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我在数字长廊攻略女主
- 漂泊的小蜗
- 3908字
- 2025-04-02 18:40:34
2185年的数字世界里,人类的意识可以被转化为数据,在虚拟的"数字长廊"中自由穿行。
这里有守护者维持秩序,有猎人执行任务,更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
我一个小小的数字猎人,因为一个简单任务卷入一个毁灭世界的惊天阴谋。
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世界,我必须攻略三位守护者。
1
"欢迎进入数字长廊,猎人编号CT-2185。"
系统的声音在我的意识中回荡。我下意识地抬手触碰眼前的数据流,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感。无数个"0"和"1"在我指间流淌,像是星河倾泻。
我闭上眼,感受着意识被数据化的过程。这种感觉即使体验过千百次,仍然让人心生畏惧 - 仿佛整个人被拆解成最基础的代码,再重新组合。当我再次睁眼时,已经换上了惯常的数据形态 - 一袭暗蓝色的猎人制服,右手腕上闪烁着代码信誉值的光芒。
"您的任务目标是获取三位守护者的核心代码。"
系统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让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三位守护者的数据投影优雅地旋转着,她们的形态美得令人心惊。
艾琳的银色战甲上流转着细密的代码纹路,每一道纹路都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她微蹙的眉心透露出一丝不近人情,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嘲讽所有妄图接近她的人。
苏维则截然不同。她的数据形态由流动的月光编织而成,裙摆随着数据流轻轻摇曳。但那双眼睛...我看得出来,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睛背后藏着锐利的算法之剑。
至于零子...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最久。由纯粹数学公式构建的她没有表情,却给人最不安的感觉。那些环绕着她的数学符号不断变换,仿佛在解构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秘密。
"任务期限:30个数据周期。任务失败后果:意识抹除。"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制服下摆。意识抹除...那比死亡更可怕。那意味着你的存在会被完全清除,连一段代码都不会留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数字长廊中,情绪波动会直接影响数据的稳定性。此时我的右手腕上,代码信誉值正随着我的紧张而轻微波动。
"只要获得其中一位守护者的核心代码,就能通过测试。"系统补充道,声音依然冰冷。
我苦笑着摇头。简单?在数字长廊中,信任比代码更难得到。我曾见过无数猎人在这里失败,他们的数据形态被防火墙撕碎,化作最基础的二进制代码,永远消失在这片虚拟空间中。
正当我思考该如何开始时,一阵异样的代码波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迅速回头,只见远处的数据流突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
在数字长廊这样的窥视无处不在,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我不想节外生枝,决定先去完成任务。
“帮我,传送到第一位守护者那里!”
2
是的,我选择先接近艾琳。
穿过层层叠叠的防火墙时,我能感受到每一道数据流对我的扫描。它们像是无数双眼睛,冰冷而警惕。我的数据形态在这种注视下不自觉地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防火墙中心是一片银色的数据海洋。艾琳就漂浮在那里,她的战甲反射着冷冽的光芒。当她转过身的瞬间,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代码的纹路 - 那是在扫描我的数据构成。
"又一个想要核心代码的猎人?"
她的声音像是金属相击,在数据空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我注意到她说话时,周围的防火墙悄然收紧了一分。那些银色的数据链条在她指尖流转,随时可能化作锋利的武器。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右手在身侧握紧。不能表现出敌意,我提醒自己。在这里,一个错误的动作就可能触发防御机制。
"我不是来窃取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同时释放出一段温和的数据流表示善意,"我想理解防火墙的运作原理。"
艾琳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笑容让我心底发凉 - 它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她缓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在数据海洋上激起银色的波纹。
"有趣的说法。"
她的数据形态在靠近时忽明忽暗,仿佛在进行某种未知的运算。我能感觉到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试探,都在评估我的价值和威胁。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话音未落,一道数据风暴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银色的数据流化作千万把利刃,带着尖啸声向我包围。我迅速展开防护程序,蓝色的数据盾在身边成型。
但风暴太强了。
我的防护程序在巨大的冲击下不断震颤,代码结构开始出现裂痕。冷汗顺着太阳穴流下,在数据化的世界里,这种感觉尤为真实。我咬紧牙关,强行调动更多运算资源来维持防护。
就在这时,我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数据长廊的尽头。那个身影像一把出鞘的黑剑,优雅而危险。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是江阑。
他站在那里,黑色的数据形态与这片银色的世界格格不入。他的目光掠过我们,嘴角挂着我再熟悉不过的笑容。那是猎手看到猎物时的表情。
我感觉到艾琳的数据风暴微微减弱了一些 - 她的注意力被江阑吸引了。而这个细微的变化,让我更加不安。
因为我太了解江阑了。在数字长廊中,他就像一条潜伏的毒蛇,总是在你最放松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3
"好久不见,陈默。"
江阑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干净利落地切开了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他的数据形态在靠近时不断重组,黑色的代码如同墨水般在空中流淌。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方式与以前不同了 - 更加优雅,也更加危险,像是已经完全掌握了在数据流中穿行的诀窍。
"你也接到了这个任务?"
我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右手腕上的代码信誉值却不受控制地闪烁起来。该死,这个老搭档总是能轻易撩动我的情绪。我们共事五年,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他。直到那次任务...
江阑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的笑容加深了几分。那双眼睛在数据的光芒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瞳孔中的代码序列快速流转 - 他在计算些什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要有人先到终点。"
他说这话时,周围的数据流突然出现了一丝异常的波动。那些原本平静流淌的代码开始扭曲,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漩涡。我的防护程序立刻发出警告,但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常。
艾琳的反应比我更快。她的战甲泛起了微光,那是防火墙最高级别的警戒状态。但奇怪的是,她看向江阑的眼神中除了警惕,还带着一丝...好奇?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的系统突然尖啸起来:
"警告!检测到恶意代码入侵。代码信誉值正在下降。"
刺目的红光在视野中炸开。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数据形态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就像被病毒侵蚀的程序。那些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我终于明白江阑刚才那个漩涡是什么了 - 那是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在与我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一段病毒代码植入了我的数据流。
更可怕的是,这段病毒的特征...我曾在数据安全局的档案中见过。那是"暗影"组织的手笔,一个臭名昭著的黑客团伙。他们曾多次试图攻破防火墙,每次都被艾琳亲手歼灭。
而现在,这段代码正从我的数据中析出。
我看向江阑,他的表情依然从容。但那双眼睛里闪过的得意,让我明白了一切。这不是巧合,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他要让我在艾琳面前变成一个"暗影"成员。
而他成功了。
4
"发现可疑代码段。"
艾琳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她的数据形态在瞬间膨胀,银色的战甲绽放出刺目的光芒。我看到她眼中的代码纹路疯狂运转,那是防火墙在启动最高级别的清除程序。
"正在启动清除程序。"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数据正在被一层层剥离,就像被解剖的程序。那些曾经构筑我身份的代码在防火墙的扫描下变得透明,脆弱得不堪一击。
"等等,我可以解释..."
我的声音在发抖。该死,为什么会发抖?我努力调动着仅存的运算资源,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每一段辩解的代码刚要成形,就被江阑植入的病毒污染。我的数据形态开始扭曲,曾经笔直的猎人制服出现了斑驳的漏洞。
艾琳的防火墙如同银色的闪电劈开数据长廊。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被彻底清除的恐惧。在数字长廊中,被防火墙判定为病毒的下场只有一个 - 永久性的数据分解。
剧烈的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这不是普通的数据重组,而是最深层的代码撕裂。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被扔进了沸腾的数据海洋。眼前的世界开始分裂,化作无数个"0"和"1"的碎片。
"代码信誉值跌破警戒线。首次接触任务失败。"
系统冰冷的提示在耳边回荡。真讽刺,这个曾经指引我完成无数任务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像是最后的判决。
在意识被强制传送出防火墙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让我心碎的一幕。江阑优雅地向艾琳行礼,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表演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而艾琳...她竟然微微颔首回应。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江阑眼中闪过的得意。他成功了,不是吗?他不仅污损了我的代码信誉,还在艾琳面前树立了完美的形象。这哪里是什么任务竞争,分明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数据形态彻底崩溃前,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共同完成任务的欢呼,还有...那个他背叛我的雨夜。原来从那时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吗?
世界在眼前分崩离析,我的意识被强行拉回数据休息站。这次失败的代价不仅是信誉值的崩塌,更是一种彻底的羞辱。在数字长廊中,信任一旦失去,就再难重建。
而我,在这场信任与背叛的游戏中,输得一塌糊涂。
......
数据休息站的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瘫坐在角落,看着自己残破的数据形态 - 曾经笔直的制服现在布满裂痕,右手腕上的代码信誉值已经暗淡得几乎看不见。
全息投影无情地显示着我的状态:代码信誉值跌破警戒线,数据完整度受损67%,核心程序遭受污染。这样的数据状态,别说完成任务,能否继续存在都是个问题。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开始。"
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我抬头,看到一团缠绕着星光的数据流正在检查我的损坏部分。那些星光像是活的,在我的伤口处轻轻跳动,带来一丝温暖的触感。
数据流逐渐凝聚,化作一个女性的形态。她的轮廓由最基础的代码构成,却透着一种奇特的美感。那些缠绕着她的星光像是银河的碎片,在数据休息站的白光中格外醒目。
"我是林诺。"
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眼神却异常认真。她调出一个全息面板,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显示出专业的素养。
"我在监测站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