得用力。
又疼又爽。
她太了解我的身体。
妈的,这样下去又要沦陷。
吻到小腹时,我揪住她的长发,将人拽起来甩开:“滚开。”
顾倾城舔了舔红唇,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胸膛。
“尝尝我有多渴望你。”
“看看我现在有多热。”
声音沙哑:“想得快疯了。”
我捏住她的下颌将人推开:
“演技不错啊顾倾城,当初无声无息消失的是你。”
“现在又故作深情给我看,几个意思呢,顾大小姐?”
那时对她的溺爱,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现在想来可笑至极。
“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
顾倾城急切地解释。
我打断她:“别说了。”
不重要了。
我想听解释时,她不给。
如今,我已不想听了。
6.
我整好衣服,问她:“我只想知道,你答应比赛之前,知不知道那辆赛车有问题?”
顾倾城扬了扬下巴,傲然承认:“知道。”
知道有问题还上车,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以命相诱,引我上钩呢。
这种把戏,顾倾城玩得炉火纯青。
她最爱站在悬崖边缘,看我为她担惊受怕,为她冲锋陷阵。
我急得要死,她在一旁轻笑。
那种感觉对她来说大概很爽。
轻轻勾个手指,就能掌控我的情绪,看我像条狗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确实,很恶毒。
“五年了,你演来演去还是这一套,不嫌腻吗?顾倾城,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还对你余情未了吗?”
我偏头看着她:“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你父亲下令,今晚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顾倾城,你早就不重要了。想死就死远点,别连累我。”
顾倾城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
“我不重要谁重要?顾倾澜吗?你喜欢上她了,所以不要我了是吗?”
她眼眶通红,情绪激动,口不择言。
“她哪里好?没我漂亮,还是个废人,她能让你开心吗?看着她那副样子你也下得去手?还是说你就好这口?”
“闭嘴!”
我甩手给了她一巴掌,气得发抖。
“顾倾澜是你妹妹!顾倾城,你践踏我就算了,别侮辱她。”
顾倾城被我打偏了头,散乱的长发遮住眼睛。
她久久未动。
半晌,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轻声说:“顾倾澜不是我妹妹。”
抬头,美眸幽深如潭,平静得令人心惊。
“哥哥,你把心给她了吗?”
“我的东西,你怎么能给她?”
“她配不上你。我会让你看到的,能配上你的,只有我。”
回到顾家已是凌晨。
四点钟,天还未明,客厅却亮着灯。
顾倾澜坐在客厅里,呆呆地望着电视。
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我,眼神一亮:“陆哥,你回来了。”
顾倾城跟上来,站到我身后。
顾倾澜看到她握紧了扶手,表情不自然,对着顾倾城叫了声:“姐。”
顾倾城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快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顾倾澜垂着眼,有些委屈:“中途醒了,你不在,睡不着。”
我内心涌上愧疚。
昨晚答应过顾倾澜,会陪着她的。
却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