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练功房,和他一排的那个人已在等候,看到周贵,眉头紧锁:“怎么才来?”
周贵不敢顶撞:“刚才吃饭。”
“你吃饭要这么长时间?我都等你半天了!以后,要在我来之前来,知道吗?”
周贵心中火气蹿升:你和我同级,凭什么训斥我?
可现在有求于他,不得不忍耐。
“是。”
“走吧!”
曹越山带着他出来,走入一条小道:“这条小道就是巡逻的道,顺着这条道走,能把黑风谷绕一圈。以后,你就绕着这小道走,明白吗?”
“明白。”
走走停停,曹越山给他讲解巡逻的要点,有时候,还停下把哨站指给他看:“这条路上一共有十个哨站,每个哨站你都要上去看一下,发现异常,立马释放信号。信号都在哨站上。”
周贵心想:巡逻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听他介绍,好像都是我一个人的事?
曹越山带着他转了一周,回到起点:“以后干什么,清楚了没?”
“清楚了。”
“明天我就不带你了,你自己照着今天做就行了。”
“是。”周贵还是忍不住问,“谷中就这一条巡逻路线吗?”
“不该你知道的,你不要多问!”曹越山不悦,“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懂不懂规矩?”
周贵咬牙:“啊,懂懂。”
初当魔兵,周贵还不想起冲突。
而且目前,不动用魂幡,自己很可能打不过他。
再忍忍,再忍忍。
从此,周贵每天上午练功,下午巡逻。
至于《焚焰掌》,他没敢再练。
可是,不练,邪火依旧有,每月都会折磨他,并且越来越频繁了。
三个月之后,周贵考虑再三,感觉既然已经入了这个坑,那就继续掉吧!
反正,练与不练都是折磨。
何况不练,自己的表面实力根本没办法提升。
半年以后,这天傍晚,周贵匆匆在十个哨站写下巡逻记录,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始练拳。
经过两个月的修炼与练习,周贵的魔气越发浓郁,练起拳法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之前,他已能发出白炎掌,现在,逐步练习两个手掌同时发出白炎掌。
两掌同时运气,依照运功招式,气走膻中、紫府,过十二重楼后,分拨两侧云门,直下天府、太渊,猛一发力,白炎从双掌释放,摧树崩石!
“成了!”
周贵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内心欣喜不已:自己的实力终于又进一步了。
止不住兴奋,周贵不顾疲惫,又练习一遍。
这一次,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在周贵运气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吸收魂幡的力量。
自从获得了魂幡,自己只在修炼的时候,通过冥想,将魂幡当做自己的本命法宝,借助其力量,与之共同修炼。
像这样练拳的时候,还从未动过。
难道说现在魂幡已与我相通,随时可以借用其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力量将大大加强!
想到此,周贵立马感应魂幡,重新运招,果然,魂幡的力量直接涌入自己的体内!
“真的是这样!”周贵大喜过望,“竟然真的是这样!”
周贵借助魂幡的力量,运招发招,双掌推出,威力远超刚才。
“哈哈,幸亏这一次我坚持再练一遍,不把自己练到虚脱,还真发现不了这个事情。”
“现在我不拿出魂幡,也能用其力量,那寻常人打架,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好,很好啊!”
周贵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幡内,陆尘也感应到了这种情况。
“你这个二货总算发现了!”
陆尘每天在幡内和众鬼念经,都有些寂寞了。
总算,幡主闹出一点动静了。
“每天看你畏畏缩缩的,我都替你感觉窝囊。你说你怕什么啊?谷内又不允许内斗,你撂挑子不干,他能把你怎么样?”
“闹到魔校那里,也是他理亏。”
“又怂又不老实。”
“希望这一次借助魂幡的力量,你能硬起来一点,实在不行,把我放出去,我来好好度化这个吊毛。”
在周贵动用魂幡血柱的力量后,陆尘倒是发现一个令他惊喜的事情。
他对周贵的感应更深了。
现在,周贵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他也能看到听到闻到,甚至,周贵的想法,他也了然。
总之,周贵的色声香味触法,他似乎感同身受。
这让陆尘对外面的世界又多了几分了解。
第二天,周贵并没有和曹越山撕破脸皮,而是继续一个人巡逻整座山谷。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周贵再次练习。
这次,他不用自己的力量,而只动用魂幡的力量,看看到底能发挥多大的威力。
尽全力一运,双掌绽放耀眼的白炎,直接把眼前同身高的巨石轰成粉碎。
这掌威力甚于当初魔修的赤炎掌。
周贵哈哈大笑,信心大增!
“这回我心里有数了,哼,曹越山,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通过这次试验,周贵大体清楚了调用魂幡的极限。
“这力量大概是当初打魔修的第一掌的三分之二。而现在,魂幡已经有五百幡鬼,力量更强了,因此,这一次估计只有三分之一。”
“也就是说我多了魂幡三分之一的力量。呵,同阶,即使不用魂幡,谁又是我的对手?”
又一天,中午,周贵与庄明一起吃饭。
周贵道:“明哥,我打算和曹越山摊牌,我不想一个人巡逻了。”
庄明惊讶:“哦?你要摊牌?你可想清楚后果。”
“我想得很清楚,我一个人巡谷确实太累了,一个下午都在狂走。而且,我任劳任怨地干半年了,他也歇息半年了。”
“嗯,确实。虽说谷内禁止内斗,可我们总归要出去,你和他总归要碰见。你有把握打过他吗?”
周贵本想和庄明说,可想了想,还是没说。
虽然他把庄明当好大哥,平时有事也都跟他说,可这事,说了,不好解释。
“先不管,反正,我受够了。”
“那行吧!”庄明也不再阻拦,“你想清楚了,就去做,我支持你。”
“嗯!”
周贵站起,径直走向曹越山。
这半年,周贵早就摸清了曹越山在那里吃饭,早就想走过去告诉他:“曹越山,昨天我巡逻,今天该你巡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