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爱不爱真的很明显

齐安震惊过后快速打开和余书宁的聊天框，打字，发送：

你觉得自己多少岁能成为千万富翁？

天边的鱼：？？

齐安：字面意思。

天边的鱼：四五十岁吧。

齐安：！！！

齐安：不是，你们到底哪来的自信？

天边的鱼：你们？

齐安：不纠结，那你成为千万富翁的时候可以包养我吗？

天边的鱼：呵呵，我图你老还是图你不洗澡？

齐安：我保证每天洗一次澡。

天边的鱼：你还挺会抓重点，我包养一个十八岁的不香吗？

齐安：好吧，你果然是想过包养男人的坏女人。

天边的鱼：滚滚滚！

齐安很想发个朋友圈：爱不爱真的很明显。

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明天林浩喊他明显哥怎么办？

手机熄屏，齐安眼中浮现系统光幕。

【了解许问夏过去的故事。奖励：许问夏记忆碎片+1WRMB。

是否现在观看？】

他抬手触摸在光幕上，点了一下是。

霎时，他眼前一花，一幕极其陌生的画面浮现。

就像看电影一般，还是360度旋转的VR，只要他身体动一动，画面就能跟着移动，就像他人真的在场景中一样。

仔细瞧了瞧，眼前似乎是一间屋子里面。

白皙的灯管镶在天花板上，只刮了一层大白的墙壁，简单且简陋的家具，电视、电视柜、餐桌、古老的沙发、家神龛前立着两张黑白照片。

嗯……该是许问夏家的客厅。

没有日历，他分辨不出是什么时间，而且视角固定，无法离开这个客厅的范围。

忽然，客厅的门打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乖孙，以后爷爷奶奶和你一起住，好吗？”

我靠，这给我干到哪一年了？

齐安一愣，随后转移目光望了过去，就见两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小女孩大眼睛扑闪扑闪，泪花在里面打转，圆润的脸庞脏兮兮的，好像刚刚已经哭过一次，嘴紧紧抿着，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许问夏以前长这样呢，还挺胖，可爱死了。

两个老人都穿着朴素的衣服，身形已经有了些佝偻，看面容像似五十多岁，但看身形又像似六十多岁。

正当他想听后续会说些什么时，画面忽然一转。

依旧是这个客厅，但家具比之前更旧了一些，摆设也有些不同。

许问夏长大了一丢丢，穿着一件小裙子，趴在桌上，肩膀一动一动的。

奶奶坐在旁边，轻轻拍着许问夏的背部，安慰道：“乖孙，不哭，不哭，奶奶给你买糖吃。”

“……呜呜呜…奶奶，他们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奶奶俯下身，抬起许问夏圆圆的脸蛋，用粗糙的拇指抚去泪水，苍老的脸上挤出笑容。

“乖孙还有奶奶，不哭，奶奶会陪你的。”

“……呜…真的吗？”

“嗯，只要乖孙不哭，奶奶就一直陪着你。”

“奶奶，我不哭了……呜呜呜……”

哭声蔓延，画面又是一转。

这次依旧是客厅，但摆设又有所变化。

又长大了一些的许问夏站在家神龛前面，双手捧着一张黑白照片，看得出神。

黑白照片上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满是褶皱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和上一幕一模一样。

许问夏拖来一张椅子，抬头看了看，似觉得不够，又拖来一张小椅子叠在上面，接着爬上去。

她撑起双手，踮起双脚，勉力将那张黑白照片放在家神龛之上，刚刚够。

忽然，她脚下一滑，叠在一起的板凳歪斜，身体从空中坠落。

“啊！”

齐安下意识的想抬手去接，但没有丝毫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问夏摔倒在地。

许问夏落地还没来得及哼，就抬头往上望去，见照片并未落下后才揉了揉自己的腿。

她委屈瘪嘴，稍稍用力向后一缩，整个人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双手环住双腿，将头埋在了腿上。

肩膀抽动，压抑的呜咽声缓缓流淌。

“……呜……奶奶，我不哭了，以后再也不哭了，你回来好不好………”

画面自此碎裂。

咔！

齐安关上了卧室的灯光，周边一片黑暗。

……

……

翌日，大人们决定9月5号出发，时间只剩下了三天。

齐安得知后忽地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他在家里睡了午觉，起来后就出了门，顺便给刘芝发了个消息说晚上不回家吃饭。

离开小区，他在外面的商店里面买了一瓶500块左右的白酒，用黑色的熟料带装上后去往旁边的一个小区。

两个小区虽然贴近，但环境不太相同。

齐安家的小区是老小区，但这个小区修建才不到十年，属于新小区，环境好很多，绿化充足，高矮楼都有。

齐安走到三单元门口，拉了拉门，里面锁上了，拉不开，他走到通话器处按下#1301的房号。

嘟…嘟…

摄像头亮了起来，对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你是……齐…”声音忽然顿了顿，接着有些诧异和不算明显的慌乱，“齐安，你怎么来了？”

齐安柔和的笑了笑：“徐叔，方便上去说吗？”

“当然，我马上给你开门，你上来吧。”

咔！的一声轻响，大门打开，齐安一拉后进入，按下了电梯向上的按钮。

徐叔，全名叫做徐伟，县医院的医生，四十六岁，有一个儿子，很早就跟前妻去了外省。

齐安第一次见到他是刘芝生病的时候，他当时正值高三第一个学期，刘芝生病住院，本想瞒着他，但他却从余书宁那里知道了。

于是，他当天逃了晚自习，想要去医院照顾刘芝，刚到病房就看见了徐伟在病房内照顾刘芝，两人虽不算亲密，但也可以看出不是刚刚才认识。

齐安看了一会，放下了心后便离开了，那一晚他也没回学校，等晚自习结束后才去的医院。

他当然没有这么容易接受，但刘芝之后也从未和他提过这件事。

第二次见到徐伟是他生病，突如其来的高烧，吓坏了刘芝。

昏昏沉沉中，他听见了刘芝的哭声，也听见了那个沉稳的男声，还有梦境呓语一般的声音。

“妈妈的余生应该有一个陪伴的身边的人，可惜……爸爸做不到了。”

那个时候他才想通，刘芝确实是他的妈妈，也是爸爸的妻子，但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