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堂九子”中,曾灿家世最为显赫。然而对于这个二十岁遭逢甲申国变、二十三岁父亲去世的贵公子来说,人生的确是“富贵之日少,而贫贱之日多”。从“独身搘拄溃军”到“以笔舌糊口四方”,从“裘马自喜,好慷慨、缓急人”[1]到“白头槁项,所求升斗,到处觅人颜色,跼蹐偷生”[2],曾灿遭受着道义压力、职业痛苦和内心的自责,及生活的种种艰辛与折磨。他有经济才能却无处发挥,思乡情切却久客不归,希望抽身而退却终究为儿女所累,看似矛盾现象的背后是一段鲜活而隐秘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