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武鸣平听见小娥的话,心里高兴,笑着对陈玉凤道:青州李子翰?原来是弟妹来了。弟妹有所不知,前一段时间,李子翰去过我孟家。他比以前呢,变化特别大,特别大。啊,弟妹妹,不满你说,那个李子翰和现在李子翰,感觉不像一个人。
呵呵,呵呵,不怕凤妹妹笑话大哥。大哥啊,心里还低估,此子翰非青州子翰。弟妹,你说说,大哥是不是年纪大,犯糊涂了?唉,糊涂了,唉,无本事。
孟武平的脸上,渐渐地,多了一些悲伤。
陈玉凤知道孟府的事,眼前孟武平,看来是大公子孟武平,因为听准公爹李太守讲过。她赶忙起身,施了个万福礼,安慰道:“大公子,正直青春年华。常言道,没有过不去的坎坎,也没有过不去的河,更没有过不去的风雨。慢慢来,一切,都会好,一定会好起来。”
三个人一起,聊了些高兴的事。孟武平,又对他们讲了几件京城的怪事。
过了一阵,陈玉凤站起来,施礼:“多谢大公子。我们三姐妹,去里面找些事做。然后,再寻那刘公子和李公子。我们,这就走。”
“姑娘,都有福相。你们的公子,会找到的。我和大郎,也帮你们寻找。”孟武平微笑着告诉她们。
孟武平和大郎,微笑着把三个姑娘送出宅子门口。
三个姑娘一边走,一边说话。
忽然,前面一顶豪华轿子,由八人抬着,两侧跟着两个丫环,迎着沈海云走来。
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吓得大气不敢喘。轿子到了沈海云近处。
沈海云刚刚来京,不知道此顶轿是睿文王轿子,所以不知道避让,不知道后果严重。因而三个姑娘,一边走,一边说话,更没发现,前面的行人在避让此轿。
轿子里的睿文王,闭目养神,右手不时轻拍右大腿,但他心里却在想:太子被除掉了。下一步计划,本王除去安梁王。除掉安梁王有些棘手,他和刘文龙关系亲密。关系亲密?这不好,对本王极其不利。唉,用何法?本王把那文璟王,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来,可以让其助力睿文王我登上皇位。哈哈,那时,皇权在握,君临天下。嗯,本王期盼着登基,各国使臣前来朝贺。威武霸气,唯我睿文王是也。
突然,一阵骂声传入轿子。他非常生气,睁大眼睛,身体往前一倾,把轿门帘拉开,怒喝一声:“敢惊本王,好大的胆子,什么人?”
沈海云,陈玉凤,小娥,被几个侍卫连推带拉,来到奢华轿前。
三人望见轿子里的睿文王,正大发雷霆。于是,三姑娘急忙下跪,伏身于地,身体有些瑟瑟发抖。这个睿文王见是姑娘,不由心生一计:眼前姑娘,若颇有姿色,把她们献给那个文璟王,嗯,非常好,当做礼物赠给他,此法妙哉,有利本王爷有利姑娘,可谓美事一大桩。
睿文王望着下跪的姑娘,眼里不怀好意,声音里带着威言:“姑娘,抬起头来,本王想看姑娘容貌,姑娘是几朵牡丹花还是茉莉花?”他威言里夹着撩味。
三个姑娘都害怕,不敢抬头。
一个侍卫上前几步,双手拱礼:“王爷?此姑娘不懂礼数,还是把她们拉开,砍了为好。”
“怎么?本王爷想看看姑娘,可都不愿抬起头来。难道本王的模样,会吓着姑娘?”睿文王下轿,眼睛望着姑娘,迈着轻快步子,朝姑娘走来。
沈海云的心里,没有一丝害怕。她轻轻抬起头来,故作眼里一些惊恐,对着睿文王道:“王爷,民女初次来京,不懂礼数,惊扰王爷。民女不是有意,还望王爷降罪民女。请王爷,降罪民女。”
说完话,沈海云伏身于地。睿文王已看清沈海云的模样。这个姑娘,这模样,这身段,当今后宫佳丽三千,也怎有人敢和她比高下?这一双眼睛,美啊,如清泉;这一双眼睛,妙啊,如桃花;这一双眼睛,神啊,一双凤眼。
天下,竟然有如此美人。这双眼睛,多么美!美得不忍亵渎。
沈小姐啊,沈海云啊,眼睛,眉毛,鼻梁,就是自己要寻找的沈海云。这个姑娘,一定是阳都沈海云。他没有犹豫,确定眼前就是沈海云。
这个睿文王,晚上,总是站在卧房里的挂画前,细细端详画像里的沈海云。沈海云啊,你有什么魔力,叫那个早已西去的太子,少年便对你念念不忘。也叫那个刘文龙呀,痴痴迷恋你的美貌。
他已把画像里的沈海云,不知某月某日,悄悄画进心底,梦里刻进骨髓。
这一刻,他看到真实的姑娘,已是彻底沦陷。云儿,云儿,这容貌,这白皮肤,水汪汪的眼睛,不要说除掉的太子,不要说那个刘文龙,就是本王铁骨铮铮的硬汉,也是掉进这海云的花柔情里。
睿文王的模样,眼神有些直,身体有些呆呆。
一个侍卫看见睿文王,知道他恋上了这个姑娘。急忙走过去,跪下身来:“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三个姑娘?请王爷定夺!”听见侍卫的话语,睿文王缓过神来,他对跪在地上的陈玉凤道:“你,抬起头来?从哪里来?”
陈玉凤缓缓抬起头。睿文王看清了她的脸庞。睿文王感觉陈玉凤好面熟,或许在哪里见过。跪在地上的陈玉凤,好像一朵茉莉花,好漂亮的茉莉花。
睿文王走到小娥面前,他轻轻弯腰,压低声音:“姑娘,把头抬起来。本王爷,不会吃人。”小娥跪在地上,轻声道:“谢王爷。”说完话,她立起身来,抬起头来。
睿文王邀请三个姑娘,去府上做客。但是三个姑娘,感觉这个王爷,不是正派之人,婉言谢绝。王爷听见拒绝,不由换了一张面孔,脸上冷若冰霜。他转身去轿里,拿出一条皮鞭,快步走到沈海云面前。
“怎么?云儿,你看不上我?我睿文王哪里比不上他?那个刘文龙不如我!”他语气冷冰冰,用皮鞭环绕着沈海云的腰,两眼怒睁,嘴伏在她耳朵前。
沈海云感觉面前的这王爷,认识刘文龙。她感觉自己未婚夫,一定在京城。
一个拍睿文王马屁的人,走到沈海云旁边,对她道:“王爷,看上你,便是你祖上积得福气,莫要不适抬举。如果不从,会把你绑去府里。识趣些,你,为我家王爷笑一个。”
沈海云心里生气,一个王爷,在光天化日下调戏民女,身为一个梁国皇子,不如一莽夫,皇子不作为,不担当。她有点蔑视王爷,扭头想挣脱身,逃离王爷的拥抱。
“王爷。求求你,放我们走。”小娥望着睿文王,知道他看上小姐,非常着急,“王爷。我家小姐,有未婚夫了。放我们走,我们离开毓秀,我们要出城去。”
睿文王生气,把头转向一边,没有说话。鞭子,还是绕在沈海云的腰部。
小娥跪在地上,抬头望着睿文王,继续求情。陈玉凤也跪下,伏下身来:王爷,王爷,我们离开京城,我们回阳都去。王爷就行行好,王爷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今生不会忘记。
沈海云把头扭向一边,有些愤怒,闭着双眼。睿文王手里的鞭子掉落,他双手紧紧抱着沈海云,闭着双眼,嗅着她的发丝香。
“放开我,你个流氓。”沈海云睁开眼睛,大声喊叫,“一个皇子,不为民解忧,不为国解难,只会耍流氓。”她眼里有不满,有不屑,有鄙夷。
睿文王被她的眼神,震慑到心底。他松开双手:你一个女子,敢看不上本王?岂有此理。我哪一点比那刘文龙差?本王身份高贵,皇家血脉,未来梁国的皇上。论相貌论颜值,本王和他画等于号。他比不过本王!他比不过本王!沈海云!
睿文王越想越气:堂堂一个英雄,上马叱咤风云,府里吟诗作画,好你个云儿,竟然看不上本王。岂有此理,哼,云儿,你是本王的女人。他一个文璟王,算个什么东西!
“云儿。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罚酒,那味道,嗯,极其不好。”他从地上捡起皮鞭,把皮鞭举了起来。
沈海云望着睿文王,摇摇头,坚定的回答:“王爷。民女,有未婚夫。我敬酒不吃,也不吃罚酒。”