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选址开店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就等到那人,林誉抬眼瞧去,对方年岁不大衣着华贵气质不凡到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出来闲逛,身上无半点江湖气,哪里像是会卜卦算命看风水的。看着宝珠殷切的上前同对方商洽,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见她二人聊的起劲不曾朝他看来,笑的的是越发猖狂。

听到动静的宝珠回头看来“你失心疯了,林誉,还不快来听听莫大师怎么说的。”说完又扭头向莫大师介绍起林誉“大师刚才忘了介绍了,这位男子是我的好友林誉,性格古怪了些,行为有些怪异,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啊”听到宝珠说的话林誉气的冷哼一声“宝珠,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一边说着手径直伸到宝珠腰间拧了一下。宝珠吃痛拧眉,又悄悄踢林誉两脚。“杨姑娘,此时已接近晌午用餐时分,不如我们去对面酒楼包厢详谈”“这提议不错,正好我也饿了”林誉也不等宝珠言语就拉着莫大师朝外走去“莫大师,敢问您师从何门,你们这行当得学多少年才能出事呢,你这般年轻算出来的准吗?可否告诉我名姓,一直莫大师的叫着怪尴尬的,话说你出师了嘛就来接活?”还没走到对面酒楼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跟在后面的宝珠听到这里,连忙上前瞪着林誉,林誉装作宝珠不存在的样子依旧对莫大师紧追不舍。莫大师瞧见宝珠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在的咳出声来“无妨,杨姑娘,待会我与林公子慢慢细说,从前卜卦也有人这般问我,大约是看我长的太过年轻吧,有顾虑很正常。”

包厢内几人落座。氛围尴尬到令宝珠如坐针毡,此时莫大师率先打破沉默“我叫莫言旬,家中行二,师从六青门南塘派,今已十九,三年前就已出师。常人一般需得学习六年后随师傅历练两年左右考核通过方可出师,我自诩有几分天赋,学了两年随师傅历练数月,师傅破例让我提前考核出师”说完此话小二恰巧端着饭菜敲门进来。宝珠连忙接到“莫言旬,莫大师,讲累了吧,刚出锅的荷叶鸡,这家酒楼的招牌菜,快尝尝”林誉最见不得她这狗腿样,平时嚣张的模样半分寻不到。

“你也吃,别老看着人家莫大师”林誉这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尖酸刻薄,宝珠又瞪她一眼,林誉又视若无睹接着又说“莫大师,以后就叫你言旬公子吧,这样多自然,你说是吧。”冒犯的话听的宝珠太阳穴直突突跳,连忙塞了一个鸡腿到林誉嘴里。“可以,林公子如何称呼都行。”听到言旬的话林誉一边嚼着鸡腿还不忘点评几句味道,一桌饭就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下进行着,言旬吃的又快又文雅,很快便停了筷子,宝珠也很快吃饱落了筷子,在看林誉吃的又急又狠,风卷残云一般,米饭添了四碗过后终于擦擦嘴角停下筷子。

三人移步旁边书桌,坐下来商讨商铺定在什么位置。“杨姑娘,你前几日带我看的几处铺子我都算了算,坛阳街,葫芦巷口正西间的那间铺子最好,风水算是不错,在就是天香楼旁临街那间铺子也是不错,其他几处就不太可以。”葫芦巷口那间铺子店铺前已然装修好了,两层楼,中规中矩后院四件房子,其中一间通向地下室,院里铺的青石砖,右侧有一小鱼池,池边种着一颗梨树,院里的阴凉处还摆着青石圆桌和几个鼓凳,院中还挂着彩绳,随风飘起,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天香楼旁的院子也是不错,院子中虽无鱼池可那后院造景审美,艳阳天下更是春色满园,不过比起葫芦巷口的那家是差了些。相比较之下,宝珠迟迟做不了决定,索性两家铺面都要了。“杨姑娘,开业的日子就定在四月十一日,巳时。”“好,就按照言旬公子你说的日子来,既然这日子已然定下,酬金明日我让下人送到你家中。我还得为几日后的开业做做准备,告辞。”客套几句后,林誉和宝珠二人,从酒楼出来,往家中走去。走至一巷口处准备进那布店买些红绸带时,林誉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瞧到那人脸时,林誉心里内克制不住升起的一团怒火,眼里泛起似是要将那人开膛破肚的恨意。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林的扭头走了出去,问路边小摊贩讨了口茶水喝,茶水划过喉间流入肚腹,待调整好情绪,又进入杂货铺中。那人还在挑拣布匹中,未曾注意到林誉。

宝珠此时已挑选好绸带和几件样式新颖的布匹打算让绣娘给她在做几身衣裳。小二瞧见是宝珠,立马迎上前去,接过宝珠手里的布料“杨小姐,怎么也不支使小的一声,我来帮您拿着布匹就好,最近店里来了几样新的绸缎,那是薄如蝉翼,轻如羽毛,摸上去凉凉的十分透气,成色也是十分漂亮,阳光下这么一照金光闪闪。只是昨天才到,还没来得及搭打理,还在库房里,您若是想瞧,二楼包厢等候片刻就拿来,我找掌柜的通报一声,来贵客了。”宝珠听的有些心动便转身上楼“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看我就拿几匹走,要是不好看刚才那几匹布我就都不要了。”“好嘞”小二跑去寻掌柜了。二楼林誉拉住宝珠朝楼下指去,宝珠顺着看过去,被视线里的人惊了一下,连忙和林誉进了包厢。

“沈毅,当年背叛你父亲,指认你父亲利用职务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的王八蛋,当年若不是你父亲一手提拔他,让他负责于六周生意的往来,他还只是个码头抗包的,这种背信弃义的贱人怎么还活的好好的,我记得他当年腿是好的,刚才瞧像是瘸了一条。”宝珠骂了几句没听到林誉附和的声音有些气恼,拍了正在走神的林誉几下“我骂他,你怎么不骂,还走神。”林誉回过神来“不是走神,我在想既然他当年为沐王做事,依照沐王的处事态度,事后一定会杀了他,永绝后患,是什么。放过了他。”

此时响起了敲门声“杨姑娘,绸缎给您拿来了。”林誉宝珠二人不在谈论刚才的话题,宝珠喊到“掌柜的进吧。”掌柜的进来将这新的绸缎撑起挂在架子上,又打开了临街的窗户,一束光不偏不倚的照在绸缎上,映出来的金光熠熠生辉。饶是见过不少好料子的宝珠也被惊到了,宝珠上前摸着绸缎问掌柜价格“掌柜的这绸缎价格几何?先给我拿上五匹送到我府中。”掌柜的听闻此话讪讪地笑了一声“杨小姐,这价格只要八两银子一匹,不过就是这绸缎目前只有三匹,还得两日才能有货,那日采买的丫鬟只抢到三匹现货。你有所不知,这绸缎在恒周供不应求,我们统共也只订到二十匹。”恒周是绸缎之乡,能在恒周都卖断货的那应当是十分红火。“行吧,三匹也行,剩下的两匹你送到城西的道馆里吧。”付了钱宝珠心满意足的和林誉回了道馆。自从见到沈毅后,林誉就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杀了他。他所有的消息林誉都无从得知,不知如何下手,一个人在菜园里想的入神,不知不觉间把菜园子的一角刨的稀烂,道观里的一位小道姑走过来忍不住提醒到“林公子,在刨下去菜都不活了。”闻言林誉低头看看手里小耙钉挂着的烂菜叶子的说了句抱歉就尴尬的跑走,一时不察被刚才刨烂的坑绊了一下跑的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