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心里“咯噔”一下,往远处瞧,那红光亮得邪乎,就跟妖兽那嗜血的眼珠子似的,透着一股让人直打哆嗦的劲儿,好像有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揪着他的心呢。
他使劲儿吸了口气,想法子让自己镇定些,然后让许妖带着队伍在原地歇着,他呢,就和楚烟雨、陈卦师先去探探情况。
之前啊,他们就听说有个神秘人一直在悄悄跟着堕仙那帮人的动静,可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这时候,瞅着这怪里怪气的红光,苏夜心里就模模糊糊地觉着,这事儿说不定和那个神秘人有牵连呢。
“都给我记好了啊,得提高警惕,不管啥时候都得保持联系。”苏夜说话的时候,那语气稳稳当当的,可又带着一种让人没法反驳的威严。
楚烟雨微微点了点头,手里的长剑“嗡”地响了一声,就好像在表示自己的决心似的。
陈卦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睛里亮光直闪,那模样就像是心里特有底儿。
这三个人就像三道光似的,朝着红光的方向“嗖”地飞过去了。
半道上,一直没吭声的刘灵童突然停住了脚,小脸白得像纸一样,紧紧拽着苏夜的袖子,声音哆哆嗦嗦地说:“苏哥哥,那红光里有特别吓人的东西,灵童觉得可难受了……”
苏夜一听,眉毛就紧紧皱起来了,心里也更加警惕了。
刘灵童有着特殊的灵觉,她说出的话那肯定是有根据的,可不是瞎编乱造。
不过呢,他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贪生怕死的人。
都已经走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打退堂鼓呢?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刘灵童的脑袋,温柔地安慰说:“灵童啊,别怕,有苏哥哥在这儿呢,不管啥妖魔鬼怪都别想伤到你。”但是呢,他心里也明白得很,自己之前强行借了郭老者的修为,身体已经有不小的压力了,这一次朝着那红光的源头去,到处都是危险啊。
这三个人接着往前走,离那地方越近,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就越厉害,就好像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把他们给紧紧地罩住了。
最后啊,他们终于走到红光的源头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特别荒凉的古战场。
地上到处都是那种看起来很吓人的裂痕,就像是被特别强大的力量给撕开的一样,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大地在痛苦地号叫呢。
空气里全是浓浓的煞气,那股刺鼻的味儿啊,就跟腐烂尸体的气味似的,闻着就想让人吐。
在战场的中间,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祭坛正发着猩红色的光,那光一闪一闪的,就像心脏在有规律地跳动一样,每跳一下,都好像在往周围释放着邪恶的力量。
祭坛的周围刻满了特别复杂的符文阵法,散发着那种又古老又邪恶的气息。
陈卦师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仔细瞧了瞧之后,压低声音说:“这聚灵阵是堕仙用来汇聚天地煞气的!要是不赶紧给破坏掉,堕仙可能会更快复苏,那时候可就惨到家了!”
楚烟雨眼睛里寒光一闪:“堕仙?果真是他们!这些在人间作恶的家伙,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就在这三个人商量怎么破解这个阵法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穿着灰袍、拿着拂尘的老头儿。
这老头儿头发雪白,脸却像小孩儿似的,看着就特别有那种超凡脱俗的高人范儿。
老头儿说:“我是何道士,对奇门遁甲那一套可熟了,一直在追查堕仙那帮家伙的动静呢。之前在好些地方都留了追踪的线索,估计你们也察觉到了。一知道这儿有异常,我就赶忙过来看看。”他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既不显得高傲,也没有低三下四的感觉。
苏夜心里虽然还是有点怀疑,可是一想到之前听到过的那个神秘人,还有发现的那些线索,就觉得这个何道士出现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个阵法给破了,多个人帮忙总归是好事儿。
苏夜就问:“何道长,您既然对奇门遁甲这么在行,那有没有办法破解这个阵法啊?”
何道士笑了笑,走到祭坛跟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阵法的构造,过了一会儿,他指着祭坛下面说:“这个阵的阵眼在祭坛里头呢,得从里面把它给瓦解掉。这阵法外面防守得可严实了,要是硬来破阵的话,只会遭到反噬,那可就太不划算了。”苏夜他们一听这话呀,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从里头去把它瓦解喽,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呀?
谁都不清楚那祭坛里头到底藏着啥危险呢。
再说了,苏夜这时候身体不咋好,硬要进去的话,那可就是让情况变得更糟啦。
陈卦师想了想,然后说道:“祭坛里头肯定特别危险,而且时间很紧张呢,咱们得赶紧拿个主意。”
楚烟雨眼睛转了转,就提了个想法:“要不咱们仨一块儿进去呗,这样互相也能有个照顾呀。”
苏夜心里头可纠结了,他很明白自己身体的状况,可又想到时间不等人啊。
要是三个人一起进去,目标太大了,反而更容易被发现呢。
为了能争取到时间,他一咬牙,眼神特别坚定地说:“不行,三个人一块儿进去的话目标太大了,更容易暴露。我虽然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是为了保护大家,这个险我必须得冒。我打算自己偷偷进到祭坛里头把那阵眼给破坏掉,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接应我,要是一发现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马上就动手!”
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坚决,还带着很强的自信呢。
虽然这一趟特别危险,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担着保护大家的责任呢,可不能往后退呀。
楚烟雨和陈卦师还想再劝劝他,可是一看到苏夜眼睛里那种坚定的样子,最后也就只能点头了。
他们都清楚,苏夜一旦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何道士就在一旁静静站着瞅呢,他伸手捋了捋自己那胡子,一脸深沉地讲:“苏公子啊,这一趟可老危险了,千万得小心点儿啊……”他那嗓音又低又哑,就好像藏着啥不好的兆头似的,听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苏夜深深吸了口气,眼睛死死盯着祭坛入口。
那入口处红通通的光,看着就像一头正等着吃人肉的大怪兽,就盼着他傻乎乎地走进去呢。
他心里明白,这一趟危险得很,可他也没别的法子啊……
苏夜被一下子震飞出去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喉咙里一股血腥味儿直往上冒。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眼前那红光慢慢散了,祭坛里头的样子也能看清了,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以前画满了复杂阵纹的地面,现在全是一道道的裂痕。
刘灵童的声音虽然很虚弱,但是听得很清楚:“苏哥哥,你咋样啊?没伤着吧?”
苏夜使劲吸了口气,把往上翻涌的气血给压下去,强挤出个笑脸说:“没事儿,多亏有你呢。”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祭坛深处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里透着让人害怕的寒意:“苏夜,你把我的聚灵阵给毁了,不过真正的阵法核心在别的地方呢……”话还没说完呢,地面突然就塌下去了,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口子张开了,要把啥都给吞进去似的。
“快跑!”苏夜大喊了一嗓子,一把拽起刘灵童,像闪电一样朝着祭坛入口就冲过去了。
在逃跑的时候啊,大家都互相帮衬着。
楚烟雨把刘灵童紧紧地护在怀里,董护法就在旁边,帮着大家挡住那些因为塌陷产生的冲击。
他们脸上啊,都明晃晃地写着害怕,可心里呢,都有个想法,就是一定要从这儿跑出去。
楚烟雨、董护法他们也都赶紧施展自己的身法,拼命地跑啊。
何道士更厉害,他拿出一张符箓,那符箓一下子就变成一道金光,把大家都护住了,那些塌陷带来的冲击就都被挡住了。
外面的战斗呢,因为地面塌陷也停了。
那些堕仙的爪牙们都吓得四处乱跑,之前还特别嚣张,现在啊,就跟没了家的狗似的,一点嚣张的样子都没了。
“轰隆隆——”这大地就跟裂开了一样,祭坛整个就塌了,变成了一片废墟。
苏夜他们好不容易才逃出了祭坛那块儿,回头一瞅,原来的古战场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大的深坑,里面黑雾不停地翻腾,阴风吹得呼呼的,就跟通往地狱的大门似的。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这些人啊,还没缓过神儿来呢,一个个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董护法的脸啊,白得跟纸似的,很明显在之前的战斗里消耗得太多了。
楚烟雨紧紧抱着刘灵童,眼睛里都是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苏夜强忍着身体里翻腾的气血,看了看周围的人,很沉稳地说:“大家都没啥事儿吧?”
大家都点头,这劫后余生的高兴劲儿啊,把之前的害怕都给冲淡了。
“苏少侠啊,这次可全靠你了呢,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会变成啥样儿,那可就糟透喽。”董护法满是感激地讲。
苏夜摆摆手,说道:“董护法,您可别这么说呀,咱们都在一条船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嘛。”
这时候何道士走到苏夜身边,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深坑,眼睛里好像有光在闪,那是他在思考呢。
他一会儿轻轻皱下眉头,一会儿又微微点下头,手里拿着的拂尘呀,不知不觉就轻轻晃悠起来了。
“苏少侠啊,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就完事儿呢。”何道士声音低低地说,“那堕仙说的话……”
苏夜也记起那句听着很有深意的话:“真正的阵法核心还在别的地方……”
“他既然这么讲了,那就说明这个祭坛不过是整个阵法的一部分罢了,说不定就是个用来迷惑人的东西呢。”何道士分析着说,“咱们毁掉的就只是个聚灵阵,可真正的核心阵法啊,说不定还在暗地里运行着呢。”
苏夜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冒了出来。
要是真像何道士说的这样,那他们之前干的那些,不就都白费劲了吗?
“那咱们现在该咋整啊?”楚烟雨问道,话里带着点儿着急的意思。
何道士想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咱们得赶紧找到真正的阵法核心才行呢,要不然可就麻烦大了。那堕仙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聚灵这么简单,他肯定在谋划着更大的坏事儿呢。”苏夜狠狠吸了口气,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那种特别坚决的神情,他大声说:“不管咋样,咱们一定得拦住他!”
其他人听了,都一个劲儿地点头。
经过这一场死里逃生的折腾,大家的心贴得更近了,想要阻止那个堕仙的想法也变得更加坚定了。
天慢慢黑了下来,星星也一颗一颗冒了出来。
这伙人找了个还算安全的地儿休息。
苏夜双腿一盘就坐下了,开始运功疗伤。
之前他硬着头皮借用郭老头的修为,这可让他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了,得赶紧把伤养好才行。
何道士呢,就在旁边专心致志地琢磨从祭坛带出来的那些碎片子。
他一会儿把脸凑到碎片子跟前,仔细瞅上面的纹路,一会儿又轻轻晃着脑袋,过一会儿又拿手轻轻摸着下巴,就好像在绞尽脑汁想啥事儿似的。
突然,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手指头不由自主地就在碎片子上轻轻敲了几下。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静悄悄的。
何道士冷不丁地抬起头来,眼睛里突然有一道光闪过。
他慢慢走到苏夜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苏少侠啊,我大概搞清楚那个堕仙真正想干啥了……”
他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沉,还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给后面要讲的事儿遮上了一块神秘的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