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术 锦衣卫

回到家里后,罗毅将所有门窗都关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外面的油纸撕掉,打开之后,罗毅发现盒子中放着两本薄薄的书籍,除了书籍外,还有一块令牌。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罗毅的瞳孔瞬间紧缩,因为令牌上刻着一个大大的【锦】字,在原身的记忆里有这个令牌的信息,这是大明锦衣卫的令牌。

原身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在两年前,衡州府这边还是南明永历皇帝的地盘,当时大西军的大将李定国在衡州府大败清军,斩杀了女真大将尼堪,声势之浩大,甚至有人说复明有望了。

可惜之后南明就出现了内乱,大西军的另一位将领孙可望挟持永历皇帝,意图称帝,可是同为大西军将领的李定国却强烈反对,因此孙可望出兵攻打李定国,最后兵败投降了女真人。

这也导致了永历朝廷在年初的时候被女真人覆灭,而永历皇帝也逃去了缅甸,不过他记得历史上的永历皇帝最后好像被吴三桂在缅甸给绞杀了。

想了一会后,罗毅便收回了思绪,拿起了其中一本书籍,翻看了起来,这些大事不是他可以掺和的,还不如看看盒子里的其它东西。

看了一会后,罗毅便将书合上,这本书是那个扎纸匠搜集的情报,里面的情报太复杂了,需要仔细研究才能看透。

将书放下后,罗毅拿起了另一本书翻看,下一刻,罗毅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拿着书的手都有点颤抖。

秘术!

看着手中的书籍,罗毅的呼吸都粗了几分,他本以为这本书也是情报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一门秘术,秘术是左道法术的统称。

这门秘术名为血炼纸人术,是扎纸匠一脉的秘术,血炼纸人术可以炼制出一种可以和人心意相通的血炼纸人。

想了一会后,罗毅便收回了思绪,开始翻看起了秘术,只是翻看了几页后,罗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相比于佛道儒三家的修炼之法,左道秘术是最容易修炼的,甚至连普通人都可以修炼。

当然了,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这门血炼纸人术的修炼并不困难,但想要炼制出血炼纸人,却需要耗费大量的精血,以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

只不过精血是生命本源,一旦精血消耗太多,轻则体虚多病,重则元气大伤,可以说,这就是用性命换取实力。

沉默了一会后,罗毅还是翻开了秘术,虽然消耗精血会损伤身体,但相比于他现在的处境,修炼这门秘术是利大于弊的。

毕竟隐藏在城中的妖魔鬼怪不少,原身就是死在了女鬼手中,他接下来肯定还要跟这些妖魔鬼怪接触,要是没点自保之力,说不定就什么时候就步了原身的老路。

………

衙门,捕房。

罗毅翻看着衙门的案件宗卷,宗卷正是扎纸匠被杀一案的档案,昨天他除了研究血炼纸人术外,也将那个扎纸匠留下来的情报看了一遍。

从书中记载的情报来看,那个扎纸匠的真实身份是一位锦衣卫百户,对方之所以隐藏身份在城中,主要是为了探查情报。

当初李定国能够在衡州府大败清军,就是因为安插在各地的锦衣卫暗探收集了足够多的情报,李定国才能够在清军强势的情况下击溃对方。

他之所以会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主要是因为他从情报中分析出这位锦衣卫百户被杀并不是女真人所为,而是因为这位锦衣卫百户在城中发现了什么秘密,被城中的某个势力所杀的。

对于这个秘密,他也很感兴趣,因为两年前,衡州这边的主人还是南明,对方竟然敢冒着得罪南明朝廷的风险去杀一位锦衣卫百户,可见这个秘密的重要。

更重要的是,从书中记载的情报来看,这个秘密有很大的好处可捞,那位锦衣卫百户就是因为太过贪心,想要独吞这个秘密才会被对方所杀,不过书中记载的情报太杂,他也无法从情报中找出是谁杀了那个锦衣卫百户。

“捕头,又有人死了,还是那个画皮鬼干的。”

这时,刘洪匆匆走了进来,脸色焦急道。

“怎么回事?”

听到刘洪的话,罗毅眉头一皱,虽然县城中每个月都要死几个人,不过那些妖魔鬼怪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城池终究还是人族的地盘,真要闹大了,人族强者也不会坐视不管。

要知道人族的强者可不少,尤其是佛道两家的强者一般不会参与到争霸天下中,他们大多都是在各自的地盘修行,一旦有妖魔鬼怪敢在他们的地盘闹得太过火,他们是绝对不介意出手的。

“刚才城东北河坊有百姓来报官,说是家人被杀了,而且全身皮肤都被扒下了。”

刘洪脸色阴沉道:“县老爷让我们立刻赶过去,他已经派人去通知陈老爷了。”

“通知其他人出发吧。”

闻言,罗毅摆了摆手道,眼中则是闪过一抹阴霾,按照原身的记忆,一般的妖魔鬼怪在害人之后都会隐藏一段时间,很少会这么疯狂出来狩猎的。

对于官府来说,一个月死上一两个人,甚至死十几人都可以接受,但不能是同一个妖魔鬼怪所为,因为这样无疑是在挑衅官府的威严,一旦出现,官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只要有点理智的妖魔鬼怪都不会在短时间连续杀戮。

而画皮鬼敢连续两天杀人,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厉鬼的实力想要增长,除了长年累月的修炼外,就是积累怨气,厉鬼的怨气越深厚,实力就越强。

不过怨气也是一柄双刃剑,厉鬼积累的怨气越多就越容易失去理智,成为被怨气控制的杀戮机器,而这种厉鬼也是他最不想遇到的,因为这种厉鬼的出现就代表了大量的死伤。

想了一会后,罗毅便收回了思绪,将桌上的宗卷放进了柜子,然后拿上一旁的长刀,离开了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