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张海川工作室的御用摄影师，林晖一直在接受培养，这次更是被带到东照担任导演助理。他的镜头感和构图能力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
“海川！”
制片人孔青从远处的房车里小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些许汗珠，“按你的要求，东照女主角筛选出最后两位了。我们正式开机了，女主角人选还在观望，得抓紧了。约好今天傍晚见个面，你看成吗？”
“让她们一起来吧，不想浪费时间一遍遍测试。”张海川随口道，目光依然停留在监视器画面上。
他并不着急，女主没定也不影响拍摄进度。准备优先处理配角戏份，然后是自己和女主的对手戏，收尾让动作组去东照拍赛车场面，这样能省不少开支。
傍晚收工后，张海川回酒店冲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的拍摄画面。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孔青打来的，说两位女演员已在楼下咖啡厅等候。
他换上一身休闲装下楼，咖啡厅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一眼就看到两个穿校服裙的东照女生，其中还有个熟面孔。
“海川君！好久不见，空帮哇！”江南廉笑盈盈地鞠躬，眼睛弯成了月牙。
另一个女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不甘示弱地用中文鞠躬道：“张先生您好，我是松井芳帆，今年二十岁，请多指教！”她的中文虽然带着些许口音，但发音清晰标准。
张海川看着眼前的两个女生，嘴角微微上扬。或许，这次的选角会很有意思。
张海川坐在东京银座某高档咖啡厅的真皮沙发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两个穿着标准日式校服的女孩身上。一个是江南廉，东瀛民女神；另一个是松井芳帆，新晋小花。两人都是为了试镜他执导的电影《狂飙之R》而来。
让她们穿校服是他的主意。毕竟《狂飙之R》的女主角是一个高中生，他需要看看谁更适合这个角色。
“请坐。”张海川微微抬手示意。
松井芳帆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坐在沙发的边缘。她的目光不时瞟向江南廉，刚才在门口她就发现这位国民女神居然和导演认识。这让她心里更没底了，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海川君，好久不见。”江南廉大方地坐下，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她的校服裙摆优雅地垂落，整个人散发着成熟中带着青春的气质。
张海川点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松井芳帆虽然年轻，但总觉得缺少了某种特质。反观江南廉，虽然年纪稍大，但穿上校服后依然能完美驾驭少女感。最重要的是，她在东照的知名度可是数一数二的。
服务员送来一壶红茶，张海川亲自给两人倒上。茶香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弥漫。
“谢谢导演！”松井芳帆连忙起身，微微欠身。她的动作带着几分紧张，差点碰倒了茶杯。
“你的中文说得不错。”张海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松井芳帆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是的！我在春国留过学，很喜欢春国文化。我最喜欢的就是春国的诗词，'床前明月光'什么的......”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了。
张海川转向江南廉：“你的中文也进步很多。”
“那是当然，我可是很用功的。”江南廉笑着说，“为了这次试镜，我还特意加强了练习。”
张海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剧本都看过了吧？”
“看过了。”两人异口同声。
“那就表演一段吧。”张海川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松井芳帆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在这里吗？这条街上川流不息......”
江南廉看出她的紧张，主动靠近她：“海川君，能换个安静的地方吗？松井想发挥出最好的状态。”她的语气温柔，像个体贴的姐姐。
张海川思索片刻：“那去楼上吧。”
三人来到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东京繁华的街景，远处还能看到樱都塔的轮廓。松井芳帆看着豪华的装修，不由得屏住呼吸，手指紧张地捏着裙角。
“开始吧。”张海川坐在沙发上说道。
两人轮流表演了剧本中的一段戏。松井芳帆的表演青涩但真诚，江南廉则是游刃有余，将少女的天真和成熟完美融合。
看完表演，张海川直接对江南廉伸出手：“恭喜，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松井芳帆脸色瞬间暗淡下来，但很快又挤出一个笑容：“恭喜南廉前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保持着礼貌。
“松井也演得很好。”江南廉安慰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前辈，我先告辞了。”松井芳帆深深鞠躬后快步离开，关门时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
“你不走吗？”张海川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江南廉。
“海川君忘了吗？之前在银凤奖，你说要尝尝东照的美食。”江南廉眨眨眼，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张海川一愣，脑海中闪过那天的场景。他明明是让她还烧饼，但那个该死的翻译却把话翻得暧昧不清。
“要不要一起去？当下天还大亮。”江南廉期待地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像个等待约会的高中生。
张海川揉了揉太阳穴。这误会大了去了，但看着江南廉期待的眼神，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个......”
“难道海川君要拒绝我吗？”江南廉撅起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张海川叹了口气：“好吧，带路吧。”反正来都来了，就当是考察一下东照的美食文化了。
江南廉开心地站起来：“我知道一家很棒的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月光。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张海川摇摇头。这趟东京之行，还真是充满了意外。
他们来到一家位于小巷深处的居酒屋。店面不大，但装修很有日式风情。木质的格子门，悬挂的红灯笼，还有门口摆放的盆栽，都透露着浓浓的和风韵味。
“这家店很少有外国人知道，但是料理特别地道。”江南廉推开门，一阵暖风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