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猎杀泰坦？

帝王组织，临时指挥中心。

飞鸟双手撑在全息投影台上，指尖悬停在闪烁的泰坦标记上方。

那些猩红的光点像是未愈合的伤口，在太平洋地图上灼出一个个危险的印记。

马克站在他身侧，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而芹泽博士则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所以，”马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机械哥斯拉不是随机猎杀泰坦，而是专门锁定那些被戴斯特洛伊亚感染过的个体。”

“没错，”飞鸟的指尖划过投影，“除去现在已经被猎杀的泰坦，剩下的还有——”他故意顿了顿，“拉顿、魔斯拉、贝希摩斯、穆托，以及……”

“哥斯拉自己。”芹泽博士接上他的话，声音沉得像深海里的暗流。

投影仪嗡嗡作响，将哥斯拉的标记投映在飞鸟的瞳孔里。

那场华盛顿的战斗，那些戴斯特洛伊亚的微小体像瘟疫一样钻进泰坦们的血肉，而他也以为早已清除了所有残留。

“问题是，”芹泽摘下眼镜擦了擦，“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飞鸟竖起两根手指：“要么是基多拉的意识在复仇，”他的拇指弹起，“要么是戴斯特洛伊亚在重组。”

食指和中指突然并拢，像一把剪刀，“或者更糟——”他咧开嘴，露出一个不怎么愉快的笑容，“这玩意儿已经进化出了自己的意志。”

马克的指节敲在金属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管它是什么，它现在正在执行一个目标——彻底清除所有被感染的泰坦。”

“所以它迟早会找上哥斯拉，”芹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而一旦哥斯拉倒下……”

“人类就真的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它了。”飞鸟接过话头。他直起身，风衣下的肌肉绷紧，像是已经嗅到了硝烟的味道，“那就别等它找上门了——我们主动出击。”

马克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里：“你是说……让哥斯拉召集剩下的泰坦？”

“对，”飞鸟打了个响指，“把它们聚在一起，将机械哥斯拉召唤过来，然后一次性解决。”

“哥斯拉会听你的？”马克的怀疑几乎要具象化。

飞鸟突然笑了，那种带着痞气的、让人牙痒的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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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某处，哥斯拉的领地。

帝王组织的“阿尔法”号战机在太平洋上空盘旋，像一只疲惫的信天翁，机翼在云层中划出几道苍白的痕迹。

飞鸟站在敞开的舱门边，咸腥的海风撕扯着他的衣领，头发在风中乱舞。

下方，墨蓝色的海水翻涌着，偶尔闪过一道磷光，像是深海巨兽眨动的眼睑，令人不寒而栗。

马克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电流的杂音都掩不住他的焦虑：“你确定这能行？要是哥斯拉不买账，咱们可就全完了。”

飞鸟低头检查着手中的闪光剑，蓝光在他指缝间流淌，映出他嘴角那一抹痞气的笑：“不确定，”

他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要去野餐，“但总比坐以待毙强，对吧？”

没等马克再说什么，飞鸟已经纵身一跃，身影瞬间消失在舱门外，像一颗流星坠入深海。

“砰——”

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他。耳膜在压力下嗡嗡作响，肺里的空气被挤成细小的气泡，迅速上升。

飞鸟睁开眼，深海的黑暗像一锅打翻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

唯有手中的闪光剑亮着微光，像一颗坠落的星辰，为他指引方向。

突然，黑暗开始蠕动。

先是几道幽蓝的背鳍划破深渊，接着是山岳般的轮廓缓缓浮现。

哥斯拉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睁开，远古的威压让海水都为之震颤。飞鸟的头发在洋流中飘散，像是被巨兽的气息吹拂。

他举起闪光剑，能量波动在水下荡开一圈圈涟漪，像是向哥斯拉发出的无声信号。

“好久不见，老兄，”飞鸟的声音通过能量共振直接传入哥斯拉的意识，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这次可不是来打架的，别一见面就甩尾巴。”

哥斯拉的喉咙深处滚过一声低吼，声波震得飞鸟的骨骼都在发麻，像是警告一般。

“我知道你在找它，”飞鸟继续道，闪光剑的光芒映在他坚定的脸上，“那个冒牌货——机械哥斯拉。”

哥斯拉的瞳孔骤然收缩，背鳍亮起危险的蓝光，像是被戳中了痛处。

“它正在猎杀所有被戴斯特洛伊亚污染过的泰坦，”飞鸟直视着那双非人的眼睛，声音在水压下变得锐利，“包括你。”

巨兽的尾巴猛地扫过，暗流像鞭子一样抽在飞鸟身上，将他掀翻在水中。

飞鸟迅速稳住身形，反而游得更近。

“但我们可以联手，”他的声音在水下回荡，“召集剩下的泰坦——拉顿、魔斯拉、贝希摩斯、穆托——我们一次性解决它。”

深海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飞鸟能看见哥斯拉虹膜里流动的熔金，那里面翻涌着千万年的记忆。

终于，一声足以震碎潜艇的咆哮爆发而出，冲击波将飞鸟直接推上海面。

救援直升机的探照灯刺破夜幕，白光如利剑般劈开黑暗，直射在飞鸟破水而出的瞬间。

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海水顺着发梢滴落，咸涩的味道在唇边化开。救援索迅速缠上他的腰，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几乎盖过了所有声音。

飞鸟被拽进机舱时，马克的脸几乎贴到他鼻尖上，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怎么样？”马克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丝焦急和期待。

飞鸟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盐粒在唇角化开，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湿淋淋的笑容：“他答应了。”

马克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的计划才能赢，”飞鸟笑着回应，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芹泽博士站在一旁，肩膀明显松弛下来，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一丝释然：“那接下来——”

“接下来，”飞鸟望向舷窗外，月光下的海面泛着鱼鳞般的银光，像是一张巨大的银色棋盘，“我们得让魔斯拉、拉顿、贝希摩斯和穆托全部聚集到一个地方。”

马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机舱壁：“怎么做到？那些家伙可不会乖乖听我们的。”

飞鸟转向芹泽，“帝王组织不是有泰坦的声波诱导装置吗？该派上用场了。”

芹泽的镜片闪过一道冷光，声音低沉而谨慎：“但风险很大，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不是考虑风险的时候了，”飞鸟打断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闪光剑，语气坚定得像是在下命令，“机械哥斯拉不会等我们，它已经在路上了。”

七十二小时后，帝王组织所有基地的警报灯同时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在走廊里回荡，像是末日的号角。

在喜马拉雅山脉深处，贝希摩斯的长毛上抖落千年积雪，巨大的身躯在寒风中缓缓移动，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震颤。

彩云之南雨林中，魔斯拉的虫茧迸发出彩虹色的磷粉，像是无数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茧壳裂开的瞬间，巨大的翅膀展开，带起一阵狂风，树叶如雨般落下。

富士山口的岩浆池里，拉顿的羽翼撕开沸腾的硫磺雾，火焰在它的羽毛上跳跃，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

而在地壳最脆弱的裂谷带，穆托的节肢掘穿了半个城市的地基，钢筋水泥在它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轰然倒塌。

它们全都转向同一个方向，向着太平洋上那个无人小岛进发。声波诱导装置发出的低频脉冲像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这些巨兽一步步靠近。

而绳索的另一端——

哥斯拉屹立在黑色礁石上，背鳍亮如灯塔，蓝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深海中的指引。

远处的海平线，机械哥斯拉的钢铁身躯正劈开浪涛，每一步都带着毁灭的气息，仿佛死神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