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山脉深处，一座孤峰被狂暴的灵力硬生生削平。
莫凡赤裸上身，立于峰顶，左手掐《太虚剑经》剑诀，右手结《九转金身诀》法印，周身灵力如怒涛翻涌！
“轰——！”
一道赤金剑气冲天而起，将云层撕裂，而他的皮肤则浮现出古老的金色纹路，肌肉骨骼在灵力冲刷下不断崩裂又重组！
战无极抱臂站在远处，咧嘴笑道：“小子，同时修炼两部顶级功法？你就不怕灵力冲突，爆体而亡？”
莫凡嘴角溢血，却狂笑回应：“怕？老子这一世，就是要走最狂的路，修最疯的仙！”
话音未落，体内两股灵力轰然对撞，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但眼神愈发凌厉！
【警告！灵力紊乱！】
【宿主经脉破损率：47%】
“系统，闭嘴！”莫凡狞笑，“疼痛算个屁！”
他猛然跃起，一拳砸向山壁！
“砰——！”
整座山峰震颤，巨石崩裂，而他的拳头血肉模糊，白骨森然。但下一刻，《九转金身诀》运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战无极眼中精光爆闪：“好！够疯！老子陪你练！”
他纵身跃上峰顶，毫无花哨地一拳轰向莫凡面门！
“来！”莫凡不闪不避，同样一拳迎上！
“轰——！”
气浪炸开，方圆百丈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七日疯魔修炼后，莫凡的气息已逼近筑基中期。
这一日，他正在瀑布下以肉身硬抗万钧水流，忽然心头警兆大生！
“不对劲……”
抬头望去，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乌云如墨翻涌，雷光隐现！
战无极猛地站起身，脸色骤变：“天劫？！你才筑基期，怎会引动天劫？！”
莫凡却放声大笑：“哈哈哈！贼老天都看不过老子太狂？那就来！”
“轰咔——！”
第一道雷霆劈落，粗如水桶的紫雷直击天灵！
莫凡不避不闪，双臂交叉硬接！
“刺啦——！”
雷光贯体，他全身瞬间焦黑，但《九转金身诀》疯狂运转，焦皮脱落，新生的血肉泛着淡淡金光！
【九转金身诀突破：第四转！】
战无极目瞪口呆：“以天劫炼体……疯子！绝对的疯子！”
第二道、第三道雷霆接连劈下，莫凡的气息却越劈越强！
当第九道雷劫落下时，他竟逆天而起，一拳轰向雷云！
“给老子——散！”
“轰——！”
雷云被一拳洞穿，阳光洒落的瞬间，莫凡浑身沐浴金光，筑基中期——成！
当莫凡回到临时营地时，却发现楚瑶蜷缩在角落，周身缭绕着诡异的黑雾！
“楚瑶？！”
他刚靠近，楚瑶猛地抬头——双眸竟化作纯黑，没有眼白！
“莫……凡……”她的声音重叠着某种古老的低语，“魔渊……在召唤我……”
黑雾骤然化作利刃刺来！莫凡急速闪避，但仍被划破手臂，伤口瞬间泛出腐黑色！
“玄阴蛊激活了？！”他咬牙看向星陨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楚瑶胸口。
【检测到魔渊能量波动！】
【建议：立即镇压！】
“镇压个屁！”莫凡怒骂，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楚瑶！
黑雾如毒蛇般缠绕而上，腐蚀着他的皮肤，但他死死不松手！
“楚瑶！醒过来！你说过要跟我一起干翻玄天老狗的！”
楚瑶身体剧烈颤抖，黑雾忽然一滞。
一滴泪水从她漆黑眼眶滑落。
“莫凡……快走……我控制不了太久……”
黑雾轰然炸开，楚瑶昏死过去，而莫凡的手臂已血肉模糊。
战无极沉声道：“她被魔渊标记了，必须尽快找到其他遗物。”
莫凡撕下衣襟包扎伤口，眼神凶戾：
“那就——杀穿一切！”
当夜，苏璃悄然现身。
她看着莫凡的伤势，轻叹一声：“你还是这么乱来。”
莫凡冷笑：“少废话，你知道楚瑶怎么回事。”
苏璃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
“魔渊不是自然形成的。”她低声道，“它是一个……实验场。”
“实验场？”战无极皱眉。
苏璃点头：“天机阁古籍记载，每隔千年，会有‘天外异人’降临，其实是被高等文明投放的‘变量’，目的是观测此界生灵在绝境下的进化。”
她指向莫凡：“你的系统，楚瑶的玄阴蛊，甚至玄天的背叛……都是实验的一部分。”
莫凡瞳孔骤缩：“所以‘大灾变’……”
“是实验的终局。”苏璃苦笑，“要么毁灭，要么……进化到让高等文明满意的程度。”
战无极猛地砸碎身旁巨石：“妈的！老子们是笼中鸟？！”
莫凡却突然笑了。
“有意思。”他擦去嘴角血迹，眼中燃起疯狂战意，“那就让他们看看——变量失控的后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