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捕头不在府衙里?也不在家里?”
此刻。
赵家主或许是喝了一点酒,声音比较大,并且皱眉向着大少爷道:
“你是说,你今日傍晚去送礼,没见到燕捕头?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找不到,就整个镇里找!”
“是……爹……”大少爷有点害怕的说道:“但……但不是孩儿办事不牢靠,也不是不找。
而是孩儿向衙役打听了,燕捕头好像……五日前就领着一众江湖高手出镇了。”
“你说……年关前出镇?”赵家主好奇,又看了看周围同样疑惑的兄弟与子侄们,
“这是何意?”
“是啊,年关不在家里,带人出去干什么?”
“难道有什么大事?”
“兄长,不要多想了,燕捕头是本镇的大捕头!大捕头做事,哪是咱们这些人能猜到的?”
“对呀,年前送不到礼,等捕头回来以后,咱们再登门送礼就好,礼到就好。”
“兄长,让我看来,燕捕头身为大高手,大捕头,或许如今正在大城里享福……”
“享福?对!二弟说的也是啊……”
随着交谈。
众人相视一笑,觉得年关在外享福,倒是一个符合燕捕头身份的猜测。
而赵家做的是米行生意,在小刘子镇里,是能排上前五号的。
但打点上下,也是必须的。
尤其掌握全镇执法的燕捕头,在赵家眼里,就是必须要打点的‘上’。
同时。
陈贯不知道这些生意事,但却知道燕捕头。
‘按照约定,年关是交秘籍的时间。
但我现在?’
陈贯很无语,但无语归无语,还是好好吃着鱼肉。
毕竟自己现在是幼儿。
等自己长大,要好久好久。
‘也不知道我妹妹怎么样了?’
陈贯倒是忽然想起自己的妹妹了。
说不定此刻的现在,她又习惯一个人在破庙里飘来飘去了。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
……
深夜。
数百里外的山林。
全镇一些商贾所惦记的燕捕头,他们觉得正在享福的燕捕头。
如今。
他正气喘吁吁的带着树妖侠客等人,艰难的爬高走低,跋山涉水。
他们的棉服里还穿着白额虎皮背心,身后背着秘籍。
他们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完成‘黑熊前辈的秘籍之约’。
但等他们来到曾经的山岩处,望着被揉成类似宝座的石头。
除了惊叹黑熊前辈的法力高深以外。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大年初五,也未曾见到黑熊前辈。
“我等……守约了……”
“前辈,晚辈等人告辞……”
最后,他们有些难过与叹息朝着四周抱拳,又将秘籍埋入宝座下方。
眼看事情做完,他们望向对方。
“诸位兄弟,江湖路远……”
“燕兄!有缘再见!”
众人相继行礼,又洒脱一笑。
他们或单人,或两人一起,从不同方向的离开了。
虽然这次没有见到黑熊前辈。
但这奇妙的经历,却让他们铭记于心,一生难忘。
……
时间匆匆。
四岁。
陈贯有了自己的小偏房,还有一个相貌普通的小丫鬟。
四夫人生了一个男娃,奶妈去带了。
但偶尔,奶妈也抽空回来,给自己拿一些木雕小玩具,还有一些吃的。
“多谢乳母……”
在今日傍晚。
奶妈又带来了一小块卤野猪肉。
只是面对陈贯的道谢。
奶妈却笑着摸了摸陈贯的头,
“小少爷,喊我花小姨。”
奶妈才二十五岁。
二十岁时,她丈夫和孩子死于匪乱,就来府中做了奶妈,
“喊我小姨,岁数小些,像是未出嫁的姑娘!”
花小姨长得很普通,但头发顺滑,干净的脸上,笑起来左边有一个浅浅酒窝。
“记下了,花小姨。”
……
五岁。
丫鬟又被事多的四夫人喊走了。
陈贯成了独居,也成了府里不受待见的五少爷。
因为陈贯天天都在屋里待着,整日不言不语,给人一种很怪的感觉。
尤其是陈贯才五岁多,身高就和八九岁的正常孩童差不多。
达到了一米三左右。
体重更是比正常孩童大一圈。
再加上陈贯的耳朵越来越圆,不似常人。
以及汗毛对比平常的幼儿,也更加重。
整个人的性格、样貌,都很奇怪。
像是古代,对于这样的怪人,尤其还是自己的府中少爷,还是敬而远之最好。
以免触了‘怪少爷’的霉头。
如今。
也就花小姨不时过来。
可随着两年后。
四夫人产后身体养好,又性格懒惰,孩子完全扔给花小姨管。
陈贯在最近也很少看到她了。
不过。
陈贯都不在意,反而觉得没人打扰自己更好。
自己也想隐密的练功。
而这七岁多的这一日。
正值秋季。
傍晚。
略显小的偏房内。
陈贯穿着单薄的衣衫,正摆动将近一米六的身躯,适当的去练前世所学的秘籍。
七岁的陈贯,已经快一米六了。
身材也比以前瘦了不少,现在只是略胖。
只是关于‘炼精化气’修炼,依旧没有效果。
或许是灵根太低,再加上年龄太低,丹田还未发育完善,所以才无法踏入修炼。
但遗产天赋之类的不影响。
陈贯虽然还小,但自从会走路以后,又通过这几年的练习。
熊类天赋增加了50点熟练度。
初级刀法,增加了76点。
‘我现在虽然才七岁,但有熊天赋,力气已经不小了,甚至高于一些成年人。’
练了一会。
陈贯累了以后,来到院中,又走到了一个石桌前。
这个石桌有二百七十来斤。
正常人是举不动的。
啪—
陈贯歇了一会,便双手一左一右,紧抓着石桌的缝隙。
‘起!’
下一秒,陈贯本来还显得有些胖的胳膊,隐隐约约有粗壮的肌肉线条浮现。
在这还是孩童的身体上,显得一些诡异与狰狞。
哗哏……
石桌在原地受力,稍微挪动了一些方向后,也渐渐离开了地面。
直到将石桌举到胸前。
陈贯才收了大部分的力气,再次将它放到地面。
‘我现在除了小以外,力气已经不弱,算是有一些自保能力。’
陈贯坐在石桌上,将目光看向了森林的方向,
‘七年了,好想回去看看,看看我妹,再取阴阳眼,还有山岩那边,看看燕捕头他们是否留下了什么。
现在的秘籍,没有关于火属的专门功法,也没有刀法。’
陈贯在小院里思索了片刻。
秋季黑的快。
不多时,已是夜晚。
陈贯恢复好了劲力,看了一会月亮,随即三两步跑到后院墙边,手掌一抓石砖缝隙,利索的一个借力蹬墙,于墙头翻身。
陈贯站在了后院的小巷。
‘第一次出府,还是直接离家出走式的翻墙,想想还真他妈的激动。
但那老爷子也不管我,只有过年见一面。
我也懒得报备,报备了也难让我去山林。
多想无益,不如寻前尘往事去。’
陈贯左右打量几眼,辨别方向后,小跑几步,不多时就隐入小巷的阴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