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董卓之死,扬坚上位(3)
- 三国之召唤群英雄传记
- 子未上仙
- 2717字
- 2025-04-28 08:04:32
永汉三年秋,长安朱雀大街的槐叶刚染金,杨坚的玄甲军便踏碎了西市的晨雾。牛辅的首级悬在旗杆上,眼窝里还凝着未干的血珠——三日前吕布夜袭泾阳营,方天画戟穿透他咽喉时,这位董卓亲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一场精心策划的借刀杀人局里。
“报——李儒求见。”亲卫掀开帐帘时,一股浓重的药味先卷了进来。年过五旬的李儒裹着狐裘缩在胡凳上,指尖还沾着朱砂,显然是从尚书台连夜赶过来的。杨坚拨弄着案上的传国玉玺拓本,目光扫过他腰间新换的蟠螭纹玉佩:“先生昨夜封了武库,今日又来见我,可是奉了陛下旨意?”
李儒咳嗽两声,从袖中掏出黄绫:“刘协小儿今早吐了血,这是新拟的诏书。”杨坚展开一看,“丞相兼大将军”的朱笔字还带着墨香,最后那句“假节钺,都督中外诸军事”让他指尖微顿。帐外忽然传来兵器碰撞声,杨林掀帘而入,腰间横刀还滴着血:“张济那厮想劫粮车,被我砍了三根手指。”少年将军的甲胄上沾着草屑,显然刚从演武场赶来。
三日后,八万大军陈兵函谷关外。杨坚立马关前,身后是按剑而立的杨广,左侧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映着日光,右侧杨林的水火囚龙棍斜指苍穹。“传孤将令:史万岁、杨玄感,领五千轻骑绕后断粮;雷杰多、杨大眼,随孤正面破阵。”他话音未落,关内忽然传来号炮声,守将的头颅被抛上城墙——李傕、郭汜的先锋军已先一步策反了关内偏将。
夜入三更,函谷关内的粮仓腾起大火。史万岁的长枪挑开最后一名守卒咽喉时,杨玄感的银枪已抵住守将后心:“开城还是死?”木门吱呀洞开的瞬间,雷杰多的星光戟划破夜空,戟尖挑落城头“董”字大旗。杨坚踏过焦土进入关内,看见李儒正站在烽火台上记账:“存粮十五万石,甲胄三万副,足够支撑到冬至。”
潼关守将陈功据险而守,滚木礌石一日间砸死千余攻城兵。杨坚在中军帐里磨着刀,听着帐外杨大眼的叫骂声:“末将愿领死士爬城,不斩陈攻誓不还!”话音未落,帐帘被掀开,杨彪领着个灰衣少年进来:“坚儿,这是鹿童,擅攀悬崖。”少年单膝跪地,露出腰间鹿皮囊:“小人可带二十人从西侧崖壁上去,天亮前必破烽火台。”
子时三刻,崖顶忽然亮起火把。鹿童的鹤嘴锄勾住城砖时,身后鹤童已射出弩箭,守卒的惨呼惊破夜空。杨玄感的银枪率先登上城头,枪缨上的“杨”字绣纹被鲜血浸透。陈宫挥剑迎战,却见史万岁的长枪从侧后方刺来——两面夹攻下,潼关守兵瞬间崩溃。卯时初,杨坚踩着陈攻的尸体进入关中,看见李儒正与一群儒生核对户籍册:“关中七郡,可征兵八万,粮草可支一年。”
秋风扫过长安校场时,杨坚正在检阅新降的士卒。猿飞日斩领着百名忍者跪在校场东侧,腰间短刀一律朝向自己——这是倭国流派的效忠仪式。南宫长万扛着五百斤重的青铜鼎走过,鼎内盛满的不是酒,而是他昨夜斩下的敌将首级。鹿童、鹤童兄弟献上的南山牧场里,三万匹战马正啃食着新割的苜蓿,木无量的山越力士们则在演练冲车术。
“报——贾诩投了并州潘钰。”亲卫的禀报让杨坚手中酒盏顿了顿,坐在一旁的李儒却笑了:“无妨,那潘钰空有吕布之勇,却无曹公之谋。”他指着案上的关中地图,朱砂笔在并州地界画了个圈,“且让贾诩去蹚这滩浑水,我等正好整备军马,待来年春暖——”话音未落,杨彪掀帘而入,手中捧着刘协新赐的金印:“坚儿,陛下又封了您万户侯。”
冬至那日,杨坚在未央宫设庆功宴。殿外飘着细雪,杨大眼的阔刀在炭火前映出红光,雷杰多的星光戟靠在廊柱上,戟尖还凝着未化的冰碴。李儒捧着竹简宣读新政:“免关中三年税赋,许流民屯田,开武举选将才...”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探马浑身是雪地闯入:“启禀丞相,并州潘钰屯兵蒲坂,扬言要踏平关中!”
杨坚放下酒盏,目光扫过阶下诸将:杨戬抚着三尖两刃刀的纹路,杨林把玩着水火囚龙棍上的铜环,杨玄感的银枪在靴底轻轻叩击,史万岁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剑柄。他忽然笑了,伸手接过父亲杨彪递来的兵符:“传孤将令:整备三十日粮,正月初二兵发蒲坂。”殿外风雪更紧,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极了棋盘上一枚蓄势待发的棋子——这关中大地,终究是姓杨了。
永汉四年春,长安的柳絮飘进太极殿时,刘协正对着案头的《贞观政要》发呆。御案上的青铜香炉里焚着龙涎香,却掩不住殿外传来的甲胄声——杨彪亲率的羽林军正换防,明光铠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墙。
“陛下该用膳了。”随侍宦官王承捧着金漆食盒进来,碗底垫着的黄绫上,“丞相钧旨”四个朱砂字刺得刘协眼眶发涩。昨夜他试图召见屯骑校尉,诏书还未写完,就被巡视的杨玄感撞见,那杆银枪差点戳破明黄色的绢帛。
辰时三刻,杨坚的丞相府长史李儒准时入宫。他袖中揣着新拟的《考课令》,竹简边缘还带着刀削的木香:“陛下只需御笔朱批,余下事宜皆由丞相府处置。”刘协握着紫毫的手有些发颤,墨迹在“可”字末尾洇开小团污渍。窗外忽然传来兵器交接声,原来是杨戬的三尖两刃刀磕住了试图闯殿的小黄门——那孩子想替刘协送一封密信给陈留王,此刻正被按在丹陛上搜身。
未时,杨彪进宫奏事时带着满身征尘。他刚从演武场过来,杨林水火囚龙棍的铜环上还沾着草屑:“启禀陛下,关中新军已整编完毕,共十六万三千人,皆听丞相将令。”刘协盯着他腰间的金错刀,那是自己去年被迫赏赐的——刀鞘上的蟠螭纹与杨坚的佩剑纹样相同,如同一对狰狞的眼睛,时刻盯着这空荡荡的宫殿。
尚书台送来的奏报里夹着张纸条。刘协展开时瞳孔骤缩,那是太尉杨彪的密奏:“丞相掌征伐,臣领宿卫,内外相维,社稷永安。”墨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安”字刺破绢帛,像一根扎进掌心的细针。殿外忽然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五声过后,整个皇宫陷入寂静——这是杨坚新定的宫禁制度,戌时之后,除了羽林军,任何人不得在宫内走动。
刘协在德阳殿举行祭天仪式。杨坚扶着他登上圜丘时,袖口露出半截龙纹刺青——那是关中军将的暗记。礼炮轰鸣中,刘协看见台下林立的将旗:杨字旗、雷字旗、史字旗...唯独没有汉家的赤旗。当他将玉璧投入燎炉时,杨林的水火囚龙棍忽然磕在他脚边,铜环相撞发出清响,惊飞了檐角的寒鸦。
深夜,刘协独自坐在温室殿里,案头摆着未拆封的匈奴求和书。烛花爆响时,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父亲灵帝抱着他看星星,说“天子当执北斗柄,掌生杀大权”。如今北斗依然在天,可执柄的人,早已换成了杨家父子。窗外传来羽林军换岗的口令,他摸出藏在枕下的血诏,笔尖刚触到绢帛,就听见廊下传来杨玄感的银枪拖地声——那声音像一条毒蛇,正顺着廊柱往上爬,随时会从窗棂钻进来,绞断他最后的呼吸。
刘协在太极殿接受朝贺。杨坚站在文官之首,杨彪位列武将班首,父子二人的朝服上绣着金线蟠龙,与他龙袍上的五爪金龙几乎看不出差别。当“万岁”山呼响起时,刘协忽然发现,殿外的日影正一寸寸爬过丹陛,将杨家父子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笼罩着整个朝堂,连他御座上的鎏金蟠龙,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