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火烧千手

“既然是误会,那便不用通知族内了,你先带这位老者去医疗处看看吧,别留下什么隐患。”

“明白,青叶大人。”

守卫低身扶起匠人便转身离去。

直到他二人身形消失在庭院内,青叶这才转身望着愧疚的苍介。

“小苍介,以后不要再如此了,若不是你解释及时,我就差点同意了。”

蹲下身子,青叶的指尖轻轻点在苍介额头上,语气带着少有的严肃。

难道宇智波的所有人都喜欢伸手点人额头的习惯?

“知道了,妈妈。”

苍介口中回应,心中却是想着其它事。

见此,青叶只能宠溺地揉了一下苍介的头顶,便站起身来。

“小苍介,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苍介上前关上房门,回到床上躺下。

他习惯性的将手臂垫在脑后,闭上双眼,脑中思绪如麻。

当时我真的很害怕啊。

此事也不能全怪我,谁让韩……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苍介家庭院里那株梅树的花开花落已悄然轮回了五次。

粉白的花瓣年复一年地飘散,依稀可以看见青叶为苍介在树干上刻下的身高刀痕。

当初宇智波与千手、漩涡之间的战争,以宇智波田岛亲自率领精英忍者夜袭,导致千手一方阵营粮仓直接发生剧烈爆炸。

冲天火浪轰然炸开,谷仓里囤积的干草与粮食瞬间爆燃,火光将整片战场染成赤红色,连夜空的星辰都在热浪中扭曲。

闻讯赶来的千手佛间与漩涡一健,望着眼前翻涌吞噬粮仓的冲天火海,脸色阴沉如水。

忍者们拼命释放的水遁在狂暴的火势面前显得杯水车薪,水与火的爆炸声混着木材爆裂的噼啪声,在灼人的热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千手佛间额间青筋暴起,指节因极度用力而攥得发白。

最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穿过跳动的火舌,落在战场对面人影晃动的宇智波战阵上。

田岛正手持宇智波团扇立在高处,写轮眼在火光中泛着猩红的冷光,嘴角勾起一丝森然的弧度。

希望你们喜欢我宇智波的回礼!

沉默许久,佛间转身看向火势不减的粮仓。

浓烟滚滚中,他颓败的叹了一口气,“撤军吧,一键长老,宇智波既然能发现我们的粮仓,也许我们的粮道也在对方的窥视下。”

“可恶!”

尽管心中翻涌着不甘,漩涡一健凝视着逐渐化为白地的粮仓废墟,也只能沉重地点了点头。

粮食,已经被大火焚成焦炭。

此次对宇智波一族策划已久的战争,难道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吗?

他眯起眼,望向对面宇智波战阵中若隐若现的团扇标志,眸子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次日拂晓。

战场诡异地陷入一片死寂。

“族长!千手与漩涡联军已于昨夜撤离战场!”

“族长!宇智波一族已于昨夜撤离战场!”

两道急报声几乎同时在千手佛间、宇智波田岛的耳旁响起。

千手佛间脸色阴沉无比,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恶!必定是计划成功了,所以宇智波昨晚才会狗急跳墙!”

而宇智波田岛却轻叩腰间团扇,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呵,宇智波的回礼喜欢吗?佛间?”

听到探子的急报,周围的宇智波长老们爆发出胜利的嘲讽:“哈哈哈哈!族长,就算千手和漩涡联手又如何?他们除了偷袭我族后方,就再无其他作用了!”

“对!一把火就烧得灰溜溜滚蛋,不愧是忍界两大老鼠!哈哈哈哈~”

“传令!”田岛抬手,喧哗立止,猩红的写轮眼扫过众人,“全军加速撤回千手佛间那老狐狸吃了如此大亏,必怀恨在心。”

他顿了顿,眼眸微光流转,“沿途警戒提升至最高,严防其狗急跳墙,再次袭击族地!”

“是!”

众人齐声应命,迅速行动。

“邪恶的千手、漩涡,你们必将为你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五日过后,晨色刚浸染宇智波族地,宇智波泉鸣率领二十名精英上忍便出现在族地边缘。

“警戒!!”

伴随着一声锐啸,数只乌鸦扑棱着翅膀掠过天际。

经过袭击后,剩下的守卫在青叶的指导下于族地边缘布下了许多警示线。

所以在宇智波泉鸣带队临近的瞬间,族地中便响起一声高亢的疾呼声,同时伴随着一颗响哨升天。

下一秒,宇智波青叶和宇智波泉鸣的身形便同时出现在族地大门。

而一同返回的二十名宇智波却安静的立于族地外,宛如雕像一般。

“是泉鸣大人!”

守卫认出是族老带人返回,便立即转身向族内跑去,沿途说明情况,不是敌袭。

见族中忍者大多都缠着绷带,泉鸣猛地朝身后一挥,站立的二十名忍者瞬间接替族中守卫开始巡视。

“族长他们带着大部队还有几日才能返回,青叶你先给我说说族中情况。”

泉鸣脸色暗沉地走在族中街道上,每看到族人缠着绷带维修族地,眉峰便拧紧一分,心中对千手与漩涡的恨意便会浓郁一分!

他驻足在族地中央的枫树下,树冠光秃秃的,只剩几片枯叶在晨风中打旋。

“死去的族人安葬了吗?”

“没有,大家一致同意等你们回来。”

“回来么?”泉鸣移步来到族人遗体冰封之地,目光扫过一具具覆盖上一层冰霜的躯体,只见他们临死前的手依旧微握,像随时会甩出苦无一般,“那便等他们回来……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几日后,当田岛带领着族人返回族地时,第一时间便来到了准备好的墓地之中。

出征的忍者,纷纷上前寻找属于自家的家人,但更多的则是目光呆滞的盯着面前阵亡名单。

……

“礼毕!献花!”

族人们手持白菊,依次缓步上前。

年长者将花束郑重地摆在墓碑中央,年轻人则单膝跪地,用指尖拂去碑角的尘土。

当最后一朵菊花献上时,不知谁的抽泣声突然划破沉重的沉默,但又很快被压抑成断断续续的哽咽。

吊念总是短暂的,活着人还需要继续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