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老师对着屏幕像是机器一样的念着ppt,禹从凝打了个哈欠。
真是无聊,照着念ppt不如把课件发给他们自己看。看看这一教室的学生,就没有几个是认真听的。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吸引了禹从凝的注意力,解锁一看是今天联系的房东。
房东:姑娘,今天可以来看房。
禹从凝:不好意思我现在在上课,下课后很晚了。
房东: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
禹从凝:我十一点左右才能到。
房东:一言为定!地址在沙滩湾港404号。
禹从凝没想到半夜十一点看房的要求这个房东居然能答应,不过也好能今天解决的事情没必要拖到明天。
熬油一样的终于熬到了下课,禹从凝背上包就冲出了教室。
出租车上禹从凝才发现没带充电宝,手机电量还有二十。
应该够用吧……
禹从凝:“师傅,沙滩湾港404号,谢谢。”
司机听到地址后整个人愣住了,禹从凝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师傅,沙滩湾港谢谢。”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禹从凝,微微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禹从凝:“师傅怎么了?”
司机明显犹豫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姑娘,你大晚上的去哪儿干嘛呀?”
禹从凝并没有在意以为师傅为了提神谁便聊天而已,她继续低着头边发消息边回答师傅:“房东约了我看房子。”
司机非常吃惊:“大半夜的看房子?姑娘你不知道吗,沙滩湾港有房子闹鬼!”
禹从凝来了兴趣:“闹鬼?”
司机:“是啊,大半年了。附近都传遍了,白天这里倒没啥,听说晚上总是出现怪事。”
“什么怪事?”禹从凝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继续追问“师傅你快说说啊?”
司机:“说是人变得呆呆的,还有的开始很嗜睡。听说有一个一直没醒,医院去检查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禹从凝:“啊,不会被什么脏东西吸了魂吧?”
司机:“你这女孩怎么还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每次从这路过后就会莫名其妙开始犯困,反正挺玄乎要。”
禹从凝一副吃惊的样子:“天呐,这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不起来,”司机回想了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前不久,八九个月前吧。这在巷子前那个十字路口吧,有个男的出车祸当场就没了。”
“听说挺惨的,说是脑袋都碎了。我们司机群里的师傅正好有路过的看到了,硬是几天没吃下饭。”
禹从凝:“天呐,也太可怜吧?”
司机也叹气道:“谁说不是呢?听说他一个人养着老母亲和两个孩子。现在他也没了,哎剩下老人和两个孩子。”
禹从凝也跟着叹气:“真是太不幸了。”
司机觉得现在气氛实在有些沉重:“不过还好听说他们还是有套房子,至少祖孙有个住的地方。好像就是404那户,挺可怜的。”
禹从凝开始在软件上搜索司机说的案件:“是吗?这么巧,我就要去404号。”
“这么巧?”司机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姑娘你不觉得晦气,毕竟刚死了人。”
“人又不是死在屋子里,”禹从凝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再说了我不信鬼神之说的,车费付过去了您看看收到没。”
禹从凝对着离去的出租车挥了挥手后扭头走进了没有路灯的巷子。
404号非常好认,禹从凝很快就找到了。只是光站在门口就能感觉到从门缝里传出的丝丝冷气。
吱呀——
禹从凝抬起手刚想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一条缝。
禹从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古早的恐怖小说剧情吗?老掉牙的一套还搬出来。
走进院子以后,一个祭坛映入眼帘。再看看地上的法阵禹从凝一看就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她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走到了法阵中央。
法阵开始微微发光,禹从凝站在正中间一直敲字回复消息。等到消息都已经回复完了,这法阵还只是在微微发出光亮。
禹从凝就开始打量这个院子,看看角落里的那些垃圾,这场仪式绝对不是第一场了。
禹从凝丝毫没有在意脚底正在启动的法阵,她在很认真的思考该怎么去重新布置这个院子。
禹从凝在法阵上足足站了十多分钟,法阵始终除了发光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哎呀,人家的头怎么晕乎乎的。”
“怎么回事,站不稳了啦。”
说着禹从凝瞬时跌坐在地上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观察院里的情况。
“哈哈哈哈——”随着笑声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留着山羊胡满脸沟壑看起来像是有五六十岁了,身上的道袍也看起来皱皱巴巴的让人看了很是不舒服。
“小姑娘今天算你运气不好,偏偏这时候闯进来。”
见人总算是出来了禹从凝兴趣来了突然想逗逗这道士:“哎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呀!”
看见禹从凝如此的害怕道士更加得意了:“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别挣扎了。入了我这法阵就不可能出去了。”
“啊啊啊,我不要,快放我出去。”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禹从凝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走到了祭坛前悄悄的把桌上的一个小瓶子藏在了口袋里。
禹从凝:“喂,怎么不继续你的仪式?”
意识到自己被耍的老道士生气的冲到禹从凝面前,狠狠的一把把禹从凝又推回到了法阵的中央。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本事!”
禹从凝没什么兴趣和这个老掉牙的道士玩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打断了老道士的话:“不要废话这么多,要干啥你赶紧的,我还要看房子呢?”
老道士非常生气的开始掐诀念咒:“小丫头片子,我看你待会你还能猖狂得起来不!”
一瞬间满地的纸钱被吹起,烛光也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本来满院子的纸钱被风卷起飞快的向禹从凝靠拢,把禹从凝围绕在中心。
圈外的老道士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对比里面的禹从凝盘着腿坐在法阵中央悠哉悠哉的把玩着手镯上的铃铛。
不对!按理说法阵应该来时有效果了才对。怎么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反倒是自己快要被吸干法力一样。
意识到不对的老道士立马暂停了仪式:“你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人?”
禹从凝:“我吗?我来看房子的啊,房东呢?不会是你吧?”
老道士被禹从凝的话气到了,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都成了自己案板上的肉了还在关心房东是谁?
老道士:“想见房东?好啊满足你!”
说完老道士就把祭坛上的坛子打碎,随着坛子的破碎一个男人的灵魂冒了出来。
禹从凝打量了一下男人的样貌,他应该就是刚刚司机说的意外离世的那个人了。
“儿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从屋里冲了出来,老太太身后跟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
不是吧,老掉牙的恐怖剧情要变成八点催泪档了?有老人和小孩子,待会动起手来怕是不方便啊。
老太太从屋子出来就直冲儿子灵魂边,她心疼的看着儿子的残破的灵魂她想摸摸儿子的脸伸手却只能从儿子的身体里穿过。
“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命苦啊,你还这么年轻就怎么就走了啊。”
“留我一个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看看你的孩子们啊,小的这个才几个月啊,她就没了爸爸啊。”
“儿啊,你不要丢下我们啊。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老太太对着男人的灵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孙子听见奶奶哭也跟着哭得稀里哗啦的。
大半夜的祖孙三人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老道士坏笑着拿着一把匕首走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你只要把这个匕首插进那个女孩的心脏,我不只能帮你把你儿子的灵魂修补好,还可以用她的命换你儿子的命。”
复活儿子?这对于老太太来说是多么吸引人的条件啊,但老太太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老太太惊恐的看向老道士:“道长,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只要向那些路人借一点灵魂就可以帮我儿子修补好灵魂,他就能够好好投胎转世吗?”
“你不是说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吗!”
老道士把手搭在老太太肩上:“是啊,借一点灵魂就可以让你儿子投胎转世。如果能献祭了这个小丫头片子就能换回你儿子的一条命,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就能换回你的宝贝儿子,能换回你孙子的爹。”
“你看看你怀里这个孩子,多可怜啊才几个月大就没了亲爹了。”
“你想想一个孩子没了爹,得多少人欺负她啊。更何况……她可是个女孩……没了妈妈又没了爸爸谁都可以吧随随便便欺负她了……”
老道士的话像是钉子一样一颗一颗的钉在了老太太的心上,最后老太太心里的天平被老道士说得一点一点的倾斜,她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