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突然过上了这种冷清又羞辱的生活难道就适应了么？不如陛下答应了太后，将皇后送予晋王殿下，奴婢可以求太后给陛下一条生路。”
金瓶儿走进福宁殿后四处的打量，赵金甲坐在书桌的椅子上，嘴里吊着一根卷起来的纸斜视了一眼金瓶儿，宋柔在一旁摩拳擦掌，她很想把金瓶儿按在福宁殿打一段。
宋柔朝着金瓶儿向前一步，金瓶儿后退三步，眼神中带着几分忌惮，但嘴上一点儿都不示弱的开口道。
“陛下，如果皇后为了苟活，跟着宋云离开长安，当皇后的一只脚踏出皇宫的时候，屠刀就会砍下您的脖子，奴婢一直认为一句话说的很好。”
赵金甲拿起一颗梨子咬了一口，含糊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对吧？我的死活不重要，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宋柔和来福活着，我不介意慷慨赴死，我也和皇后说过了，宋云来长安之后她想办法跟着宋云出宫就好了，顺便把来福带上。”
这番言语落在金瓶儿的耳中让这个喜欢眯眼的姑娘又一次眯起了眼睛，盯着赵金甲笑道。
“陛下这是在说些好听的让皇后留下？虚伪了点？”
赵金甲放下手中的梨子拿起桌上的毛笔，轻轻用力掰断，捏着锋利的一端看着金瓶儿，笑道。
“如果我死，你能保证皇后能回到宋万里身边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死。”
话音落赵金甲扯开衣衫，拿起锋利的一端对准了自己的胸口，金瓶儿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的弧度让宋柔微微有些眼热。
“陛下虚伪了点，您还是注意龙体安危叭，如有需要可以让羽林军的人通知奴婢，至于皇后的请求就不要告知奴婢了，奴婢告退。”
赵金甲放下手中的笔，而一旁的宋柔丝毫没有因为赵金甲的举动产生情绪波动，她压根也没想过跟着宋云离开皇宫，但金瓶儿的离开被赵金甲拦住了。
“你先等会，说说赵银银的事儿？”
金瓶儿冷笑一声。
“呵，陛下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金瓶儿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我做一场交易，你带金阳来我这边一次，我满足你的需求，嗯··你的眼睛应该有点儿问题吧？三丈之外不分男女，十丈之外人畜不分？”
金瓶儿笑道。
“陛下您冒昧了。”
金瓶儿甩着胳膊走了，似乎是心情不错。
赵金甲撇撇嘴刚要低头，一旁传来宋柔痛苦的干呕声，赵金甲转过头低声道。
“咋？怀孕了？”
宋柔瞪了赵金甲一眼，傲娇的哼了一声，随后捏起干草药再次扔进嘴里，赵金甲皱眉道。
“你煎一下不行么？你干吃啊？”
宋柔小声嘀咕。
“我不会啊，您是陛下，我··”
说话间赵金甲站起身从他手里夺走了草药走出了大殿，宋柔起身追着赵金甲出了大殿。
大殿的门口，赵金甲夹起了火堆，一旁的来福急的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他想上前帮忙但是被赵金甲拒绝了。
“哎呀，陛下您是万金之体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啊，老奴来做好不好，陛下啊！老奴求求您了。”
赵金甲不搭理来福，这时宋柔询问能不能放点糖之类的，赵金甲也不太想搭理宋柔。
看着燃烧的小火堆，赵金甲的脑海中全部都是金瓶儿的身影，他倒不是对这女人魂牵梦绕，而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儿意思。
“银甲，金阳嫁犬戎是早就定好的？”
盯着小火堆的宋柔摇摇头。
“没听说，但赵银银嫁给谁还不是金瓶儿一句话的事儿么，太后对她太宠了，她这个女人心眼儿小的过分，整个皇宫都知道金瓶儿出身低贱，她的母亲是青楼的一个女人，从小就被卖进宫了，她小时候就对任何一个出身比她好的女人态度很差，加点糖呗？”
赵金甲看了宋柔一眼，轻声道。
“一会这药我喝了行不？这玩意能加糖么？喝了药咱们仨玩跳棋，但是说好了，你的小兵不能天赋异禀的会飞。”
······
下午宋柔喝药的时候赵金甲也陪着喝了一碗，不然她就盯着赵金甲的问忍心让她一个弱女子自己承受这一份痛苦么？
夜晚，两人躺在床上，依然是宋柔睡在里面。
赵金甲一双眼睛明亮的看着天花板，或许金瓶儿会成为他的突破口之一。
“银甲，大周对比犬戎战斗力量如何？”
宋柔侧身背对着赵金甲闭着眼小声道。
“这要看哪个部落了。”
说话间宋柔翻过身看着赵金甲的侧脸，轻声道。
“犬戎是草原所有部落的统称，我小时候听我父亲说，你皇爷爷当年是为了刺激他们部落之间的矛盾，最为强大的部落就可以迎娶咱们大周的公主，可随着时间的改变，现在演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赵金甲看着屋顶疑惑道。
“如果不嫁呢？”
“那就开战呗，迎娶不到公主会让现在犬戎的当权者认为是羞辱，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个公主是谁，嫁过去是死是活他们也不在乎，但是迎娶公主这个过程和名声似乎成为了他们荣耀，换一种说法可能是上供吧！”
赵金甲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宋柔小声道。
“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赵金甲翻过身看着宋柔的俏脸，笑道。
“这么相信我？”
宋柔翻过身背对着赵金甲小声道。
“你会唱曲儿么？我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这个哥们还真会。”
赵金甲伸出手拍着宋柔的肩膀，轻声哼唱。
“电视一直闪~联络方式都还没删~你待我的好~我却亲手毁掉~”
闭着眼的宋柔皱起了眉头，她虽然没听过这种音调，也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词儿，但是她感觉不对劲儿！
这时赵金甲继续唱着。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的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宋柔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瞪着一双眼睛盯着赵金甲，赵金甲一愣，错愕道。
“你听过？”
宋柔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赵金甲，皱眉冷声道。
“你年少有为的时候是几岁？十六七？十三四？那个时候你喜欢谁？你的美梦没给谁你一生有愧！”
“嗯？”
赵金甲对着宋柔眨眨眼，随后笑道。
“哎呀，这都是别人写的歌儿，我就唱一下~来来来，我换一首不就好了嘛~”
宋柔深吸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赵金甲轻轻的拍着宋柔的肩膀，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爱让此刻变成灰色~我们一如既往的冷漠~感受着仅存的快乐~回想我们走过的那些曲折~只有我们两个别人没法懂的~”
宋柔再一次皱起眉头。
“我走了你别再难过~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记得以后你要快乐~这世界没那么多因果~我走后你别再想我~尽管有太多的不舍~这是你要的自由我还给你了！”
宋柔深吸了一口气，轻柔道。
“我不会跟着宋云离开长安的，所以我的皇帝陛下，你能和我说说你年少有为的时候美梦没给谁么？是不是金瓶儿？”
赵金甲皱眉道。
“啥啊？啥美梦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